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斯于是也没跟他废话,直接拉起了盖文脱臼的那条手臂,一手摸索着找准了肩关节,另一只手推着手臂,手上猛地一用劲,只听见骨头发出了咔的一声,艾伦斯就把他脱臼的胳膊给接回去了。
好了,你可以走了,你另外一只手需要立刻治疗,马上去看医生吧。艾伦斯拍拍他的背与他告别。
盖文怔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活动了一下那条被接回去的手臂,给艾伦斯鞠了一躬:多谢。
艾伦斯目送着盖文离开,一转身看见了脖子上套着花环,怀里抱着好几摞钞票的戴维正站在不远处微笑着注视着他。
戴维:我可真是幸运,我的雌君,美丽强大,而且心地善良。
艾伦斯看见戴维怀里的钱后知后觉地懊恼了一瞬,他应该拿点钱给盖文的,盖文攻擂那么不要命,显然就是奔着奖金来的。
不过现在盖文已经离开了,艾伦斯左右权衡了一会,认为给盖文钱并不是自己的义务而且自己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给盖文钱,这件事带有施舍意味,也许会令其感到被侮辱。
这番权衡令艾伦斯内心的懊恼减轻了一些,他回到戴维身边亲热地挽住戴维的胳膊,解释了一句:我跟他只是台上的对手,台下又没有仇。
这是可以告诉戴维的部分,还有剩下的一个隐秘的因素不想被戴维知道:
盖文的年龄,必然是有配偶的,他在和艾伦斯比试之前就有伤,这让艾伦斯产生了不太好的联想因为曾有过不堪回首的遭遇,因此艾伦斯本能地同情每一个被欺凌的雌虫。
可是戴维是雄虫,有些事他处在雄虫的立场上天然无法共情。
艾伦斯敏感又多思,他与戴维的爱情博弈,就像在饮一杯度数极高的甜味烈酒。清醒着喝下去,入口甜蜜甘醇却又辛辣苦涩,炙热地从食道里滑下去,像触手,抓紧了胃袋又生出黏腻的丝,爬满四肢百骸,麻痹了神经末梢。
戴维却敛起笑,认真地告诉艾伦斯:可是在我这,他已经算是我的仇家了。艾伦斯,这种冒险的事情,没有下一次。
我没想到会有雌虫这么拼命。艾伦斯说完就看见了追过来一边哭一边笑的克莱尔,于是转变话题,我有钱了,我要请你们吃饭,你们想吃什么?
戴维表示:吃饭的事一会再说,我们先去医院。
艾伦斯抗争了一下:我没事。
戴维斩钉截铁:去医院。
最后戴维和克莱尔两个押着艾伦斯送去了最近的医院做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