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从庄子里回来之后,小姐就很少会吃这么多,往日里的一碗面,她能吃完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花锦程将东西吃完,差了梨儿去收拾。
“我在江州府遇到了一位老前辈。”花锦程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他说世界上有一种人叫药人。”
“你是想问,我是不是那个药人吗?”云修寒道。
花锦程点头,“那公子到底是不是呢?”
“不管是不是,都跟你的病没什么关系,我先前就说,除非你嫁我,不然无解。”
“我只是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花锦程垂眸摆弄着腰间挂着的锦鲤荷包,“这荷包我有一对,一条锦鲤画的左眼,一条锦鲤画的是右眼,你可知为何?”
“想这样绣,便这样绣了,有什么理由吗?”云修寒答道。
花锦程颇为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我的心思倒是都瞒不过你,的确是想这样绣就这样绣了,但旁人却不知道。花锦蓝找的应该是我盛药的那个瓶子,可她却不知道,那个东西已经被我扔了。”
“你要拿自己冒险?”
“乱世当用重典,懦人当用虎狼之药。”花锦程的双眸微微眨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宛若矗立在花枝上的蝴蝶翅膀轻轻扇动,在别人看来它的振翅是要飞走的前兆,但谁又知它们或许在别的地方看看风景,然后又会落在原来的地方。
花锦程可以对任何人狠心,但不管花荣如何她的选择也就只有一个。
所以为了不让自己立于绝境,她便只能如此。
“按照你的谋划,本可以不必如此。”
“不如此,又如何会让人露出更长的尾巴呢?”梗在花锦程心头的那根刺不是叶丽棠不是李烈也不是花锦蓝,而又藏的很深很深的那个直到前世她死去的那一刻才猜到的另一个人。
“你在怀疑什么?”
云修寒这几个月也在调查关于花家的事儿,从花家的祖上,白家的祖上一直到如今的传人,连女方的家世他也都查的清清楚楚,但查的越细,蒙在眼前的那团雾便越浓。
花锦程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我会在这儿多留一段时间,你要做什么,提前让人通知我,灵雪灵柳两个丫头都身怀武艺,虽然比石一他们差了一点,但比你们府里的人却要高出很多,比江恩重跟莫伊用着也更方便。”
“关他们什么事儿?”花锦程疑惑的问道,她不明白为什么话题会突然扯到这上面来。
“男女授受不亲,以后落水的事儿,灵雪灵柳两个丫头全包了。”云修寒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抹哀怨。
花锦程嘴角一抽,心中虽然明了,但却只能装糊涂。
过了好一会儿,她方才道,“你不在这里住着吗?”
“不太方便,最近我身边不太平。”
“我让易之过去吧。”花锦程拧眉,声音略微有些急促“他身手不错,你们也有个照应,我这边有石一他们就够用了,大叔是跟过母亲的人,可以镇得住场面。”
“过了年,我就走。”云修寒轻声说道,像是在提前道别。
“还有段时间,又不是不见面了。”花锦程心里有些发堵,她捏紧了手指,薄唇抿起,唇线略微有些发白,“你给我介绍的那几个人,我跟他们都已经说好了,过了年,就将人接过来。”
“恩,我知道。”云修寒点头,“你不必有后顾之忧,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