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们就开始疯狂的扫荡。
唐妙北在一家手工缝制店里瞧上一件旗袍,湖兰色,有着祥云暗纹,绣着小朵小朵的铃兰。
小立领,盘花扣,高开摆,露香肩。
不花俏又莫名吸引住了唐妙北。
她马上就下了单,让他们马上干洗,她现在就要穿。
买完这件素的,她还挑了件绯色的。
绣了蔷薇的。
唐妙北打了冯元元电话,问她自己那只白玉镯被她存在哪了。
冯元元告诉她银行的名字,问她怎么了,唐妙北说她想带。
她就和陆芳芳马上开车到银行,把玉镯子取出来。
唐妙北坐在车上,打开锦盒,躺着散发柔光的玉镯。
50年的羊脂玉镯,冯元元的嫁妆。
唐妙北捏起镯子,对着光瞧了瞧。
白玉无暇。
唐妙北把它带上去,素手皓腕,圈着白玉镯,合该就得带她手上,唐妙北满意的晃来晃去。
再去商场,买了件长到脚踝的白羊绒大衣,再配了一枚胸针等她们吃好晚饭,旗袍已经好了。
唐妙北感到店里,立马就换上。
她也不知道,就是想马上穿上去。
唐妙北翘着二郎腿,坐在高脚凳上,对着镜子带耳环。
她刚带上左耳的珍珠耳扣,电话就响了。
原崇电话。
唐妙北瞬间接起来。
“喂……”
“我在胭脂胡同,你来不来。”原崇的声音传来,伴着一阵阵的的丝竹嘈杂。
唐妙北应了。
连摆在桌上的耳扣都没拿,就走了。
结束和陆芳芳的购物之旅,各去各处,各找各情儿。
唐妙北开到胭脂胡同,她站在巷子口。
丝竹乱耳,胭脂酒醉,醉把女人香。
第二十九章
?唐妙北走进去,按照原崇说的,胭脂胡同底,倒数第二个门牌。
唐妙北看了一下,36號。
院子里黑呼呼的,就只有透过窗传出来的光,唐妙北拉开院子里的门,走到大堂里。
扑面而来的香,分不清是是什么香。
大堂里就摆了俩椅子,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椅子后边儿还站着张大屏风。
唐妙北想看屏风后面究竟有什么名堂,就绕到后面去看,小高跟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唐妙北绕过屏风,眼睛一望去。
惊了,停了,迷住了。
扎,太扎眼。
那是一整面墙,一整墙的佛!
五十一阶位的菩萨!
摆在一格格的架子上。
盖着明黄的,绣满了符文莲花的丝绸,到处垂着暗红的经幡。
墙前,没有瓜果,也没有供奉,只在角落里摆了个香炉。
不是正经香炉,不插佛香,只燃基福。
唐妙北头顶,天花板,点着一排蜡烛。
烛油香混着麝香夹着脂粉香,合着烟雾缭绕全部缠在着半间厅里。
京剧秦腔黄梅戏,十八乐器六根弦,音色迷离。
偏偏着迷迷倒到的腔里还伴着法铃,法鼓。
一时间,在这里,佛与靡,戒与欲,全然一体。
唐妙北痴痴地望着她的信仰。
八大菩萨。
唐妙北默念。
乌巴拉杵白莲及龙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