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雨是在凌晨四点多停的,雨过之后天晴,孟屿和醒来时远山那边有日出的趋势。
给迟苒手机充上电,收拾了情事后凌乱的现场,孟屿和又将她沾了泥的鞋子洗g净放在门口才带上门离开。
一抬头,和偷0回来的赵思羽撞了个正着。经历了什么,彼此好像都心知肚明。很尴尬,孟屿和礼貌点头。
路过,赵思羽咬牙回头:“那个,你别和苒苒说。”
孟屿和:“不会。”
她们是她们,他即便是男朋友也什么资格cha手。
“谢谢。”
小跑回房,赵思羽全身酸软。
“草,大傻b韩舟几个套不用完会si一样!痛si爹了!”
昨晚本来停电了大家各自休息就好了,她还约了几个猛男陪玩打游戏上分来着,游戏还没进去韩舟那si男人脱了k子就进来了,被翻来覆去睡了一晚上,赵思羽现在还浑身无力。
撑着去洗漱台前,看一眼她就要疯了。头发乱七八糟,衣服也是穿反了的,脖子上还有几个牙印,孟屿和看不出来就有鬼了。
“唉。”
叹了口气,赵思羽闷头大睡。
她和韩舟的关系是在三个月前开始变质的,那晚是她喝了酒,把韩舟按在家里就地正法了。
赵思羽虽然是个嘴pa0王者,但实际还是个纯情的床上小白,所以当她流血把韩舟ga0得几分钟交代之后,两个人都非常尴尬。
她还不怕si安慰他:“……没关系老板,人都有出丑的时候。”
韩舟那晚气si了,第一次后再也没手下留情,当晚就下楼去买了两盒套,把赵思羽c得哭天喊地。
现在想起,她还会腿软。
后来,赵思羽无意得知他也是第一次后还有点愧疚,但谁也没主动挑明,两个人就莫名其妙维持了这种pa0友关系。青天白日上下级互不g涉,夜黑风高她在他身下jiao连连。
刚开始赵思羽还会羞涩,毕竟两个人还是在某种程度上关系变质了,可韩舟实在是太贱了,总在床上嘲讽她只会嘴强,实际上正儿八经的男的都没睡过。赵思羽自然不服输,韩舟在她身t里横冲直撞时她还骂他是最弱的。
从床下吵到床上,这段地下室友的关系已经维持了三个月。赵思羽偶尔也会感觉自己挺贱的,一边拿着高工资舍不得走,一边又骂自己贪婪自私,拿了他的钱还想要他的身t。
但她从来没有想过要韩舟的心,他的名字就已经和她隔了十万八千里。赵思羽只是韩舟漫长人生里下的一场雨,他自有他的天晴。
……
迟苒醒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睁眼翻了个身,手机已经充满了电。拔下充电器,屏幕亮了,上面显示着孟屿和一个多小时前发的微信。
[吹风机在ch0u屉里,衣服吹g再穿。]
掀开被子下床,迟苒伸手0了0挂在衣架上的内衣k,他走时放在了通风的位置,现在已经g了。
她回:[g了。]
洗了把脸,迟苒对着镜子拉下白se睡裙。x前饱满的r乖乖挺立着,上面粉红的rujiang有些肿,但是不痛。
迟苒回忆起昨晚孟屿和r0un1e的样子,抬手照着拨了两下,并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可昨晚他只是轻轻一碰,就让她身下思cha0起伏。
洗漱收拾一番,迟苒在脖子和锁骨涂上厚厚一层遮瑕,换上碎花长裙。拉开,昨晚弄脏的鞋子gg净净放着。
迟苒扬唇,心间柔软。
帐篷那边,何文诚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认识了新的美nv在谈笑风生,把人逗得羞涩捂嘴,她没过去打扰,低头给孟屿和发消息。
[在哪儿?]
孟屿和:[湖边。]
今天太yan没有昨天热烈,雨水洗刷过的草地又jg神抖擞。这片湖不大,迟苒一眼便看见了戴着墨镜的他。
“早啊。”
“早。”
湖边有个钓鱼的人,迟苒略感惊讶:“这么早就有早起的虫了吗?”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孟屿和:“暂时没有。”
紫外线不强但晒的慌,迟苒挪到他身前,用他的身高挡太yan。
“你几点起的?”
“七点。”
实际上是五点半,从她房间离开后又回去躺了会儿,睡不着就出来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
迟苒抱着他的腰:“好早。”
孟屿和下巴碰碰她头顶:“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
就是夜晚走得太快,她不知满足。
孟屿和:“手还痛吗?”
迟苒抬起给他看:“有一点。”一晚上的时间不足以结痂,伤口不深但是在手掌连成了一小片。
“这几天尽量别碰到水。”
“知道。”
吹了会儿风,迟苒捏他手:“我有点饿了。”
“想吃什么?”
“冰淇淋。”
路过小商店,孟屿和买了一盒,迟苒拿着去吃饭。午饭回来,她去敲门的时候赵思羽还没反应。站在门外,迟苒给她打电话。
打了两次,她才接。
“喂……”
“快下午了,不饿?”
赵思羽声音混沌不清:“你们去吃吧不用管我……我再睡会儿……”
迟苒挂了电话,疑惑她怎么像被ch0ug了神一样。按理说昨天停电了,打游戏也打不了一晚上啊。
韩舟今天看起来倒是心情好,赵思羽不在也自己一个人出来看风景了。
迟苒打招呼:“韩老板。”
韩舟戴着墨镜口罩看不出神se,浅浅点了个头,开口。
“她还活着吗?”
迟苒:“……活着的。”
挑挑眉,他离开。不是这么热的天韩舟想戴口罩,而是昨晚赵思羽抓破了他的脸,太yan晒着火辣辣的。
他回去早晚得抓着把那害人的美甲剪掉。
准备离开的前一个小时,赵思羽终于起来了,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出去觅了个饭,回来jg神涣散。
迟苒敲她的门:“芋芋,我进来了。”
“来吧。”
她房间很是凌乱,衣服k子都扔在地上,迟苒:“你昨晚偷人去了?才买的新衣服这么扔地上。”
赵思羽有气无力:“是啊……”
偷了个贱人。
迟苒:“和你打游戏的猛男这么有质量吗?隔着网线把你榨g了。”
“还行吧,身强t壮的,就是不太会叫姐姐,还得培养培养。”
迟苒给她收拾东西:“快起来啦,收拾收拾我们准备回去了。”
“好……累……”
迟苒笑笑,把她衣服叠起来放进包里。
下午四点,孟屿和收好了东西在车里等何文诚,他去加人家微信了。迟苒敲了敲半开的车窗,随即他全部摁下。
“怎么了?”
迟苒:“晚上还有时间吗?”
“要开会。”他道。
“明天书店要到两批货,但是我手受伤了不方便,需要你帮忙。”
孟屿和明知故问:“书店不是请了人照看?”
迟苒扶着车窗:“他们请假啦!”
“知道了,明天几点?”
侧身挡了照进车里的yan光,迟苒玩着他x前的安全带。
“早上下午都有,早上九点,下午两点。”
0着0着,迟苒手指滑到他唇角。被孟屿和抓住:“会准时到。”
她笑了,俯身低头探进去,和他接了个短暂的吻。舌尖分离,迟苒退了出来:“明天见。”
孟屿和:“明天见,慢点开车。”
“好。”
昨天来的路上赵思羽和韩老板还拌了两句嘴,今天回去倒是格外安静。两个人像是约好了一样,一上车就开始睡觉。
路程过半,他们可算是睁开眼,迟苒赶紧开口:“我能放个音乐吗?”
赵思羽打了个哈欠:“问他。”
后座,韩舟盯着窗外:“随意。”
于是,迟苒把手机递给赵思羽,让她放喜欢的歌单。
“你这次没回去叔叔阿姨有问你吗?”
赵思羽连上蓝牙,切了首歌。
“问了,我说不回。他们传宗接代又不需要我,车票折现打回去还更讨他们欢欣。”
之前赵思羽的父亲是个个t工商户,在生意没有赔本之前她几乎都是被宠着长大的,上大学后生意不景气,她父亲关了店,带着老婆儿子回了老家。
开始会主动按月给赵思羽打钱,关心她学习和生活,后来就变了,话里话外都让她节约,说抚养弟弟还要一大笔钱,她能顺利毕业找个工作就可以了。
从小被ai的人当然接受不了这种落差,赵思羽渐渐和他们疏远了,除了每个月按时给钱会联系外,他们几乎不主动打扰她。
赵思羽刚开始也闹过,为什么弟弟就要b她宝贵,除了被骂无理取闹之外,也没有b重男轻nv更适合的答案。后来她一个人在临溪安家立业,也渐渐学会了成长和放手。
迟苒同意:“这倒是,不过前几天我妈还催着我拉你回去吃饭,说是学了几道新菜,等着你过去品鉴。”
“阿姨的手艺自然是没得说,好久没吃我都有点馋了。下次等她什么时候有空,我再去负荆请罪。”
调转方向,车子驶入市区。
迟苒盯着路况,问她:“明天还正常休息吗?”
“不休。”赵思羽在脑海里把明天的工作过了一遍,说:“明天要跑两个项目,晚上约了甲方共进晚餐。”
“压力这么大。”
她丧气:“是啊,迟老板快点赚钱包养我吧,不然活不下去了。”
车窗外的绿植被高楼大厦取代,韩舟不知道那根神经崩了,突然说:“我有钱能包养你。”
迟苒:“……”
聊天太投入,忘了还有个第三者。静了几秒,赵思羽骂了句:“有病。”
谁稀罕。
迟苒:“送完韩老板去吃个烤r0u?”
赵思羽点头:“好啊,景区那个饭太不合适我的胃了,上车我就饿了。”
“拿我手机约个位置排号。”
“ok。”
……
翌日,孟屿和起了个大早,收拾好之后开车去书店。他知道位置,之前刚认识的时候迟暮带他去过一次,那天他记得很清楚。
三个月前还是冬天,书店里开了暖气,迎面便是热浪。那天下午书店里只有迟苒和另一个nv生,她还生病了。
迟暮原意是顺路介绍他们认识,可那天一进去,便看见迟苒趴在收银台前睡着了。因为感冒的关系,脸颊和笔尖都是红红的。肩膀上盖了一件羽绒服,睡得乖巧恬静。
她不舒服,他们拿完书就走了。或许这就是天意,迟暮当红人不成,三个月后他们还是撞到了一起。
迟苒发消息说她到了,进去,她靠着收银台在喝咖啡。
“早。”她把另一杯给他。
孟屿和接过:“早。”
现在是八点半,还有半个小时。好天气只持续了一天,今早起来降了温。孟屿和穿了身休闲k和卫衣,迟苒像不知道冷,丸子头裹在脑后,只穿了简单的收腰a字裙,裙摆才到大腿。
迟苒:“我们先把后面货架清理出来,等会儿整理要顺手一点。”
“你安排。”他负责出力。
撩起袖口,他小臂上的青筋鼓起,连着手背展示优越的肌r0u线条。
迟苒伸手按住不放,好奇:“你这样练了多久?”
“一周两次。”从工作就开始坚持到现在。
迟苒懒,得亏从小跟着苏梅跳跳舞,长大了知道练练瑜伽和跳健身c,不然全身上下的r0u都是松松垮垮的,哪能像现在有质感。
孟屿和拆了习惯,咖啡还是热的。他道:“带路吧。”
迟苒依依不舍收手:“好。”
梯子就在旁边,最上面那层放的书都一直没动过,迟苒打算换一换。
“我扶着,你把上面的书递给我。”
孟屿和:“手,我看看。”
提起这个,迟苒就有点心虚了。
“已经快结痂了。”
看她眼皮眨了几下,孟屿和抓着她手腕,垂眼,昨天结了保护层的细密伤口周围泛着红肿,完全没有要愈合的意思。
迟苒解释:“昨天晚洗澡的时候不小心淋到热水了。”然后,她直接一不做二不休,还手洗了内衣k。
孟屿和无奈:“有手套吗?”
她摇头:“其实不痛的,只是看着红了一点。”
“创可贴有吗?”
“有。”
孟屿和:“去贴上。”
迟苒听话去收银台的ch0u屉里拿创可贴贴好,再过去,他站在梯子上翻着很久没整理的老书。
“这本纸张都泛h了吧。”
孟屿和关上给她:“有点。”
两个人把书架清空,新的货的也送到了。室内不冷,孟屿和脱了外套,和快递员一箱一箱往里搬。迟苒拿着笔,仔细核对货物清单。确定无误,剩下的工作都是他们的。
迟苒去拿了快递刀过来拆箱,说道:“高一点的地方我递你放。”
“好。”
十几箱书,去掉包装其实书不多,麻烦的是拆和整理。快一点的两三分钟就好,麻烦一点的就要消磨时间。等把该放的书全部归位,打扫完垃圾和纸箱,已经快到十二点。
迟苒松了口气:“回家吧,我叫了外卖。”早上把车送去洗了,回去她坐的孟屿和副驾。
上次他来穿的拖鞋是迟暮穿过的,迟苒特意新买了一双,当着他的面拆的吊牌。
“我诚意满满吧。”
孟屿和扬唇笑了:“谢谢。”
进屋,他先去洗手。迟苒给他准备了新的毛巾和洗漱用品,孟屿和打sh拧g,擦着手臂上看不见的热。
灰set恤贴着倒三角,迟苒真的很难把持住。镜子里,她主动走到男人身后,自然拿过毛巾。
“我帮你。”
后背也出了汗,孟屿和没拒绝,从镜子里能看见她一脸认真。一只手撩着衣服到背上,一手从上往下擦拭。
擦完,迟苒用手背测了一下,把毛巾给他:“好了。”
她站在门口不走,都是ch11u0相贴过的人,孟屿和丝毫不介意,拧g毛巾就往衣服里探进去,只是不撩起来。
迟苒哼声:“小气。”腹肌看看又不会少。
孟屿和:“不能收敛一点?”
门铃响了,迟苒转身:“不能,有肌不看是笨蛋。”
肌?
腹肌?
孟屿和觉得应该不是,低头看了一眼,迟苒确实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