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大脑中不约而同的将金龙短刀与这把武士刀比较起来,那金龙短刀是苏志高收集的一块陨石经龙泉村的名家花了近两年的时间才打造而成“刀华”之盛是超过这柄武士刀的,而且弹击的声音也要清脆好听些,但唯一的遗憾是,由于材质所限,只能锻造出一柄不足三十厘米的短刀,虽然方便随身携带,但由于刀身太短,他一些招式的精妙之处无法使出来,一个练刀之人,要得到一柄称心如意的好刀,实在是很难的。
看了一会儿之后,张浩天就将这武士刀重新归鞘,放在一边,然后去看柳光祖带来的书籍
在屋子里呆了四天,在这四天里,张浩天一直沉浸在对日本刀术的研究之中,此刻,他才知道,日本的武士刀发源于中国的唐刀,在大唐盛世时期传入日本,再经日本人的研习修改,扬长补短,将唐刀改短了一些,刀身也直了一些,而且还形成了独特的刀法技术与刀术精神。过去在日本,只有武士才能够佩刀,而且是一长一短,长刀为太刀或是打刀,短者为胁差,两把刀使用上有分别,长刀是主武器,胁差是备用武器,是在长刀损坏时,才使用的,平常不会使用。而日本的刀法极是简单实用,分为唐竹、袈裟斩、逆袈裟、左雉、右雉、左切上、右切上、逆风、刺突共九种斩击之法为基础,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力道与速度。
真正的日本刀术秘法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影像之中,但是,当张浩天看完了十余部公开的武士刀法表演,心中已经明白了中日两国刀法上的区别,过去听人说,日本刀法已经超过了中国刀法,这绝对是错误地,日本地文化,包括日本的武学,都是从中国演变而来,可以说一招一式,都逃脱不了中国武术的范畴,日本刀法比中国刀法更厉害的错觉,其实就产生在实用上与修习者练地时间上。
中国的刀法,由于产生得太早,修习的人太多,为了追求更高深地境界,一些用刀的大师就在刀法上赋予了各种变化,而这些变化,是为了应对敌人的不同方式进攻而设计的,所以多了一些防御招式,形成了可攻可守地一套体系,因此将刀法变得复杂起来,但是,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创下这些刀法的大师们都没有想到的,那就是随着时间的流失,乱世的纷争,再加上中国武术门派都有着授徒“留一手”地传统,许多的刀法都变得残缺不全起来,到了最后一套原本厉害实用地刀法甚至会变成花拳绣腿,用来走江湖卖艺,就算是有流传下来的,由于招式太过复杂,对传承者地天赋要求很高,十个徒弟之中,也未必有一个人真正学会,这样自然没有什么刀法高手了,反观日本刀法,只在这简单的实用九式之中略加变化,资质粗拙者都可以学会,如果中日两国地初级刀术修习者厮斗,日本一方会占据上风,但是双方的中级或者高级
对击,中国的刀法绝对会更胜一筹,毕竟武术技攻守兼备的,只攻不守或者攻多少守的刀法虽然前期凌厉,但后劲必然不足。不过可惜的是,无论中日两国,刀法的初学者都远远超过了深修者与精修者,厮杀起来,日本的武士刀法当然更可怕一些了。
在第四天的晚上,张浩天没有再研究下去,而是早早的入睡了,因为明天就是“中国阳光城”重新开业的日子,他深深的知道,白鸟家族是不会任由“中国阳光城”正常营业的,必然已经制定了搞乱的计划,他需要保持最旺盛的精力去面对应付。
第二天的天色刚亮,张浩天就起来了,他先去冲了一个冷水澡,换上了一身轻便的休闲运动装,煮了六个鸡蛋与一盒鲜牛奶吃下,就拿着一个高倍的军用望远镜向街道下面俯看着。
这时,阳光城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三层楼挂满了各个华人商团或个人送来的条幅,门口处也摆满了大型的花篮,他已经接到了柳世兴的通知,正式开业的时间定在了九点钟,目前还有一个小时。
时间一点儿一点儿的过去,街道上的车流人流也越来越密集,不过并没有什么不对的迹象,但张浩天丝毫不敢松懈,与杜赞及万家兄弟打电话联系了一次,知道杜赞带的保安队已经换上了制服准备开业时在外面维持秩序,而万行虎与万行豹也正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中国阳光城”外面的动向。
到了九点钟“中国阳光城”的大门便打开了,柳世兴与几名池袋华人商会的负责人走了出来,只简短的对前来围观捧场的华人说了几句话,便剪了彩,请大家进场去采购。虽然第一批只有四十几家商户进场,但这些商户都是大力支持柳世兴,很想在“中国阳光城”经营的人,货物准备得非常充足,而且全部打到了保本的折扣,要撑起场面应该是没有问题。
很快,让人欣喜的场面就出现了,大批的人流开始涌向“中国阳光城”里,便如赶集一样的热闹,都是些黑眼睛黄皮肤,不开口说话,也分不出中国人与日本人,价廉物美的货物当然有吸引力,没过多久,一些黄头发高鼻子的外国人也加入了进去,由于这里本来就是繁华的商业闹市区“中国阳光城”的外面已经到了近乎水泄不通的地步,宣传的效果无是达到了。
就在开业一个小时之后,张浩天的望远镜里忽然出现了五辆货车,而每一辆货车上都戴满了缠着白色太阳旗头带的日本人,男女都有,车上也挂着醒目的条幅,在每辆车的车头顶之上,还安着一排高音喇叭,里面传来了尖厉的叫嚣声,他在十五楼都能够听到,只是不懂日语,不知在说什么。
此刻,张浩天眼神一缩,他要等待的情况终于出现了,今天这一场首战,一定要干得漂亮,把华人的信心提起来。
继续的注视着下面的情况,却见那五辆货车就在“中国阳光城”的门前停下,然后上面的人纷纷跳下车,大约有两三百人之多,跟着架起了横幅,举手跟着领头的人喊口号示威,而商场里面的顾客见到外面情况不对静,开始在潮水般的退出,很多人手里都提着东西,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付钱没有。
没过多久,在望远镜里就见到杜赞领着一帮穿着蓝色制服的龙盟成员出来了,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根木棍,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但还没有与示威的人群发生正面的冲突。而街上的一些人则停下了脚步围观,一时之间,街道上已经被堵住了,汽车无法前行,不停的按着喇叭,而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至少有一两千之多。
张浩天没有在屋子里呆下去,而是打开了房门,向电梯走去,他要到“中国阳光城”的外面去更真切的看一看情况。
五分钟之后,电梯就到了楼下,张浩天走出了楼底大厅,却见围观的人已经越来越多,便向前挤去。
挤到了那些示威者的不远处,他并没有继续靠近,而是站在了人群中默默的观察着。
这时,张浩天已经看清了示威人群的领头者,那是一个三十来岁,小眼厚唇,身材矮壮的男子,头上缠着一根太阳旗巾,手里拿着一个喇叭,对着“中国阳光城”里面正不停的举臂“哇哇”叫喊着,而他每举一次手臂,每叫喊一声,后面的两三百名示威者就跟着发出同样的声音,一付气势汹汹的样子。
听着旁边围观的人群在纷纷发出议论声,而且很多用的都是中国话,张浩天见两米远的地方有几个女人手里提着东西在用中国话骂日本人,便挤了两步过去,见到一个戴着眼镜,穿着白色羽绒服,三十来岁的干瘦女人骂得最厉害,而且是一脸的激愤,便道:“这位大姐,我是才从国内到日本来旅游的,请问一下,这些日本人在叫些什么?”
那眼镜女人瞧了他一眼,便道:“能叫什么,还不是‘支那人滚出去’,这些小日本越想我们走,哼,我们就偏不走,还要在这里扎根占领他们的地方让他们难过。”
眼镜女人的话顿时让张浩天有些欣赏,点头道:“不错,我们不仅应该在这里扎根,还应该过得很好,想骇走我们,也未免太小瞧了中国人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