况且,上学的成本这么高,她自己负担家里这两个都不轻松。
何氏和刘柏手里银钱有多少,她这个给他们发工钱的人最清楚不过,距离能供金宝上学还差得远呢。
众人不再说丁家族学的事,刘老汉倒是对秦瑶要买马的事有点不同看法。
秦瑶很乐意听一听老人的意见,让刘老汉直说,认真听着。
刘老汉道:“我粗粗算了下,你这马要是买了,不合算啊。”
“其一,大郎今年也才将将十岁,二郎八岁,还是小孩子呢,自个儿骑马上下学,这要是被有心人盯上,把马给偷了怎办?”
“这还算好的了,要是伤着孩子可如何是好?”
秦瑶皱眉道:“马匪除尽了,下河村和金石镇上我都有认识的人,应该没事吧?”
话是这么说,心里确实察觉到一丝不妥。
马车里嬉闹的几个孩子听到外头大人们的谈话,也停了下来,悄悄听大人们讲话。
刘老汉叹了一声,“再说其二,一匹矮脚马也得二十两左右,这笔钱能买一头顶好的耕牛,还能省下四五两。”
“倒不如你每日到下河村接送,托车夫送他们到镇上,反正车夫日日都跑,你每月给上他一两百文,岂不比让他们自己骑马去来得划算安全?”
“这样等到两人年纪大些,再买马,也更合适啊。”
刘老汉还惦记着秦瑶所要买地的事呢,真担心她这会儿把钱都花完,没了买地钱。
老宅众人会算点小额数字,但要是数额大了,比如秦瑶水磨厂去年收成到底多少,他们却算不出来,只能猜测一个大概,比如五六十两,七八十两之类。
如果家中有产业,这笔钱已经足够大半辈子花用。
可偏偏她家并没有产业,田地一概没有,刘老汉想到都为此担忧。
“田地最要紧啊!”刘老汉又提醒道。
秦瑶点点头,她觉得刘老汉说得挺有道理的。
比如由她自己接送到下河村,再把大郎二郎交给车夫送到金石镇族学,这大大的保障了两个小孩的安全,也省了一大笔钱。
一个月花二钱,一两银子能管五个月,如果把买马钱换算成车费,能坐到车夫倒闭!
而且还不一定要二钱,包月肯定和包年价格不一样,她可以再压压价。
虽然来来回回跑很麻烦,但省下来的银子是实打实的。
最主要的一点,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刮风下雨坐牛车也不用怕。
不过这些再怎么计算,都没有直接住在镇里划算。
秦瑶嘀咕,“要不去镇上买地?”
刘季听个正着,大吃一惊,赶忙小声劝阻,
“咱们要是去了镇上,无依无靠的,我平日又不在家,你们娘几个不得被人欺负死啊,别去别去,村里不好吗?都是相熟的人,大家都客客气气的。”
秦瑶嗤道:“我被别人欺负死?”
“啊这.是我嘴误,娘子你怎么可能被欺负呢,我这也是担心你想不开要去镇上买地,这个想法很好,但咱们下次别想了嗷。”刘季贱兮兮的哄道。
秦瑶怎会不知道搬家没那么好搬,但看刘季这副恐慌的心虚样子,就忍不住想再逗他一下,故意问:
“既然想法很好,为什么下次不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