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还是坚持自己开,并且在路口把钟礼清放下了。
钟礼清看着肖禾匆忙离开的车灯沉沉叹了口气,林良欢她虽然不熟悉,可是经过之前的相处也知道是个爽朗热情的女孩,和肖禾那么般配,真不希望她出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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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礼清心情沉重的转身,余光却瞥到一辆黑色迈巴赫刚刚从钟家小馆巷子前缓缓驶离,下意识看了眼车牌,居然是白忱的。
白忱今天就一整天不见人,这几天也难得禁欲,竟没有胁迫她做任何事。他好像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英挺的眉峰几乎没有舒展过。
钟礼清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些不好的预感,疾步朝钟家小馆跑去,气喘吁吁的推开玻璃门,里边果然一片狼藉。
父亲正坐在一个实木椅上发呆,因为背对她所以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微微弓起的脊背和佝偻的姿态让她心脏一痛,急忙大步迎上去:“爸!”
钟父身体陡然一僵,回头看到钟礼清时眼神刻意闪躲逃避着:“你怎么来了?”
钟礼清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目光愤然的看了眼凌乱不堪的菜馆,所有的桌椅板凳都有被暴力破坏的痕迹,地板上满地的白色瓷器碎片。
钟礼清握紧拳头,隐忍着怒气:“谁干的?”
钟父皱着眉头,撑着膝盖站起身:“你别管了,这事儿和你没关系。”
钟礼清只觉得胸口疼得厉害,后脑勺好像被人狠狠敲了一闷棍似得,她看着父亲踉跄着将倒在地上的椅子一个个扶起,其中有几把已经不成样子,拿起来的时候支架都散开了。
她沉默的找来扫把清理地上的碎片,垂着头和父亲一起把满室狼藉整理干净。目光梭巡着地上的碎片和食材,视线却越来越模糊,有些看不清楚了。
父亲不说,又在门口刚好看到白忱的车子,她也不想乱想,可是显然白忱和这事儿是扯不开关系的。她一直是个安于现状的人,只要不怕她逼到绝路上,不挑战她的底线,她几乎很少炸毛反咬他一口。
可是白忱明明知道,她的底线就是亲情。
钟礼清悄悄的揩去眼角的湿意,过去把父亲扶着坐在一边:“你歇着,我来吧。”
父亲欲言又止的看她一眼,最后什么也没说。
钟礼清把能收拾的都收拾干净,桌子大都还能用,椅子坏了好多把。父亲大概是刚买菜回来就遇到了这事,新鲜食材也撒了一地。
钟礼清等把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坐在父亲对面,认真的看着他:“爸,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钟父愕然的瞠大眼,大概是没料到她会这么问,闪烁其词道:“爸能瞒你什么?就是遇到几个混混而已,说是收保护费的。”
钟礼清一脸的不相信,房子里到处都被掀了个底朝天,就连卧室都没能幸免,一点儿也不像那些游手好闲的混混会做的事。
倒像是……有人在找什么东西。
钟礼清又联想了之前去江市的事,眼神凝重的盯着父亲:“爸,白忱为什么会来?”
钟父又是一怔,快速的扭头看向别处:“小白认识的人多,收到消息就过来替我解决问题。”
钟礼清还是狐疑的看着他,钟父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奇怪,你老公帮你爸出面解决问题,不是挺正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