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婵走出医院的时候,司机已经等了许久了,看见她出来不由得着急的告诉她,“冯先生已经打了好几次电话过来了,说没有带钥匙,让您赶紧回去。”
“让他等着。”宋宁婵坐进了车里,不无好气的开口。
司机看出来宋宁婵心情不好,不敢惹她,闷不吭声的坐进车里发动车子。
还在系安全带呢,后座的宋宁婵拍了怕他椅背,轻声吩咐他,“给医院打个电话,帮茶茶安排个床位,儿童病房的。”
“明白了。”
“还有......”宋宁婵想了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降下车窗看了看对面的住院大楼,一仰头就能看见他们的窗户,甚至能够看见窗边和她招手的茶茶,以及抱着她的姐姐。
“那视频,毁了吧,没什么用了。”宋宁婵说完,关下窗,吩咐司机开车。
“视频......”司机一边开着车,一边小心翼翼的回答宋宁婵,“五分钟前已经送去警方了。”
“谁让你送的?不该积极的时候积极。”宋宁婵皱眉,不知道该怎么骂他好,想了一会儿问他,“谁送的,打电话追回来。”
“应该追不回来了,你回来之前,他说已经到警察局门口了。”
“我真是服了你了......”
宋宁婵不开口了,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看皱眉思考的她,委屈的撇了撇嘴,心里嘀咕着,明明是您上去之前交代的,我哪儿愿意积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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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婵没走多久,楼上就有人来通知,儿童病房有空床位了,茶茶可以立马搬上去。
茶茶自己不愿意去,宋意禅想到明早就可以出院了,一晚上而已难得折腾,也就没有搬。
深夜的时候,玩了一下午的茶茶早就睡着了,宋意禅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陆尧也是。
黑暗的房间里,窗外偶尔一缕光亮跑进来,很快又恢复黑暗。
“六年以来,我一直觉得自己没错。”陆尧突然开口,他知道宋意禅没睡,像是说给她听,也像自言自语,“从小我就明白一个道理,没有资本就没有发言权,想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就必须掠夺,资源也好,权利也好,财富也好,都是自己去争取的,所以后来我赢了,得到了陆家,将陆致送进了监狱......”
“他被抓之后我去看他,本来只是想让他看看,最后到底是谁笑到了最后,让他看看他曾经百般欺凌瞧不起的弟弟,最后以胜利者的姿态站在了他面前......他只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得到了什么很重要,失去了什么更重要......”
“当时我不明白他的话,只以为那是弱者的辩白,也一直做好了准备等他杀回来......”
陆尧喃喃自语着,说起他小时候,说起陆致,说起陆家,宋意禅一直听着,想装作睡着,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他,“你想表达什么?后悔?道歉?难道撞了个车,还把你脑袋撞傻了不成?”
“直到现在,我依然相信社会是弱肉强食的。”陆尧肯定的回答,明显听见宋意禅的轻呵,“我承认我手段不够光明磊落,但是你爸妈,我真的没有想要伤害他们,我以为只要你离开,一切......”
“够了,别再说了。”宋意禅翻身背对着陆尧,“从六年前你从我爸爸手里接过那块地的转让协议那一刻起,我和你之间已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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