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奉王心狠手辣性格乖戾,长主奉云其实是得罪了奉洺,才被嫁了出来,而能得罪奉洺,原因很简单,长主反对奉王和逐鹿侯的事情。
薛钧良说了这么多,仍然不见皇后有所表示,既然在奉国这么苦,为什么不开口留下来。偏生薛钧良也是没有台阶拉不下脸的人,后宫佳丽何止三千,缺他一个也不少。
薛钧良道:“爱妃思乡的心情孤可以理解,但是省亲的事情也不会太快,东西还要张罗,爱妃怎么也是薛国的皇后,省亲总要有些排场。”
薛后阳和滕裳成亲之后就再也没有越钜的行为,而且天天早出晚归。
皇后省亲不能有半点差池,如果护送不力很可能引起两国开战,其实奉王的心思谁都明白,薛后阳要在准备省亲事宜的同时,悄悄调兵回京师。
调兵又不是小事情,兵未动粮先行,这都是需要银子的,而且还要暗中进行,不能让奉王得到消息。
这一准备两月余就出去了,滕云再没见过滕裳一面。
出发的日期定了下来,滕云就再也坐不住了。
滕云一直怕身在薛国,有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尤其他这个丑娘娘忽然被医好,在外人眼里又得了宠幸,很多妃嫔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云凤宫。
滕云是能免麻烦就免麻烦,只是如今出发在即,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让袖瑶请了滕裳进宫来,滕裳的身份好在是万年侯的内子,进宫和皇后唠唠嗑也算情理之中。
仍然是请到茶室会客,只是这次滕云没坐在珠帘之内。
滕裳跪下请安,赐了座。
滕云知道不能开口明说,但他不说有很可能是最后一面,能逃出去最好,逃不出去定然是死罪,无论是死在奉王手里还是再次死在薛钧良手里。
“我虽然在深宫内院,却也听了不少忠义故事,常常听到滕先生大名。”
滕裳初时还以为皇后娘娘是来劝降的,但是隐隐觉得很多话有些耳熟。
毕竟他和滕云很多年没见了,就算是滕云回朝凯旋的那几次,也是匆匆吃了接风宴又走了。
滕裳对滕云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人小的时候。
滕裳道:“娘娘抬爱了。”
滕云苦笑一声,“今日天气转凉,腾先生多加衣罢。”
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袖瑶送客。
滕裳虽然知道这个奇怪的娘娘有些话不方便说没说出来,但是不知道所指的到底是什么,一想起来果真觉得很奇怪,皇后是奉国的长主,而自己是滕国人,没有半点关系。
薛后阳前些日子也要自己和皇后保持距离,这倒非常奇怪。
薛钧良听着姜谕的回禀,若无其事的搁下朱笔,道:“你说皇后招滕裳来是什么意思。”
姜谕道:“老奴愚钝,猜不透娘娘的用意。”
“孤也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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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护送皇后省亲的队伍就要启程了,薛王亲自相送。
薛钧良被人扶着上了垂帐的车辇,伸出手来扶滕云上车,虽然也就是虚扶,但是能让一国之君微微弯下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