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钧良兵没有想做什么,放下了手,忽然道:“今日之后,薛长敬就没有留在京城里的理由了,我要派人过去接兵权,不可能放心让薛钰一个人去……”
他说着瞥了一眼滕云,笑道:“不过,我心里又舍不得你过去。”
滕云别了一下头,好像再往亭子外面瞧,但是很显然眼神没有焦距,只是不喜欢薛钧良这么说话罢了。
薛钧良道:“江山社稷和个人私情,在我来说只能以大局为重,就盼你快去快回了。”
“陛下放心,”滕云道:“只是收兵权,又不是上战场。”
薛钧良点点头,道:“让滕裳跟你一起去,若有什么事情,也好有个人可以商量……我知道你信任滕裳,他虽然不肯为官,但一定会帮你。”
滕云也点点头,两人就此无话。
第二天早起的时候,滕云第一眼看到的是明黄色的床帐,心里还有些嘀咕,不知道为何床帐变了颜色,一转头竟然看到一张近在咫尺的脸。
滕云心里一突立马就醒过梦来,昨晚上和薛钧良站在小亭子里说话,后来竟然就在薛王的寝宫里过了夜,因为喝醉了酒的缘故,滕云睡得很沉,也记不清楚后来怎么样了。
薛钧良一睁眼就看见滕云一脸殷红的发愣,笑了一声,道:“滕卿一大早上就想入非非了?”
滕云被看破心思,赶紧起身来穿衣服,身上似乎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薛钧良这时候才笑道:“你放心罢,我怎么也是一个君主,还不至于趁人酒醉做点什么。”
他说完朗声叫来姜谕,姜谕和瑞雪进来,恭敬的为薛王和滕云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就上朝去了。
滕云下了朝就往万年侯府去,薛后阳在军机处处理公务,府里就滕裳一个人。
滕云过来自然是为了让滕裳跟自己去正安侯封地的事情。
滕云并不想请滕裳出山,因为滕云知道,滕裳和自己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他可以为了兴建滕国而下嫁给男人,他的心里只有强国,而现在滕国没了,滕云不能把握滕裳是不是肯出山。
滕裳见到他似乎有点惊讶,让滕云坐下来,下人倒了好茶,滕裳这才笑道:“薛王肯放你出宫了?”
滕云脸上一阵尴尬,含糊的应了一声,道:“其实这次来,是要和叔父告辞的。”
“想必是薛王又要派你去哪里?”
滕云点头道:“正是如此。”
滕裳之后没说话,拿起茶碗吹了吹叶儿,呷了一口,似乎很悠闲,笑道:“薛王有话,恐怕你还没说。”
“什么也瞒不过叔父……”
滕云道:“确实有话,不过我并不想让你难为。”
滕裳道:“我早已经猜出来了,依薛王的秉性,怎么可能让你这么轻而易举的走,他心里着急,不管是之前和现在着急的原因有多不同,总之是他着急你去的太久,自然要找个人或事情让你回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