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忱亲自去拜访了钟岳林,没错,是拜访,还特意带了不少补品。
钟岳林看到他时脸色很难看,想必也是知道了他和钟礼清的事儿,钟礼清自然不可能告诉他,那么就是钟孝勤了。
如果是钟孝勤的话,一切就更难办了。
果然从进屋开始钟岳林就没怎么说过话,他住的是个老式的公寓楼,环境一般,屋子的面积也并不大,虽然装修细致温馨,可是还是有股难闻的发霉味道。
白忱微蹙着眉心,高大的身形坐在窄小的旧式沙发里,钟岳林还算客气,至少给他斟了茶。
白忱看着他居住的环境,沉吟许久才开口:“我想找回礼清。”
他眼神坚定的看着钟岳林,这样的眼神钟岳林只在他上门提亲那次瞧见过,他靠在沙发里抽着烟,无声的打量面前的年轻人。
白忱第一次来就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个年轻人有着极深的城府和野心,他以前着实是看走了眼。
想到女儿这两年来或许遭遇的处境,他心里充满了自责,钟礼清太懂事听话,一直不想他担心,不知道咽下了多少委屈。
钟岳林摇了摇头,透过苍白的烟圈沉沉看着他:“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真的有心避开你,不然不会连我们都不联系。”
白忱眉心皱得更紧,交叠的双手经脉毕现,他克制着,低声道:“当我求你,她马上就要生了,一个人实在太危险。”
他不信钟岳林他们不知情,钟礼清有多孝顺他是知道的,而且钟礼清放弃他的原因,不正是因为家人吗?
钟岳林无奈的捻了烟蒂,声音难得肃穆冷淡起来:“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喝完这杯茶就离开吧。”
钟岳林说完直接去了厨房忙碌,他现在在经营一家中国餐馆,生意不错,在这里也算慢慢安定下来,唯一的牵挂,便是不知所踪的钟礼清。
他们一家人落得这种地步,白忱或多或少都脱不开关系,已经这样了,要他怎么再相信他能给钟礼清幸福?
错了一次,绝对不能再错第二次。
白忱一个人被晾在了客厅,安静逼仄的环境里弥漫着钟岳林下锅的菜香味,他安静坐着,脑子里不时想着钟父的话。
钟礼清为了避开他,连那么亲密的父亲都不联系了,这在他胸口又是狠狠扎了一刀。
说什么爱她,原来可以这么轻易就放弃他,而且还这么狠心,他将全部的真心都放在她面前,可是她不屑一顾,而且为什么,他永远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呢?
姜成山跟了钟岳林一个月,的确是没有半点收获,白忱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马上就春节了,这不是他一个人度过的第一个春节,却让他第一次感到了孤独。
果然拥有过,就会变得更贪心。
钟礼清依旧不知所踪,预产期一过,他的焦躁不安就更明显了。
白忱的厌食症更加严重,长时间下来,身体就完全垮了,开始靠着营养液度日,身体越来越虚弱,喆叔和姜成山看得着急,可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偏偏他一点儿也不懂得爱惜自己,明明身体越来越虚弱,还不要命的忙公司里的事儿,有一次遇到仇家寻衅,身手向来极好的男人,还是受了伤。
伤口其实并不深,可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