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所求之事非比寻常,寡人虽一言九鼎,但不能一意孤行,须商讨过后才可定夺。所以姑娘先起来,寡人还有话问你。”
熊良说得诚恳,林琅抱着肚子吃力地爬起来,从兜里抽出一张绢帕,偷偷揾去满脸泪痕。
熊良扶她坐下,还倒了被热茶与她。林琅千恩万谢地接过,抿了一口,紧张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熊良走到斜前方的客榻上坐下,拿出最温和的目光端详林琅,问:“你跟悦儿是什么关系?”
怎么又是一个难答的问题!林琅忍不住在心里咆哮,刚擦干了泪,立刻换冷汗流下来。
“悦大人是小女的恩人。”林琅轻声说。
“他怎么有恩与你呢?”
“多亏了悦大人,小女才见到了大王。”
“哦。呵呵,其实你就是在利用悦儿。”
熊良一针见血,把林琅吓得抖三抖。但是拜此所赐,林琅总算摸到了一点楚王的脾性——有话直说,不可拐弯抹角。
“你肚里的孩子是悦儿的吗?”楚王问道。
林琅闻言又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地说:“小女随悦大人来楚时,隐瞒了腹中有孕一事,为了保住孩儿,小女才设法让旁人误认为此是悦大人的孩子!”
熊良捋着胡须,说:“看来你也在利用自己的亲骨肉。——那这孩子的父亲是谁?”
林琅因楚王的话凉透了四肢,顿时有些喘不上气,只轻轻说道:“颜沉。”
“嗯。”熊良沉吟片刻,站起身,“姑娘的事寡人已经知道了。”说罢走出屋子。
林琅坐在地上发懵,连颜沉和熊悦是何时进来的都不知道。
颜沉把林琅抱起来,连声问她有没有事。林琅愣愣地摇头,然后听到熊悦的声音说:“肯定被我父王吓傻了,给她喝口水缓缓。”
林琅猛地回神过来,指着熊悦大骂:“是你把我卖了!”
熊悦哼了一声,笑道:“我还以为你要感谢我哩。”
“你感谢你?我恨不得咬死你!”
“林琅,别生气,我去跟他吵。”颜沉劝道。
林琅却瞪住颜沉,说:“他们都知道了,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的!”
“嗯。”颜沉轻描淡写地点点头,唇角的抽搐暴露了内心的喜悦。
林琅看见了,顿时掩面痛哭,“你们两个大男人,合起来欺负我这个弱女子!”
“欺负你?弱女子?”熊悦嗤笑出声,“是谁把我们两个耍得团团转的?你除了是个女的,哪一点弱?”
“熊悦你少说两句。”颜沉扭头斥道。
熊悦才不理睬,指着颜沉对林琅说:“现在你男人来了,该是你两个合起来欺负我了吧。”
“这还用说吗?”颜沉略微挑衅道。
熊悦眉心一抽,不客气地说:“你不在的时候,可是我出钱出力照顾你女人!——罢了,我看你两个都是贱民,就不要求你们懂贵族之礼了。”
林琅早就止住了哭,这时冷冷一笑,说:“贵族可不会乘人之危,调戏人姑娘家。”
“他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