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玩了一场。”陆芳芳说,一场下来她就不行了,陆芳芳不相信,他们当年玩的可比刚刚猛得多。
唐妙北绕山都能跑两圈。
原崇给她的头发撩好。
没说什么。
权荃搂着打哈欠的陆芳芳,朝原崇说,“人多,没单间了。”
原崇点了下头,“辛苦了。”
他们说只要妙北没事就好。
原崇让他们先回去,他留下来。
他们走了,原崇把四周的床帘拉上,留了一盏夜灯。
在仔细的把被子给唐妙北掖好,坐在床边上,手摸着她的额头。
大拇指轻轻的摩挲着,这有这一刻,原崇的心才真正平缓下来。
他脑子有点乱,这时候陆芳芳短信发过来,“妙北和那个童少一辆车。”
原崇看完她的短信,童准准?
他怎么也在这里边儿,难不成跟他有什么关系。
原崇和童准准,说不上有多好的关系,一个圈里的而已。
他和陆芳芳想的一样,唐妙北什么人,就这么一场她能吃不消?
要是唐妙北是个娴静的,那一场跑下来,晕了也正常,但她不是这样的人呐。
她是什么样儿的人呐,他看不清。
他忘不了自己再一次见到唐妙北的时候。
他在英国进修,也是那时候认识的越飞。
一拍即合,他厌倦学院,越飞向往黑手党,从伦敦连夜飞去西西里。
那天,是复活节,整个西西里都是人,倒处是欢歌,□□。
晚上,烟花漫天,他和越飞走散。
原崇也没有找人问路,就到处走,川流在人群。
他已经离开市中心,那个小镇的广场,鲜艳的舞裙在飞扬。
意式风情弥漫,但原崇的目光只被那个抱着奇怪乐器的女儿吸引。
她穿着连帽衫,帽檐遮着眉眼,只剩双唇一张一合。
她和镇上的孩子跳舞,和青年跳舞,和老人跳舞。
在广场中央,唱着欢快的歌。
风吹过来,掀起她的帽子,她睁眼的瞬间,像有把剑,斜斜的□□他胸口。
他又遇到她。
那时候的唐妙北,除了娇气和现在一样,其他的,好像都被他选择性的忽略。
比如性格,比如爱好,比如,根本不记得他。
原崇在她眼皮上轻抚。
他越活越回去了。
居然从没真正思考过这些。
因为是她,她在,他就不曾去想,唐妙北于他,早就成了执念。
可以一败涂地的执念。
原崇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又在她旁边坐下
这时候已经没有能睡的床了,他就坐在椅子上勉强歇一会儿。
每隔一会儿就看看唐妙北有没有踢被子,再眯一会儿。
到三四点的时候,原崇感到不对劲。
唐妙北抖得很厉害,脸上全是汗,嘴巴半张,颤着,眉毛全皱在一起,很狰狞。
手在不停的乱晃,原崇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握住,一手给她擦汗。
抱住她,给她的额头顺气,从左至右。
在她耳边不停的喊她妙妙,让她安静下来。
这招有效,唐妙北渐渐稳下来,汗还在流,身体却不再抖。
这样过了很久,唐妙北缓缓的平息下来。
睡的沉了。
原崇想给她擦汗,又不敢现在走开,就只好这样呆着。
接下来他是根本不敢睡,生怕她有动静,阖着眼,浅眯。
到最后他是撑着头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