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宠信必须去看他?
薛钧良的目的就是把他用这种方式软禁起来而已,并且不动杀机,又能堵住悠悠众口。
薛钧良装模作样的设了一个家宴,叫了滕云,还叫了薛后阳,特意嘱咐薛后阳把内子带上,因为是家宴,不必拘礼太多,大家只是坐在一起吃个饭而已。
滕裳虽然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决计不是好药,不过如果不去,就不是拒绝一场家宴这么简单了,所以自然要去。
薛后阳怕薛王难为滕裳,转念一想自己也在场,而且薛王都要纳男妃了,也默许了自己和滕裳,应该不会难为什么。
二人不敢让薛王等人,自然提早进了宫,他们到的时候还不见滕南侯的影子。
薛钧良看上去并没有刁难的意思,很亲和的问了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问题,好像是拉家常一样,等说了一会儿话,才道:“滕南侯怎么还没到?”
姜谕垂首道:“老奴这去看看。”
说着往殿外走,刚出了门,正好滕云来了,就通报了一声,引着滕云进殿。
滕云一进殿就看见了滕裳,不禁眼神有些闪动,他此时是滕英的样貌,不知道滕裳会不会厌恶自己,毕竟滕英也不算什么忠臣。
滕云请了安,薛钧良还亲自站起来,虚扶了他一把,笑道:“滕卿可真是让孤好等。”
“微臣知罪。”
薛钧良并不介意他的冷淡,让大家入席,吩咐姜谕可以布膳了。
席上
似乎不怎么热络,薛钧良不说话的时候,剩下三人也不说话,薛后阳的确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他自认最笨,怕说出来弄巧成拙。
薛钧良笑道:“孤王忽然记起来,郎靖出征之前还对孤说过,滕裳博学深广,知道不少事情,郎靖自然是小聪明,说腾先生才是大智。”
滕裳被点了名,只是道:“陛下谬赞了。”
“可别自谦。”
薛钧良挥手道:“皇后还在的时候,也常常和孤举荐你的才华,你的才华可谓是有目共睹。”
他一提“皇后”二字,果然滕裳有一瞬间僵硬,不止滕裳,就连腾云也有一时间的不自然。
薛钧良本身是听了郎靖的话,如果想要知道皇后的事情,还需要试探滕裳,从滕裳这里下手才行,哪知道果然如此,滕裳的表情虽然很快就恢复了平常,但那一刻的变化绝对错不了。
而滕云的不自然,薛钧良还以为是他放火所以心虚,一被提及难免如此。
薛钧良这几日对滕云忽冷忽热的试探下来,发觉这个人不止是在建树上变化很大,之前是个趋炎附势只会讨好谄媚的背剑官,现在竟然一下变得沉稳睿智,就连说话做事的习性上,也有几分变化。
变得非常像已故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