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听了眼中有些止不住的光彩,也觉得这是妙计,但是又怕是奸计。
那小卒道:“侯爷有所不知,如果您夺下京城,我便是功臣,而跟着薛王,我一辈子都是守城的小卒,连城门官都不是。如今又杀了城门官,事不宜迟,万一万年侯发现了什么,大家全都没命了。”
滕英以前是个背剑官,虽然这名头听起来没什么实权,但是他离着主子近,越近就越亲厚,和主子的关系就越好,滕英凭借着溜须拍马,混的还算不错。
如今他在薛国皇宫里,算是个低等的侍卫,这可就累了,而且薛王派了何氏三兄弟看着他,这三人都是大老粗,可不养闲人,把滕英指示的团团转。
滕英没有办法,只好向滕浅衣求救,好歹滕浅衣也是妃子,攀上了妃子也是个靠山。
滕英找着机会,看到滕浅衣望着湖水叹气,隔得大老远就开始放声大哭。
滕浅衣听了心烦,让人把大哭的奴才抓过来打板子,滕英被抓过去跪在地上,扶着滕浅衣的脚,喊道:“公主,公主您不认得小人了么?”
滕浅衣听他叫自己公主,知道是滕国人,也看他有些眼熟。
滕英借机会又大哭道:“小人知道饶了公主清净,可是小人远远的瞧见公主,就不得不落泪。”
滕英能说会道,他杜撰了一大堆,说滕王以前在滕国的时候常常思念着公主,一天见不着公主就以泪洗面,所以他跟着滕王身边,耳濡目染惯了,不由得见到了滕浅衣就悲从心来。
滕英道:“公主不要记恨您的父亲不来看您,实在是……”
他说着道:“有些话,小人想说,但是奈何此时此景不合时宜,本身就有很多人处处针对小人,说出来恐怕断头。”
滕浅衣自从嫁过来,就没被薛钧良碰过一次,她自然心里有所不满,毕竟哪个妃子心里喜欢一嫁进宫里就守活寡呢。
此时滕英的话可谓是字字句句都戳进她的心窝子里,弄的滕浅衣也直抹眼泪,她生性骄纵,被滕英一激,当下就说:“你以后就跟着我,我讨个娘家人在身边,谁能说出什么不是来?”
从此之后滕英算是找到了靠山,凡是都讨好滕浅衣,尤其滕英生的气宇轩昂,虽然身形不见得有薛王或者万年侯高大,但面如冠玉,再加上抹了蜜的一张嘴,一看就是天生讨女人喜欢的人。
滕浅衣自然被他哄得团团转,要不是滕英心里还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怕死的太早,或许早就爬上了滕妃的绣床。
这日滕浅衣在小花园里散步,滕英笑着讨好道:“娘娘,奴才看您总是愁眉不展,就私自调了一个卫兵来,您看了一定欢喜。”
滕浅衣觉的卫兵有什么可看,只是滕英一向知道她的喜好,也就勉强看看。
滕英让那卫兵过来,站近了给滕浅衣看,滕浅衣这一瞧,登时睁大了秀目,激动的不能自已,上前抓住那人的手,颤声道:“怎么……怎么是你?你……你听说我在这里,是来找我的么?”
滕英知道讨好了滕浅衣,笑道:“娘娘和故人叙旧,不妨移步罢,这里仿佛不太合适。”
滕浅衣这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把人带回寝宫,然后让滕英把门。
滕浅衣看到那人,眼睛里流露的都是爱意,明眼人一眼就瞧了出来,而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