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云槿看着许修的样子,有些心疼,她虽然不清楚师父究竟干了什么,但是看这脸色也知道,绝对不是完成了那种看着痛苦,实则开心的事情。
片刻之后,许修喘着粗气,说:“真尼玛费劲,似乎后门又堵上了,要不是我这手法过硬,这次还真怕是搞不定。好在除了后门,还有其他漏洞,可惜也是硬顶过去的。哎,要研究一点新的技巧了,老是硬怼,怕是将来搞不定啊。”
听到这话,王云槿还没有什么感觉,肖汐梦一巴掌拍在许修后脑勺上,说:“你最近是发了疯了?一天到晚的念叨什么后门后门的,咋的,男徒弟收多了,有想法了?我就是说你最近怎么说膝盖受了风寒,不太好弯,非要用后……”
王云槿听不下去了,这师父师娘啊,哪哪都挺好的,就是从不考虑一下弟子们的感受。
肖张推着王云槿的轮椅,扛着黎久,拖着方弃离开的时候,还隐约听到肖汐梦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就不能好好当个君子。”“老娘还不如家里的蜡烛,起码你还能认真的吹一下。”
个人赛的准备区外,肖张又被安宁给堵住了。
“肖弟弟,真是没有想到,你们风月宗居然这么有趣。我想,你们的目的应该是……”安宁在肖张的耳边轻轻的说着。
肖张的瞳孔微微放大了一点,随后又恢复了正常。
这女人猜出了风月宗的计划,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她是个散修,还是修炼魅功的,但凡脑子不够用,早被人抓去成为玩物了。
看肖张不说话,安宁也没有多说什么,施施然的走开一点点,然后继续说:“托你们的福,我想我应该是发了一笔财,正好,这点意外收入可以当成见面礼,给你们风月宗送去,想来也是个借花献佛的好机会啊。”
看着过去比赛的肖张,安宁微微摇摇头,这风月宗,真的厉害。
干翻破山派,即使风月宗做到了,安宁也不太意外,毕竟这世上,高人多了去,在灵级宗门这种层面,出现一两个禀赋超群的宗门,太正常不过了。
但是现在的风月宗,居然打算在积分上和破山派打成平手,这难度简直逆天了。
这要多么精确的计算和多么强的战力?能保证根据对手的分数不断的调整自己一方的胜负,确保获得的积分能够打成平手。
之前的小队赛,风月宗半决赛输给破山派,后面的比赛又弃权,拿下了第四名,而破山派则是第二名。
双方的分差是20分。
以风月宗目前表现出来的战力来看,20分真的不是什么太大的差距,甚至于安宁觉得风月宗要是真的拿出压箱底的实力,大比上可能看不出什么绝对优势,但是在灭门级别的宗门战斗中,他们可以平推一个荒级宗门。
既然这20分没有什么优势,那么接下来就是如何控分了。
如果风月宗真的可以那么精准的控制分数,安宁觉得,对于风月宗的态度可能要改一改。
个人赛的比拼,方弃和肖张在王云槿的要求下,真的打出了高人一等的实力。
对上肖张的,那叫一个难受。肖张就一边利用身法游走,一边在你耳朵边说着垃圾话,什么“锻体不到位,坚而不久”,什么“你道侣真润”,什么“你那站姿如此妖娆,是你师兄在后面支撑你练功太久的后遗症”……
总之呢,下路战神肖张,那嘴里就没有高过丹田的话题。
对手呢,好气哟,可是却又偏偏打不到肖张,而肖张似乎也没有打算展现自己的攻击力,就那么围着对手,利用身法游走,再继续语言攻击丹田以下。要是遇上女修,说不定还出手攻击一下人家的膻中大穴。
他的对手要么怒不可遏,要么羞愧难当,总之你不认输,就要接受下路战神的精神攻击,直到你崩溃。
而另一边的方弃,也是搞崩对手心态的存在。
和肖张不同,他就是面对对手,直接一个马步扎好,就等着你来。
然后他的对手就很痛苦了。
比如丹书阁的一位女修,几乎是使尽浑身解数,搞得自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双腿都有些发软了,方弃还坚如磐石的杵在那里。
女修都快哭了,见过硬的,没见过这么硬的,不仅硬,还很久,自己原本以为破不了对手的防御,那也可以慢慢磨,自己一个筑基圆满的修为,再怎么也能磨空方弃这种对手的灵力吧?
可惜的是,她已经摇摇欲坠,方弃依然屹立不倒。
结局就是女修耗干灵力,只得认输。
一个油嘴滑舌,一个刚猛不屈,但是都摆明了和你打持久战。
就此对比之下,黎久成为了风月宗那一朵白莲花。
不仅实力只是炼气,而且也没有专攻下路的垃圾话,更加不是那种硬杵在原地等你过去折腾的铁王八。
让那些见过方弃肖张那种战斗的人,见到黎久这样的对手,就仿佛那种在八手车行里面找到了一台新车,排气管不黑,也不流那些恶心的异味液体,大灯也是原装,车体也没有大修过,喇叭还很好用的那种车。
风月宗居然还有正常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