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师兄似乎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冲到了王云槿面前,然后咕咚一下趴到了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师姐…救…救命…”
而紧随四师兄后面的,是一道寒芒,杀气四溢的寒芒。
看这样子,四师兄应该是躲不掉了。
不过他躲不掉,不代表他会死,因为那一点寒芒被人接了下来。
二十多天前被打碎了道基的方弃,现在已经气定神足的站在了四师兄身边,左手帮他挡下了那一击。
王云槿不慌不忙的说:“不知何方道友,要置我这笨蛋师弟于死地,虽然我这笨蛋师弟是有时候挺闹心的,不过直接上来就杀了,未免过分了一些吧。”
“哼,如此蝼蚁,杀了又如何?”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远处几个御剑的修士已经悬停在空中,站位似乎在隐约间构成了一个阵法。
而更远处,是一架飞舟,刚才的声音就是上面传来的。
黎久一看,得,御剑的几位,至少都是金丹修士,而那一架飞舟,看样子可是高级货色,虽然只是一个小型飞舟,但是上面阵纹密布,又有灵力不停流转,一看就是高级货,能用得起这玩意的,绝对是有背景的。
抬头看看一堆金丹修士,再环顾一下四周。
虽然黎久已经经脉尽毁,但是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比如他对于风月宗的人的修为状态是有点了解的。
大师姐,炼气八重,连筑基都没有达到。
二师兄,筑基三重,还经常碎掉道基。
三师兄,筑基四重。
五师姐,完全看不出修为,要么就是太高了,要么就是没有练,或者是有什么法门挡住探查。
七师兄,筑基一重。
再想想师父,只见过一两次,粗略判断一下许修身上表现出来的修为,大概也就是个金丹期的修为。
得,整个宗门就一个在闭关的金丹,剩下都是筑基和炼气的,怎么打?等着被灭门吧。
黎久正在思考等下要用什么姿势死得比较舒服一点的时候,飞舟上两个人一跃而下。
一个是位气度不凡的年轻人,一个则是位一看脑子就不太好的少年。
年轻人落地之后,看了看风月宗众人,说了一句:“你们这小小的宗门,我也懒得浪费力气,只要交出那个蝼蚁,再让你们宗主出来给我道个歉,这件事就此作罢。”
听年轻人说完,王云槿的脸色突然难看了几分,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只听王云槿回到:“不知我这师弟到底什么地方招惹了阁下,还望阁下赐教,这样,我风月宗上下也好明白这事情的来由。”
“哼,这个蝼蚁,居然用偷袭的手段,抢夺我外甥好不容易得到的至宝,而且还把我这外甥打伤了。可怜我这小外甥啊,才八岁啊,他也下得去手!这今天敢欺负小孩子,明天还不得杀人?”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拉过了身边的少年。
看着那少年双目中流露出的呆滞,再看看那嘴唇上微微的胡须,以及明显就是日理万鸡导致的黑眼圈,黎久心中不由得问:这尼玛是八岁?
“大师姐,不是的,是他们偷袭的我…”这时,四师兄秦寿应该是喘匀了气,说了一句。
“呱噪!”对方二话不说,左手一挥,又是一道寒芒直射秦寿。
砰的一声,方弃再次替秦寿挡下了这一击。
王云槿不再看对方,而是转头看了一眼秦寿,说:“究竟是什么东西?交给我吧。”
秦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储物袋,从袋中摸出了几块石头。
黎久看不出那是什么石头,不过看上去是平平无奇的样子。
“怪不得啊,想不到居然是绝息石。”王云槿拿过石头,脸上露出了了然的微笑。
听到王云槿这样一说,方弃那张死人脸都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情绪。
王云槿将绝息石在手上拿着,然后仿佛自言自语一样的说:“绝息石这东西,虽然不是什么上品、绝品的天材地宝,但是却也极为稀少,主要就是这东西可以隔绝灵力,哪怕灵觉再高的人,也无法探知到它的存在,这才导致这东西十分罕见。”
说完,王云槿回头看向对面的年轻人,说:“如果我师弟拿出的是别的宝贝,我多少还会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背后偷袭,伤人夺宝。可惜拿出来的是绝息石,那我就知道,这个宝贝只可能先落到我这师弟手中。”
年轻人听到这里,脸色一沉,说:“呵呵,这等强词夺理,谁不会?反正他拿出什么,你都会这样说吧。”
王云槿叹口气,说:“不,我是认真的。”
“认真?好好好,你要这么说是吧?那我也让你看看什么是认真的。”对方突然冷笑一声,随后身形一晃,屈指如爪,直接袭向王云槿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