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云知道滕国有几斤几两,现在操练士兵已经来不及了,如今赵戮在芷水北岸,自己在芷水南岸,只能以水划界,赵戮迟迟不发兵,也让滕云有些忌惮。
滕云坐在船上看着对岸,心里冥想对策,就听到有人唱歌的声音,一叶小舟顺流而下,帆布正撑满了风,往他们这边而来。
撑船的像是个乞丐,帆上顶着一口锅,嘴里一边唱着一边往这边划,船上的将士看到挺枪去戳他的船,想要拦住他。
那乞丐
却笑起来,用竹竿轻轻一拨,竟把将士手中的长枪挑进了水里,噗咚一声没了踪影。
何氏三人见他是练家子,起了争胜之心,拿了长矛过去比划,结果长矛还没碰到小船,何忠倒霉催的就被那口破锅砸中了胸口,仰躺着半天起不来。
那破锅黑球球的,还满是腥味儿。
滕云让众人住手,走上前去拱手道:“这位英雄莫非是想投军?”
乞丐笑了一声,“你这个小白脸倒是聪明?”
“前辈只是出手,却不尽力,说明不想和我们一般见识,并没有敌意。”
乞丐道:“你既然知道这个道理,那为何在芷水驻兵?”
滕云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道:“还要请前辈赐教。”
乞丐道:“赵戮在芷水以北已经停留十天,如果真是想进攻打下滕国,必定早已行动,如今只见炊烟不见击鼓,说明赵戮并没有发兵之意,正如你说的,没有敌意。”
滕云被他这样一说,也觉得有理,可是逐鹿侯到这里不是来打仗的,难道还是投降的么?
乞丐道:“将军不如摆出疑阵,正面交锋一次,赵戮身后没有援兵,如果不敌还可以断他粮草,三万人马还会惧怕他一万人马么?”
滕云听了暗暗心惊,这个人明明远道而来的样子,却把自己的底细摸地清清楚楚,这让滕云又惊又喜,他是爱才之人,这人说话条理清晰,而且功夫不弱,如果能收归己用自然大好,如果不能却是心腹大患。
滕云当下又拜一下,请那人坐镇,乞丐听了竟然不拒绝,笑道:“在下第一次来滕国,滕南侯嫌弃在下相貌丑陋,杖责三十撵出城去,没想到都是姓滕,却有不同的气魄。”
何氏三人这时候插嘴道:“你怎么叫丑,你有我仨人貌丑么?你这叫臭才对!”
滕云忍着笑,恭敬的把人请上大船,命人打水让他梳洗打理一番。
众人都没想到,这个乞丐梳洗一番出来,竟是个气度不凡的美男子。
何忠道:“你方才还说滕英是小白脸,我瞧着你脸比他白!”
那人笑了一声,“可惜我这个小白脸,刚才不小心胜了将军。”
何忠被反驳的无话好说,脸上发红,嚷嚷着要和他再战一次,先前是失误。
滕云一直以
礼相待,那人也有所动,道:“在下赵统,是逐鹿侯赵戮的亲随。”
“赵戮?”
何氏兄弟大叫了一声,抄起剑来就要砍死赵统,赵统也不见慌张,空手夺下他的长剑,反手抖了一个剑花,直接归剑入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