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砌恒:“我喜欢咸酱油口味。”
其实这是一件微乎其微的事,可太多太多年,苏砌恒没有这样直接表达自己偏爱什么。他舌尖泛酸,仿佛回忆起丸子上涂抹烘烤的酱汁味道,咸咸甜甜,搭着q软的糯米丸,引发食欲──因为男人要他报告心得,所以他很认真的品尝了,并比较出差异,从中选择。
选择……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或伟大的事。
从穿什么吃什么做什么,人生无一不是选择。
有的选择惊天动地,影响世界:选择打仗、选择核电,可多半选择仅仅观乎民生,它……并没有想像中那么恐怖。
选错了?了不起换一样,了不起回头,了不起说一声对不起、我错了,人离死总有路可走,害怕失败而不选择,那永远看不见成果。
“不错嘛!”唐湘昔笑起来。“下次告诉我前面后面,你喜欢哪个。”
“?”苏砌恒一头雾水。“什么前面后面?”
唐湘昔扬唇一哂,凑他耳边道:“从前面操,还是从后面干。”说完还拍拍他屁股,“好好选一个,呐?”
苏砌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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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砌恒榨干了脑汁,才把歌词写完。
照道理应该要先拿给制作人看,可他着实怕极了崔贺忱骂起人来的狠劲,他一介理科生初次跨足文科生领域,还是很需要得到一点肯定的。
偏偏丑媳妇总得见公婆,苏砌恒思来想去,只能找一个人。
他传line给对方:“我词写好了。”
唐湘昔:“拿过来,我让司机去接你。”
“嗳?”苏砌恒莫名,line这么方便,文字交流的东西,复制贴上不就好了?“都快十二点了……”
“少啰唆,顺便帮我拿瓶姜汤来,好像快感冒了。”
好吧,金主召唤,苏砌恒认命煮汤,顺便把今天的人参鸡汤顺便热上了,他煲汤手艺全是跟姊姊学的,姊姊从前论及婚嫁的男友是个香港人,很注重喝汤,辛苦学会,可惜感情没持续,姊姊教他时还笑:“造福全家,也挺好的。”
好像人生路上,不管什么,对他来讲均是有所得。
“如果不懂从失败捞点什么,那就是两次失败啰,超亏的!”苏祈梦常常这样讲。
苏砌恒回思惦念,把汤分别装在两个保温壶里,另外切了些细葱。他直觉男人口味与小熙很近,小熙不讨厌葱,可不弄到很碎小,他碰都不碰。
一切妥定,约莫四十分,司机来了。
苏砌恒拎了袋子上车,一路惯常的沉默,直到到点,苏砌恒自袋子拿出另一小壶姜汤给司机:“这是我自己煮的姜汤,最近天气多变化,您若怕姜,倒了没关系,水壶不用洗,直接拿给我就可以了。”
前两天隐约听见司机轻咳,唐湘昔还提点对方记得看医生,苏砌恒昨日搭车便窥见驾驶座位旁上成药盒的影子,为那位主子做事谁都不容易,大抵同病相怜,就当他多事了吧。
司机收下,除谢谢外依仍沉默,苏砌恒不在意,下车去找金主报到。
唐湘昔开门让他进来,看见他身上轻便到堪称随便的衣物,十分无语:“公司不是给了你治装费?”
苏砌恒:“那些衣服很贵,穿了就要洗,很麻烦。”
唐湘昔拧他鼻子,“我请保姆好像是为了照顾两个人?哼?”
“疼……”苏砌恒哀哀怨怨,唐湘昔身处豪门,或许习惯使唤人了,可他不一样,请对方照料小熙已经很不好意思,遑论家务,反正洗内裤时顺便一并洗了,而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