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刚想点头,瞥见薛钧良的笑意,心里一突,又猛地跳了起来,脸竟然不由自主的开始发热。
薛钧良自然不容滕云拒绝自己,道:“走罢。”
姜谕一直默不作声的站在后面,自然明白是什意思,赶紧让宫人掌着灯笼,为薛王和滕南侯照明。
滕云的手一直被薛钧良握着,他想抽回来,但是薛钧良却不松手,滕云也不敢再抽,就任由他握着。
薛钧良觉得气氛刚好,想要趁着机会再做点什么小动作的时候,就看见前面也有烛光,有人迎面走了过来。
薛钧良定眼一瞧,竟然是太子薛佩和何氏三个兄弟。
何氏三人一字排开,就好像拦路抢劫的凶徒,手里还提着大刀,一脸凶神恶煞的模样,小太子站在他们前面,一脸老成的抱着臂。
他们见薛钧良过来,有些慌儿了神,似乎没想到薛王也会路过似的。
薛钧良笑道:“皇儿这是在做什么?”
“儿子……儿子……”
小太子一被问起来变得磕磕巴巴,顿时支吾不出声来,后面三人也乱了阵脚,只不过薛佩支吾了一会儿,似乎像是鼓足了勇气,道:“不瞒父皇,儿子在这里是来拦滕南侯的!”
“哦?”
薛钧良道:“拦滕卿做什么?”
薛佩咳了一声,似乎是在给自己鼓气,随即大声道:“儿子觉得滕南侯不配住在云凤宫,他既不是皇后,也不配做皇后,云凤宫自古以来只有大王的皇后可以居住。”
薛钧良听了只是笑了一声,意义不明,让小太子缩了一下脖子。
滕云知道薛佩不满自己,是因为滕英放火烧了云凤宫这件事情,虽然他不是滕英,但是他现在用了这具身体,所以也无可辩驳。
这样说来,其实小太子薛佩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虽然年纪小了点,作为也太过偏激了一点。
滕云恐怕薛钧良会怪罪薛佩,出言道:“微臣也的确觉得自己无德无能,如果住在云凤宫里,恐引人流言蜚语。”
“谁会流言蜚语?”
薛钧良却不给滕云退让的余地,笑道:“孤识人的本事,自认为还是不错的,滕卿有大才能平叛乱,又嫌德下能容忍上能劝谏,为何不配?”
小太子梗着脖子道:“可儿臣听到的完全不是这样,滕英的口碑一向不好,只会谄媚……父皇也教过儿臣,若要服人并不是口头上说些什么,而是拿出实力做些什么。”
薛钧良道:“那你想如何?”
薛佩道:“儿臣斗胆就请滕南侯和何氏兄弟比一比,如果能赢得让大家心服口服,儿子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定然不会胡闹,而且凭父皇处置,倘若要罚儿子也不会反悔。”
“那不然呢?”
“不然儿子就站在这里,滕南侯即使能进云凤宫,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滕云见二人僵持着,气氛越来越僵,忽然笑道:“太子想要试试微臣的功夫,何必这么严肃,趁着今日陛下也有兴致,不如微臣就斗胆试一手。”
他说着顿了一下,道:“如果和三位比试,谁输谁赢都难免失了和气,不如就比比骑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