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真摇摇头:“最起码近三五年不可能。”
闫沧海没法子了,望着林真:“我觉着肯定不止我一个人有这种心思,想把林老板绑回去,找个地方藏起来,把你所想所思都掌握在手中,万贯家财轻而易举就可到手。”
坐在衙门里的林真笑了笑:“闫哥可要把这个念头收收,有些危险。”
闫沧海道:“哈哈哈哈,林老板是怕我被知州大人扣押起来吗?”
林真没想到他会直接说起顾凛,但是想到他这种见惯了各色人物的老狐狸,看出些许苗头来也不意外,没有否认地道:“他倒是不会把你关押起来,会更利落一些。”
“?”闫沧海望着他。
林真道:“闫哥这次来是要进些什么货物?”
闫沧海见他岔开了话题,便识趣地跟他说起生意上的事儿。
……没多久,在水泥上铩羽而归的闫沧海走了,他才走没多久,又有人登门,也是之前买玉容粉花露口红等的大行商,同样是为了水泥而来。
林真把跟闫沧海说的说辞重复了一遍,送人出门,哪知道还没坐下,又来人了,一开口就是水泥。
一天来了七八个人,全是为了水泥而来,林真觉着自己应该弄块牌子立在州府衙门门口。
*
孔正是州府周边村子里的,家里十二口人,往年这个时候几乎要断粮,一家人只能烧热水喝,灌一肚子水饱。
今年却不一样了,有耕种的新政,一家人开出十三亩的荒地,一亩地收了两百出头的粮食,前所未有的大丰收,粮食多得屋里几乎堆不下。
哪怕把粮税上完,结算了今年欠州府的犁头钱和种子钱,剩下的粮食也还多。
更别说他和兄弟们还在林老板的水泥厂干活,夫郎在林老板的肥皂坊里干着事儿,不知不觉手里已经攒了一笔不少的银钱,都舍得十天半月去林老板的屠宰场里买几斤红肉来吃了。
这天孔正正和家里人坐在火坑前边烤火,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说着话,便听到村长的声音:“孔正,孔正在不在?”
是村长的声音。
孔正连忙起身去开门,哪知道开门之后才发现村长身边还有个穿官府衣袍的老爷,赶紧弯腰请人进来:“老爷进来坐。”
村长对穿着官袍的人道:“大人,这就是孔正,平日里在林老板的水泥厂干活,家里的夫郎也在林老板的肥皂坊做事,平日里嘴巴溜得很,是个脑瓜子灵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