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泱怏怏的斜了青年一眼,不言不语的从床上下来,走过青年身边去衣柜前拿了一件衣服出来,青年好笑的看着他脱下了睡衣开始换衣服,忽然正了脸色,说道:“你要是真想抓住我哥,最好还是不要再给他一种我和你有奸-情的感觉了,我哥做事虽然离经叛道,不过在这点上还很死板,你再和我假装下去,也只会有反作用。”
席泱低头把衬衫的扣子一颗颗扣上,冷笑了几声,“你也玩厌了吧。”
“嗯?”
“这几年一直假装成我情人,和我不清不楚的,也不只是想帮我吧——我得不到你哥,你等的那个人也从来没有消息,厌倦了也是应该的。”席泱满不在乎的说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整理了一下细节,微微斜了眼,果然看到了身后青年越发冷漠的脸。
“五年了,你还在想他?”席泱转过身。
青年移开视线,走到床边把手机放进了口袋里,漫不经心的说:“是啊,怎么,不能想?”
席泱笑了笑,“我还以为那年你在机场就已经死心了。”
“嗯?”青年坐在床上,托着下巴看席泱,眼神渐渐深邃了起来,“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原来你发现了啊。”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席泱挑挑眉,进了浴室。
青年不自觉的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手机,他站起身,拉开了厚重的窗帘,让外面明媚的阳光直接照了进来。
是和那年他离开时,不一样的场景。
他还是坐在窗前,身边没有交谈的席泱和时缺,不远处没有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又渐渐消失不见的左素。
那一年,他以为左素会来送他离开,即使是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的异想天开,他还是坐在机场里不能自已的幻想着。
然后左素就真的出现了。
青年还记得自己当时突然就有了一种就算这样跟着他走吧的想法,但是很快的,左素又从他面前走了过去,像是一个陌生人一样的,和他擦肩而过,没有言语,没有眼神。
那时候遍体的冰凉他还记得,骨髓里都冷得窜出了冷风了一样。
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至今为止,已经过了五年,他也在席泱身边呆了五年,从来没有离开过。
他知道左素去澳大利亚呆了两年,回到a市之后,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做着他的大学老师,经常会去不见酒吧喝喝酒,身边也出现过不少的男人。
青年毕业之后跟着席泱在不同的地方奔走过,也去过a市,见过那时收留过他一天的司衍司浮,那时候他和席泱之间的传闻已经传了出去,司浮还好奇的问过他和席泱过的怎么样。
就算是齐黯,青年也见过,在他一个人去酒吧喝酒的时候,他要求齐黯亲自给他调了一杯酒,然后和那个昔日的情敌聊了几句。
他甚至还抽了一天时间去司家带着司晴出来玩。
只除了左家的人他全部都没有再见过。
“在发什么呆,下去了。”
青年被脸上的一阵剧痛刺的回了神,他面色不善的瞪了席泱一眼,站起身,把窗帘彻底拉了开,“知道了。”
时缺是在半年前提出把时离接回时家的,按他的话来说,时离在席泱家呆的时间已经够久了,他现在需要时离回去帮他的忙。
不过真正的起因时离也是知道的,半年前他从公司回到家时,看见时缺衣衫不整的从席泱房里走了出来,脖子上还带着暧昧的痕迹,那是他第一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