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国显然也没有想到以张浩天的人才本领及高云的引荐居然会被尚育林拒之于义兴堂之外,的确是打乱了他的计划,在电话里沉默了良久,才道:“张浩天,你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进入三联帮,如果实在不行,那就中止这次的行动,对了,我给你的那两万元卧底费用,恐怕你要拿出来,没办法,我们的办案经费实在是太紧张了,这钱只能花在刀刃上。”
答应了刘景国一声,张浩天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平躺在了床上,双手抱头沉思起来。
对于刘景国的“小气”张浩天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他肯答应刘景国完成这一次特殊的任务,本就不是为了钱,但是,他忘不了的是那个被割断脖子的小女孩躺在血泊之中仍然瞪得大大的眼睛,还有被三联帮所害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一幅幅场面,不,他绝不能够退缩,这个世界如果还有天理,他就要替天行道,相信这才是师父当初传授他武功的本意,而且,如果他能够完成这样艰巨的任务,自然可以磨练成熟,能够去完成师父的遗愿了。
打定了主意,张浩天在苦苦的思索着接近义兴堂的办法,尚育林既然拒绝了他,自己如果再让高云出面游说,那只能增添对方的疑心,要想进入三联帮的核心就更难了。
思绪纷杂之中,一句看过的西方谚语忽然跳入了他的大脑之中。
“要想别人注意你,最好的办法只有两种,要么成为他的朋友,要么就彻底成为他地敌人。”
一念至此。张浩天心中顿时一动,嘴角渐渐的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不错,自己去找尚育林是不可能的了,那就不如让他有一天主动来找自己。高云不是说他认识一个叫老金的人吗,自己可以直接与就义兴堂作对,再让高云在老金那里给自己说些好话,那时候或许情况又不一样了。
虽然打定主意要对付尚育林。但张浩天已经没有了过去地冲动莽撞,他深深的知道,尚育林在c市经营了这么多年,在这里无论黑白两道都一定已经渗透了进去。而他单枪匹马,那是绝对不可能与尚育林抗衡的。
此刻,张浩天脑中又泛起了一个念头“借势”
张浩天爱看书,就是因为在书里能够学习到智慧,学习到人生的经验,而在所有地中国古典文籍之中,有两本书是张浩天看的次数最多,甚至耳熟能详。林雷那就是著名的孙子兵法与三十六计。
对于以弱胜强,孙子兵法中的“势篇”就有这么一段记载。
“故善战者,求之于势,不责于人,故能择人而任势。任势者,其战人也,如转木石。木石之性,安则静,危则动,方则止。圆则行。故善战人之势,如转圆石于千仞之山者。”意思是高明地指挥员,总是从自己造“势”中去追求胜利,而不苛求部下以苦战取胜。因而,他能恰当地选择人材巧妙地任用“势”善于任用“势”的人。他指挥军队作战。就像转动木、石一样。木、石的禀性,置于平地则静止。置于高峭之地则滑动;方形静止,圆形滚动。善于指挥作战的人所造成的态势就像从千仞之高的山上滚下圆石一样。这便是兵法上的“势”
而能够无中生有,以弱胜强,号称人生终极智慧的就是“借势”
就像自己登山招手,让人远远看到,并不是臂长,而是因为借了山势。而大船用细细地木桨能够划动,并不是木桨有力,而是借了水势。而在历史长河里,张浩天所知的借势成功的例子更是很多,比如说曹操借天子之势而令诸侯,还有李自成在谋事之初常常被打得将去兵散,最终总是通过投靠别人,依靠着别人力量而得到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既然要借势,在这c市之中,张浩天就必须要选择借势的对象,而这个对象却应该能够找到。
高云给他讲过“金曼罗娱乐集团公司”的夜总会、洗浴中心、茶楼在c市规模都是最大,这几样生意是没有人是能够强得过的,也就是说,这些年来,义兴堂在尚育林的主持之下,必然用了各种手段打击竞争对手,而这些竞争对手之中,自然会有具有一定抗衡实力,而且对“金曼罗娱乐集团公司”又怨又恨的,自己最好是找到这一家公司,然后加入进去,跟着崭露头角,得到重用,得到他们的力量,就可以有机会与尚育林较量了。
这是一个大胆地,甚至有些冒险的想法,不过对于不愿意碌碌无为过一生的张浩天来说,没有什么不敢想,也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只要定下了目标,他就一定要想办法去达到,无论会有多么的困难,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只有做了才能知道结果。
对于c市娱乐行业地情况,相信上官玉梅是清楚地,张浩天便开始摈弃杂念入睡,他必须让自己保持着旺盛的精力迎接每一天地挑战。
虽然睡得很晚,但第二天早上还没有到八点,张浩天就起了床,这是他在监狱里养成的习惯了。
上官玉梅租的楼房外面有一个还算宽敞的阳台,张浩天走了出去,淋浴着夏日之晨的霞光,开始练起王家刀法来,上官玉梅家里自然不会有适合的刀,张浩天也找不到木棍之类的代替,就以手作刀,练了起来。
八招王家刀法一气呵成的练完。虽然不过二十来分钟,但由于要聚势发力,就算是练习,也是非常消耗体力的,等到张浩天收了刀势。已经是一身地大汗,便进了卫生间去冲凉,他的换洗衣服都装在皮箱里,而那皮箱此时则还在高云的车上。就只有暂时不换了。
进入卫生间之中,脱光衣服,打开了开关,由凉水冲着身体。张浩天见到一个木架的盒子里放着一块绿色的香皂,就拿了起来,刚到眼前,就见着香皂上沾着什么物事,仔细看去,浑身顿时发起热来,清晨地凉水似乎也无法降温。
原来,就在那香皂之上。沾着一根毛发,黑黑的,卷卷的,隐隐还透着些光泽,长度却不过寸余,这自然不会是上官玉梅的头发了,而到底是出自什么地方,张浩天已经大概能够猜到,因为这和他身体某处地毛发有相似之处,想到这出自上官玉梅私密的部位。对于正血气方刚的他来说,岂有不燥热难当的。
就在这时,张浩天地目光又无意中见到了一样东西,那是放在木架下的一个盆子,在盆子的里面。除了一件黄色的t恤之外。还露出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个紫色胸罩。而另一样则小小的缩成一团,可以判断,这应该是一条黑色的丝质内裤。
从小到大,张浩天生活的***里是没有女性的,家里更没有这些女性特有地物事,所以,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些东西是有着神秘感与好奇感的,心中顿时越发热燥。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的燥动冲完凉穿上衣服出来,上官玉梅还没有醒,他估计像她这种过惯夜生活的女人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肚子一时间饿了,就走到厨房。
一打开冰箱,张浩天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因为在这里面,除了几盒牛奶与一筒饼干及几袋方便面,就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再一看厨房里的碗筷,也是灰尘满布,可以想像,这上官玉梅一直以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拿了一盒牛奶,抓出几块饼干,张浩天就走到了客厅打开电视坐在了沙发上,然后拔通了高云的手机。
手机里地铃声响了好一阵,才听到高云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
张浩天知道他昨晚对付绮绮与安娜一定耗费了极大的体力与精力,便道:“云哥吗,你什么时候起来,我已经找到了住处,就不麻烦你了,不过我的行李还在你的车上,你什么时候有空了,就给我打一个电话,我过来取。”
高云刚才应该在朦胧之中,听到张浩天说了这话,声音顿时大了起来,道:“什么,浩天,你在什么地方找到住处了,你我兄弟之间,讲什么麻烦不麻烦,是我昨晚喝多了乐过了头,怠慢了你,你千万别见怪,你在那里,我马上开车来接。”
对于高云,张浩天自然不会什么都说得太明白,只是道:“这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云哥,这样吧,你先起床,我打地到帝豪夜总会楼下来,咱们见面再说。”
等到高云答应了,张浩天就挂断了电话,然后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