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的钟孝勤在家无所事事,顺路去超市给他买了不少熟食和速冻饺子,孝勤就是个典型的宅男,自己在家只知道吃方便面。
出租车在小区外就停了,她步行进去,到了楼下忽然发现有辆车很眼熟,看了下车牌的确是白忱的。
钟礼清心里的不安就更强烈了,白忱来这里做什么?她自己安慰自己,大概是来找孝勤有事,她不该乱想的!既然说过要彼此信任就不该总往坏处想他。
上楼看到客厅门敞着,钟礼清奇怪的走了进去,刚刚准备转身踏进客厅,入目的便是一副她难以接受的画面。
孝勤被姜成山制住双膝跪地,狼狈的趴伏在客厅中央。而冷冷坐在沙发上垂眸不语的男人,不是白忱又是谁?
钟礼清有点喘不过气,愣了两秒,急忙转身躲回玄关拐角处没敢发出声音。
只听到钟孝勤气愤填膺的嘶吼:“混蛋,你不是说只要我把账本给你爸就没事了?还说那些都是你的人,爸在里面不会受苦,可是他身上那些伤呢?我爸是你的岳父,你怎么下得了手!”
好像一盆凉水陡然从头顶浇灌下来,钟礼清僵硬的听着,全身都好像麻木了。
白忱慢慢抬起眼,双手优雅的交叠在膝盖上,嘴角居然带着淡漠的笑意。似乎面前的人和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也似乎他说出的那些话和指责,不是在质问自己。
“你现在是真的替你爸不平,还是只是对我给你的酬劳不满意,或者说,是你的小女朋友不满意?”
钟孝勤脸色涨红,怒不可遏的大声骂道:“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亲人,难道看在我姐的面上不该对我们好一点!”
“亲人?”白忱居然冰冷的笑出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那一声声沉闷的低笑传进钟礼清耳朵里,刺得她骨膜疼。
白忱起身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着钟孝勤:“抱歉,我这辈子都不懂‘亲情’两个字怎么写,还有——”
他俯身蹲下,眸光阴沉的盯着钟孝勤:“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你不该用礼清来刺激我。”
钟孝勤眼底没有半分惧意,许是笃定了白忱不能把自己怎么样,硬声还嘴:“那你现在想怎么样,杀我灭口吗?我姐要是知道了,你以为她还会和你过下去。”
白忱就那么神色难辨的蹲在他身前,姜成山依旧是死死钳制着孝勤的双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钟礼清已经被自己听到的一切震惊得动弹不得,尤其是白忱说话的这些语气,和他们刚刚在一起生活的第一年何其相似,也许那个才是真的他,她其实……的确是从没了解过他。
“杀你倒不至于,你要是出事了,你姐姐会很难过我也会更麻烦。”
白忱薄唇微动,语气凉的彻骨:“倒是你年迈的父亲,脑溢血猝死,这个怎么样?”
钟孝勤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眼底的赤红一片,似乎真想扑过去咬死白忱一样。他恨恨的咬紧牙关,一字字骂出口:“你真是个禽兽,冷血的魔鬼。我姐姐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白忱蹲在他身前,眯眼看着他:“我从来没否认过我是禽兽,所以对礼清,我也一直用的是禽兽的掠夺方式。就算她将来知道这一切,也休想逃出我的掌控,你觉得,她还有机会离开我吗?”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我的孩子,还亲口承认爱我,孝勤,你真想这么残忍的对你姐姐?”
钟孝勤愤怒的低吼一声,大力挣扎起来:“残忍的是你!你一步步设计她爱上你,甚至无耻的和那个黑社会女人一起算计她走错房间,她要是嫁给肖队,肯定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那才是她要的生活,我们家遇上你简直是遇上了魔鬼,现在一个家闹到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