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翼跪在地上,看着薛钧良对着牌位说话,忍不住道:“陛下……”
薛钧良却没让他说完话,道:“皇后是怎么去的?是薛钰么?”
沈翼垂着头,没有马上回答,明眼人估计这么一看都会以为是薛钰,只是薛钧良现在在气头上,沈翼怕一个不慎,薛王真的下令杀了薛钰。
在百姓眼里,薛钰和薛王就是亲兄弟,手刃兄弟这是天理不容的煞事,就算薛钧良在理,如果这么做了,也会失去民心。
薛钧良看他的意思,心下已经一片了然,他没再说话,径直出了小庙,只丢下一句“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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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云隐隐约约听到袖瑶的惊呼声和嘶喊声,但是他头很重,根本不能思考什么,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他觉得身边似乎有些灼热,呼吸也变得艰难,最后只能陷入昏暗之中。
等他再睁眼的时候,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疼,全身如扒了一层皮般煎熬,好像抽了筋一样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
滕云费力的慢慢睁开眼睛,脸上火辣辣的,一抽一抽的疼痛,自己被人吊起来绑着,两条胳膊似乎都要脱臼了。
他刚睁开眼睛,眼前猛地一闪,跟着是鞭子“啪”的一声爆响,滕云脸上顿时又是一片火辣,疼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滕云有一瞬间在想,难道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么,荒唐的梦里自己变成了那个人皇后,还帮他出策打仗,然后梦就惊醒了,眼前又有人拿着鞭子来毒打自己,就好像被俘的那些日子。
他身上已经皮开肉绽,没有一寸好的皮肤。
牢卒毒打着滕云,另外一个像是头目,坐在一边喝酒看好戏,一个牢卒道:“使劲打,但是别又给打晕死过去,上面说了,只能要他半条命,留一口气,不能这么轻易就死了。他轻易死了,咱们得陪葬!”
另一个牢卒道:“这厮是犯了什么大事?”
先前的牢卒笑道:“你竟然不知?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不知道!他可是谋害了当朝皇后娘娘,云凤宫大火几乎烧掉了整座宫殿,听宫里说,最后娘娘那叫一个惨呢,大王已经发了怒!”
滕云听到他们的谈论,登时睁大了眼睛挣动了几下,牢卒以为他想反抗,又狠狠的打了他几记。
“那是杀头的大罪啊!就他这个低等侍卫?不可能吧,是不是还有主谋?”
牢卒神神秘秘的道:“我还真知道,这个叫滕英的人实在愚蠢,就是个棋子而已,听人说是滕妃主使的!因为嫉妒皇后娘娘得宠,就想把人活活烧死,啧啧宫里的女人,还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这还了得?”
“是啊,了不得,大王这次是真的发了怒,已经把滕妃滕南侯全抓起来了。”
滕云听着,心里竟然不知道是何滋味,原来这些荒唐的事情并不是梦,他竟然被烧死在云凤宫里,又一次被他至亲的亲人算计了,还变成了引火的腾英。
那几个牢卒聊得起兴,还嘱咐别把犯人打死了,要留一口气。
薛钧良快马加鞭的回了宫,薛后阳在京城里已经查出来主谋,毕竟这件事情做的太愚蠢,当下把滕英抓起来,薛后阳的身份不能动滕浅衣,只好让人把滕浅衣幽禁起来,不能出门。
滕浅衣哪里知道是郎靖故意使得计谋,她从一开始就变成了薛钰的垫脚石。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