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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确实是有那么点笨的(1 / 1)

虽说于小六手脚都捆着,也没再“犯病”,可他这一睡着就往碧胧身上贴的毛病是一点没改。碧胧面对着他躺吧,他就从头到脚紧贴着碧胧。碧胧若是背对着他躺吧,他被捆住了的大手就往碧胧屁股上搁。要是碧胧平躺着,那就更不得了,准保压着碧胧半个身子,头埋在颈窝里嘴唇喷着热气往碧胧脖子上蹭。也不知这人怎么就睡得这么刁钻,无知无觉地净往敏感处碰。

跟于小六同床共枕了没几天,碧胧就有些受不了。也不知怎的,跟被于小六下了蛊一样,只要于小六一贴过来,他就一颗心连同身体颤个不停,脑子里全是两人之前交欢的情形。

搞得他整晚整晚睡不着,屁股总湿乎乎的。

可于小六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不光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连换回来的果子都不带重样的,他只一句“待得有些闷”于小六就灰头土脸地捉了只鸟来哄他开心,简直拿他当祖宗供着。他实在是不好跟于小六发脾气给人撵回地上去。

碧胧地把后背又往墙上靠了靠,睁开眼睛看向眼前人,略有些烦闷。

还不如犯病呢。

他手不自觉地背到身后。

犯病就给他撵到床下去。

手刚在湿滑一片的臀缝间揩了一把,就见于小六睁开了眼,四目相交,碧胧紧张得脚趾都蜷在了一起。

却见于小六紧贴着他的身体朝后拉开一段距离,“仙君怎么没睡?”

“我你没犯病啊。”想想也是,于小六清醒的时候才管自己叫仙君,犯病了都是叫自己“媳妇”的。

“嗯,现在清醒着呢。”于小六冲他笑笑,抬起被捆住的两手,“仙君能给我松绑吗?小六有点事想做,这样不太方便。”

碧胧垂下眼睫咽了口唾沫,“做、做什么。”也没等回话,他纤长的手指便解开了活扣。下一刻,碧胧的脸颊被粗糙的大手捧住,滚烫的鼻息喷洒过来。他心如擂鼓,震得身子都有些轻轻发颤,不由闭上了眼。

却觉额头被轻轻柔柔地碰了一下,随后身边就空了。

他睁开眼,就见于小六跟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床边正往身上穿褂子,“仙君再多睡会,我出趟海,晌午就能回来。”

碧胧一时竟说不好是个什么心情。

他也不知哪来的怨气,“这会太阳都没出来,出哪门子海!”

“仙君不是说自己一个人待着没趣。”于小六系好扣子,俯身摸摸碧胧的脑袋,“我早去早回,这样白天就有时间陪仙君了。”

“那、那你早回。”碧胧咻地一下把头缩进了被子里,手按着颈侧将自己蜷成一团。

坏了,他好像被于小六搞坏了。

已是深秋,在海上就跟入了冬一样,再加之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海水更是刺骨的冷,潮气如有实质像是浮在空气里的微小冰碴。

一般来说,渔民们这个时节都是赶在正午日头足的时候才出海,这种时段出海的于小六也是头一遭。饶是他多加了件薄袄子,依旧冻得够呛。他双手抱胸蹲在船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网,嘴里牙咬得咯吱响。夹袄已经被潮气洇得半湿,贴在身上跟往毛孔里刺了冰碴一样,别提多难受。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动半分回程的念头。

都答应了碧胧白日里多陪他,于小六不想食言。想他一穷二白,也没别的能给,除了事事顺着碧胧心意,于小六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怎么留住他。他倒也想在家守着碧胧哪都不去,可刚又嘱托人捎带的东西花费不少,手里存的银钱已经去了大半,不出海擎等坐吃山空,只怕以后想给碧胧买果子吃都困难。

他家媳妇娇气着呢,净喜欢吃一些贵的好的。

又想起碧胧头回吃梨的笨样,于小六缩着脖子哧哧笑出白色的哈气来。

于小六顶着凛凛海风在海上呆到快晌午,这才回到岸上,迎面正撞上刚要出海的一群人。

“小六今天这是几时出的海,怎么没等大伙一起啊。”其中一人凑过来看看地上几个篓子,咋舌道:“嗨呦,打这么多。”这人正是之前让于小六把碧胧给乡亲们分食了的那个大汉,为人刻薄又极爱占人便宜,眼一热说话就不怎么好听,“你这可不厚道,有什么好鱼窝也不说给爷们们指点指点,还偷偷摸摸的。”

“桂成大哥这话说得好像我是藏私的小人。放心吧,没寻着什么好窝,只不过是今天运气好些。”一向谦逊有礼的于小六罕见的冷了脸,竟是连招呼都没跟众人打一个,担起几个篓子就走。

“看来那大鱼是能卖不少钱,瞧瞧,这都抖起来了”身背后于桂成的声音不高不低地传过来。

于小六实在是冷得厉害,又心里惦记着碧胧,懒得跟他费口舌,头也没回径直往家去。一路上走得虎虎生风,几个篓子荡个不停,漾出来的水把鞋面都泼湿了。待等到了家,篓子往屋前一放就钻进了屋。

“仙君,我回来了。”他扯了条毛巾一边擦着额上的细汗,一边往床边去。

“哦。”被子里闷闷地应了一声,便没了动静。

于小六不解。这几日,碧胧态度可好了不少,每每一回家,碧胧哪怕是正睡着也要从被窝里钻出来跟他打个招呼,今天这样倒不知是为何。

看了床上一动不动的被团半晌,于小六有些忐忑地上前掀开被子,“仙君怎么了?”

碧胧没吭声。

这会正是晌午,碧胧还是鱼形,于小六对着个鱼脑袋也看不出他是个什么表情,只能瞎揣摩,“是哪里不舒服吗?”

怪鱼鱼腹对着墙,连个面都没翻一下,两腮一扇,“没有。”声音不大,带着点幽怨。

“那仙君是饿了?”

“没。”

他这闷闷不乐的样,让于小六也不知如何是好。在床边呆坐半晌,于小六俯身凑过去,“仙君若是无事,给小六掌掌眼呗。”

“什么。”碧胧刚应声就被抱了起来。

于小六抱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地来到屋门口,指着鱼篓子,“仙君看看,里面可有仙君的亲戚?”大脚又踢踢鱼篓,“诶,里面的,有认识这位仙君的就跳出来打声招呼。”

“看在仙君的面上,我放你回去。”

“听见没有,不出来我一会可就都给你们炖了。”

于小六对着鱼篓装傻充楞耍宝好半天,碧胧这才明白,他是做了这蠢样子给自己逗趣,心跳了两下,却是更闷了,“你傻不傻,这都是些没开灵智的寻常鱼,你就算在这问一百遍,也没哪条会理你。”他语带不耐地说道。

于小六的笑一下就凝在了脸上。

“仙君”

碧胧避开他的视线,“行了,你做饭去吧。”

为着给碧胧解心宽,于小六中午这顿饭算是下了血本,不光煎了两条小鱼,还又去隔壁婶子家借了肉和蛋回来,菜色弄得好似在过年。可碧胧并不领情,只就着他的手吃了几口便不吃了,鱼脑袋往枕头上一歪又躺了回去。

于小六这下可真慌了。碧胧的嘴最是馋,平日里别管于小六端上来什么,保准吃得一干二净,之前于小六还笑他不忌嘴来着。今天可好,弄了这么些花样,倒不吃了。又不见他像哪不舒服,那便是心里存着事了。

于小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不其然,待他这边吃罢饭收拾停当,就听碧胧开口了。

“现在宵禁还没解吗?”

于小六微愣片刻放下笤帚在床边坐下,“还没呢。”见碧胧半天没再吭声,他又道:“仙君是想要回去了吗?”

碧胧闷闷地“嗯”了一声。

“可是有哪里小六招待不周?”

“没有。”

“那可是仙君待得太闷?若是这样,小六去再给仙君捉只雀儿”

“不是。”

半晌,于小六抿抿唇,垂下眼睫一脸幽怨嗫嚅道:“那就是小六哪里做得不好,让仙君不痛快了?”

“都说了不是,已经都待了这么久我也该回了!”于小六这委屈样让碧胧心头一哽,他烦闷地翻了个面,头钻进被子里。

碧胧其实舍不得走。

在海里时,大部分人都拿碧胧当异类,与他来往的人不多,平日里想找个人说话解闷都难。在这,每天都能听见不少稀罕事不说,于小六还会使尽浑身解数想着法地逗他哄他。于小六对他好得不得了,不管他想要个什么,只需张嘴,于小六没有不应的。碧胧觉着,神仙的日子也不过如此了。

可能也正因如此,一想到要走他才会这么难受。

但不走不行。

等药效一过,不论白天还是夜里他都只会是一条长腿的丑鱼,再也变不出“仙君”样貌。碧胧心里隐隐不想让于小六知道这个“真相”。

于小六是因着他的“身份”和“相貌”才对他诸多殷勤,若是知道了他的真身其实是这幅怪模样,到那时于小六还会如现在一般对他吗?

碧胧克制不住地猜想,结果越想越焦躁,越想越难受。

于小六倒不知他心里的弯弯绕绕,只揣测着碧胧这样许是在他这破屋子里待久了太过憋闷。便大手轻拍着被子哄小孩似地柔声道:“仙君莫急,再等几日,等宵禁解除我一定送仙君回去。”看被子里半点反应也无,他顿了顿,“往年这个时候县里都是要举办灯会的,说不定等举办灯会,宵禁也就解除。仙君去过灯会没,不如到时候我陪仙君去逛逛可好?我们这边的灯会可热闹了,有不老少好吃的好玩的”

衾被掩了哭腔,瓮声瓮气地传出一声,“不去,你烦不烦。”

见他如此,于小六也不言语了,看着被卷呆坐半晌,起身往地上重铺了草席躺下。这回碧胧可没让他再回炕上,整条鱼埋在被子里连头都没露。于小六躺在地上眼瞅着床上的被筒,心跟让油煎火烹了一样。

一人一鱼两厢无话,就这么跟躺尸似地躺到了晚上。

眼看天色不早,他这才支撑个混混沌沌的脑瓜子从地上爬起来,“仙君想吃点什么,我去做。”他这脑仁都想疼了,也没想出个什么留人的好法子,只得继续在碧胧这张嘴上下功夫。

“都好。”

看着从被头蔓出的几缕青丝,于小六刚想上前,就听院门外有人喊他。

“小六在家呢吗?”

于小六急冲冲掩上屋门走到院门口,“明达伯伯,您怎么来了。”

于明达笑得慈容满面,“我来知会你一声,明日我上集,你若是有什么要我捎带着卖的,一会把东西拉我家去。哦,对了,”他在鞋底磕了磕烟袋灰,“你把那条大鱼也拉来吧,我已经托人在县里打听好了,有几家酒楼挺感兴趣,让拉去瞧瞧。”他呵呵笑道:“这不正赶上县里这两天灯会,观灯的人多,有的酒楼听说是稀罕品种还挺老大个,就说要买了应个景。”

于明达一向对他颇为照拂,于小六也不愿蒙骗他,可碧胧这事是铁定不能让外面人知道的。“这倒是让您白费心了。”他挠着脑袋吭哧了半天,羞愧道:“那鱼没了让我给放回海里了。”

“放了?!”老头惊得声音都高了好几个调门。

于小六越发羞愧,都不好意思再看对方,“嗯,就有一天,那鱼给我托梦了,说他是海里静修的神仙,我半夜醒了越看这鱼越怪,就拉海边给放了。”

“诶呦,你你你,说你点什么好!”老头惋惜得直拍大腿,“就做个梦,那么大条鱼就放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是扔了多少银子。”

老头心疼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真是神仙那得是有多笨才能让人捉着,你个糊涂蛋哟。”

他家“仙君”确实是有那么点笨的。

小六不由弯了下唇角。

“还笑,等回头娶不上媳妇有你哭的。”老头气哼哼背上手转身就走。

看老头走远了,于小六转身进院把门插好,再进屋就见碧胧已经起来了。他半裸着坐在被窝里,一双丹凤眼没什么情绪地盯着自己。

“仙君”于小六被他这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弄得有点紧张,怀疑是不是碧胧听见了什么。他忐忑地坐到碧胧近前,“饭还没好,怎么起来了。”

“于小六,我想吃炸小鱼,还有小虾米,还有、还有那个”却听碧胧软着声音报出一溜菜名来。

于小六顿时心安不少。

也是,自己方才跟于明达在院外说话,音量不高又关着屋门,这么老远怎么可能听得着。

他笑着拢了拢碧胧有些凌乱的头发,“好,都给仙君做。”

这餐饭碧胧吃得可不少,从小桌端来嘴就没闭上过,直吃得他小肚子都有些微微涨起来,鼓溜溜的看得于小六直想上手摸两把。

于小六就觉着今儿晚上的碧胧特别乖,连给他洗漱时,他也没这不行,那不许的,只乖乖顺顺地坐在那任于小六摆弄。等洗漱好后,把自己往被窝里一埋,还自觉地在身边给于小六空出位置来。

于小六看着,喉结滚动两下,笑问:“仙君,这都捆了好几日,手都是疼的,今晚能不捆吗?”

“随你。”

那双眼睛在被头上方一眨不眨地看着于小六,勾得他肝都有些颤,恨不能扑上去。可他是真不敢,碧胧已经起了要走的心思,他这会要再做点什么,怕是怎么也留不住了。

“我跟仙君说笑呢。”于小六拿起炕边的麻绳递给碧胧,随后两手并着举到他眼前,“跟仙君定好的规矩,我不能说了不算。”

碧胧盯着他的脸看了片刻,从被窝里伸出手给于小六的手腕捆上了。

其实,于小六进被窝之前是真打定了主意不碰碧胧分毫。谁想睡着睡着碧胧却朝他这边凑过来了,像只粘人小猫似地一个劲往他怀里扎,那一身细皮贴在他的胸膛上,蹭得他骨头都酥了。这几日,他因着碧胧的伤没好全,也不好再“犯病”,只能每天晚上趁碧胧睡着的时候吃两口“豆腐”解馋。可这样与饮鸩解渴无异,弄得他夜夜硬挺着鸡巴,“火”越攒越多。

今儿碧胧这样,可算是把他一下就“燎”着了。只觉这些日子憋回去的东西翻着劲地往上涌,都快把他龟头撑爆了,鸡巴涨得像快要裂开,连卵蛋都跟着颤起来。

连半炷香的功夫都没到,于小六的“道心”就破了。

他咽了口唾沫,性器贴上碧胧大腿磨蹭着,嘴凑过去,又装出了迷迷糊糊的痴傻样来,“媳妇。”

“嗯。”

却听枕边亦是迷迷糊糊的一声应。

于小六:???

枕边人忽地这一应声,倒把于小六弄得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一瞬还以为是碧胧醒了。

他想要睁眼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却又不敢,生怕被碧胧发现他是装病,只得在心里翻江倒海地瞎琢磨。于小六身子僵直地几乎绷成了一块木板,动都不敢再动一下。

可于小六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再有什么动静,只觉那具滑溜溜的身子又往自己怀里窝了窝,冰冰凉凉地给他胸前贴出一团火来。

于小六到底是有些耐不住,偷偷把眼睁开一条细缝。

甫一睁开眼,碧胧那张冒着仙气的小脸就撞进了于小六眼底。他神态安然两目闭阖,似是毫无知觉,睡得极香甜的一张小脸贴得于小六极近,近到不过一扎距离。

近到于小六觉得自己微微低头就能亲上去。

温热的呼吸轻慢地拂过于小六下巴,撩拨得于小六只觉从尾巴骨到后脑勺炸起了一溜的鸡皮疙瘩,下身愈发胀疼。

于小六盯着那两片娇嫩的嘴唇,喉结滚了又滚,终是大着胆子轻声又唤了一句,“媳妇?”

“嗯”眼前人模模糊糊从鼻子里挤出个鼻音。

于小六又惊又奇。

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的?!

怎么跟以往的发展不太一样啊?!

可眼看碧胧两眼紧闭神态未变,依旧没有要醒的意思。于小六琢磨了半天觉着碧胧定是睡糊涂了。瞧着碧胧晕着薄红的小脸,又猛然想到今晚晚饭碧胧吃了两盅酒,猜想许是碧胧吃得醉了也说不定。

也是,不然就碧胧那性子,听见他叫媳妇,别说答应,不拿大鱼尾巴抽他就不错了。

一想到碧胧有可能是醉着,于小六心思越发不安稳,胆子也愈发大了。他将脸凑到近前,在碧胧两片嘴唇上浅啄两口,又唤了一声“媳妇。”

没听到回音,他又试探着吮吻碧胧下唇,含含糊糊地问:“怎么不应啊。”两齿衔着软嫩的唇瓣黏黏糊糊地碾磨,直碾磨得怀里人轻哼一声,身上发起颤来。

于小六双手捧住碧胧的脸,舌尖挑开柔软的唇瓣钻入齿缝,如翻江蛟龙一般舌头卷着碧胧的软舌抵死纠缠。

直吻得碧胧抖着身子一个劲搡他前胸。

“没唔没气了”

见自己这般都没挨打,于小六越发笃定碧胧是吃醉了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他大手放开碧胧的脸,摸上了小巧的乳头,一边用粗糙的指腹在上面刮磨,一边狗一样把脸埋进碧胧颈窝去舔舐那片软鳞。

不多时便觉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自己耻骨处,流了凉凉滑滑的一片。于小六舔得越发卖力,“好媳妇,再应一声。”

“唔嗯应别舔”碧胧呜咽着不住哆嗦,撅着屁股往后要躲。

于小六两脚一钳,便把碧胧两条小腿夹在了腿当间。他下身贴过去,拿肉柱碾蹭着身下两颗“肉笋”。

性器抵磨间粘腻的水音隐隐可闻,两人身下一片泥泞。

于小六嘴巴一路从碧胧颈侧吻到耳朵。粗粝的舌尖沿着耳廓的起伏描摹,像在给碧胧耳朵哈气似的,他嘴唇罩上了碧胧的大半耳朵。

热腾腾的气流伴着微喘灌进碧胧耳道:“好媳妇,水可真多。”

话音刚落,身下那两条“笋尖”又流出了一大股,淫靡的水音愈发粘腻。

就见碧胧“唔”一声脸扎进了于小六胸口,屁股又要往后挪。

于小六心中只觉醉酒的碧胧实在可爱,愈加忍不住想逗弄。他暗暗解了手上的麻绳,扯过碧胧的手放在自己性器上,带着他套弄,“媳妇给我摸摸,我难受得紧。”

见怀里人没反应,只是喷吐在胸口处的鼻息越发地烫,于小六低笑一声含住了碧胧发缝间的犄角。他一边舔弄着犄角,一边将性器插进了两条闭拢在一起的“肉笋”间。两只大手包着碧胧的手,引领他上下捋动。

胸前的人闷闷呻吟着,鼻尖和嘴唇随着身体颤抖不时蹭上于小六的胸口,就好像是在他胸膛落下了一个又一个情意绵绵的吻。

“媳妇真好。”

“摸得为夫好舒服。”

于小六吮吻着犄角,性器抽插的速度越发快起来,直插磨得两人指缝里满是起泡的黏液。不肖多时,只觉怀里人身子一震,那两只被插磨得殷红的“肉笋”便吐出两道水线,冰冰凉凉地喷在了于小六的小腹上。

于小六终是按捺不住,一把扳过碧胧身子将他压在床上。他提膝插进碧胧两腿间,一边用性器在股缝间碾磨一边俯身喘息着去寻藏在那丛乱发里的唇。

可拨开乱发,指尖却触到一片冰凉。

于小六不由愣住。

碧胧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睁着一双幽蓝色眸子一脸幽怨地看着他,眼眶里含着莹莹水光。

“你骗我。”

随着委委屈屈的哭腔,两颗莹亮的珠子砸进鬓角的发丛。

“你根本就没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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