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山订的机票在下午,整个白天都没什么事儿可做。两个孩子在酒店呆不住,钟礼清本想带他们出去玩的,可是如果出去,白忱一定会让姜成山跟着,钟礼清思前想后,还是带着俩孩子在里间看动画片。
屋子里静得只有电视的细微声响,明明是一家人,却诡异的没一丁点交流。
钟礼清带着孩子们,偶尔情不自禁的往门外瞥一眼,白忱好像一整天都没吃东西,该不会是病了?
外间很安静,好像一直都是在播新闻频道,钟礼清不住往外面瞥,引得两个孩子都开始好奇:“妈妈,你看什么?”
钟礼清尴尬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两个小孩子看的津津有味,她却始终心不在焉,后来安安想要喝水,钟礼清正好寻了个机会出门看一眼。
她出去的时候,余光瞄到白忱在沙发里坐着,原来还在看电视没睡着?她站在茶几边倒水,想了想低声问:“你,喝水吗?”
没有回答,她心里有些懊恼,干嘛自己还要凑上去找不自在!倒了水快步往里间走,看都没打算看他一眼,刚走到门口却听到“嘭”一声响。
钟礼清吓了一跳,连里间的两个孩子都蹦下床凑了过来。
钟礼清转头一看,发现白忱躺在沙发里全身发抖,挺拔的身躯微微弓着,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钟礼清脸色一变,急忙迎了上去,她蹲在他面前仔细看他:“白忱?”
他额角有大颗的汗珠,连鬓角都微微有些濡湿,仔细看才发现他真的一直在发抖,脸色白得厉害,唇上也丝毫没有血色。
“怎么了?不舒服?”她焦急的伸出手,想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难道是昨晚孩子闹得太凶害他着凉了?可是她的手指还没覆上去,他却率先握住了她的手腕。
箍在腕间的手心冰凉一片,掌心却全是汗湿,连指尖都好像还在瑟瑟颤栗着,钟礼清心脏蓦地一紧,她从没见白忱这么狼狈过,什么都顾不上想,嗓音已经颤得快要哭出声来:“白忱,你说话,到底怎么了?”
白忱微垂着眼,黑密的睫毛挡住了眼底的疲惫,声音也低沉无力:“……胃疼,药,在成山那里。”
他一句话说得极费力,可见真是疼得厉害。
钟礼清匆忙跑去找姜成山,姜成山急急忙忙跑过来,倒了热水搀扶着他喝完药。
钟礼清站在一边已经完全震惊住了,白忱有这么严重的胃病?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以前白忱虽然也饮食不规律,可是身体却很好。
两个小家伙显然也被白忱痛苦的模样吓到了,悄悄的缩在钟礼清身后,一脸不安的看着白忱。
他们和白忱不亲近,可是孩子的心都是最柔软的,看到他脸上有痛苦神色还是免不了生出几分担忧:“妈妈,叔叔怎么了?”
安安小声的问,钟礼清因为他的称呼微微一愣。
姜成山扶着白忱躺回床上,钟礼清看他脸色舒缓一些,这才带着孩子出了卧室。
钟礼清看姜成山带上房门准备离开,出言喊住他:“白忱他,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毛病的?”
姜成山欲言又止,微微驻足原地,思忖片刻还是如实回答:“太太走了一周后,先生开始吃不下任何东西,时间长了进餐就会呕吐,后来全靠家庭医生给他输营养液。再后来又因为酗酒,胃就完全坏了。”
钟礼清震惊的呆在原地,姜成山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