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店员偷的,至于是谁,恐怕大家心里都有点数,席念没说什么。
“休息休息也好,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席慈很快忘记之前的话题,高兴地说,“小念你放了好几个冰袋,冰袋到现在还没完全化开呢。顺丰就是好,速度快不说,箱子没有损坏,冰都还是一整块的。”
席念笑笑,没说在室外三十几度的高温下还能坚强存活的神奇冰块到底是怎么来的,只叮嘱道:“妈,人参既然买来了,别不舍得吃,身体重要。”
“知道啦。”
席慈一打开快递,看到连那么细的根须都保存完整的人参,赶紧小心地保存好。不是席念特意叮嘱,还真想放着留到席念放假回来的时候给她吃。
席念惦记着出来打电话被留在屋里的客人,母女俩再聊几句挂了。
“抱歉……”
看到桌边的场景,席念嘴边刚扬起的笑僵了。
小小的白团子不知道在她去阳台打电话的期间干了什么,半张脸都是湿的,染了胭脂似的粉。
冰蓝色的眼眸里是无法聚焦的一片迷茫,四条小短腿围着比他还高的酒坛子手舞足蹈,又蹦又跳,嗷嗷乱叫。
叫到一半,缩着脖子打了个酒嗝,小身子一摇一晃地打着醉拳,终于爪子一滑,摔倒在桌上。
席念:“……”
摔倒了的团子努力用爪子支撑自己站起来,仰着脑袋对着顶上的灯嗷呜嗷呜。
不一会儿,脚步不稳,吧唧一下朝下摔倒,脸着地。
席念把视线转向一旁拄着下巴看好戏的沉斯,“你让他喝酒?”
沉斯急忙举起双手表示清白,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干,我一回头他已经四只爪子扒着酒坛,脑袋钻进去喝下好几口酒了。”
席念有点绝望,这大概是……佛跳墙的后遗症。
回想起刚刚见到的场景,沉斯总觉得不太对劲。
“他的动作非常熟练,像是经常喝酒。”虽然酒量有点差,才喝两口就成了醉哈一只。
“不。”
席念捂脸,是她的锅,“我之前给他吃过用酒坛装的佛跳墙,他大概看到酒坛子就以为是什么好吃的了。”
沉斯挑眉,投来一个“你还真是宠他”的眼神。
席念无言,抱起摔在桌上爬不起来皱着脸一副“宝宝摔倒了要铲屎官亲亲抱抱才能起来”模样的亚斯。
亚斯不满地拍拍铲屎官的手,扭过头去,露出还沾着两滴桂花酒液的右脸。
席念失笑,捧着他,轻轻地亲了一口。
亚斯满足了,仰着脖子发出一声“嗷——呜——隔”的短促狼啸,一点没有出丑的自觉,感觉非常良好地脑袋一歪,睡着了。
沉斯挑眉:“这是一只爱装狼的二哈?”
席念摇头,一本正经地纠正他:“这是一只学会狼叫的二哈。”
“噗——”
沉斯扭头,背对席念笑。
席念把亚斯送到楼上,放进狼窝,给他盖好小被子再下来。
沉斯静静地坐在那等着。
席念把亚斯喝过的那坛酒拿走,重新拿了一坛新的回来,拍开封泥,倒了一碗。
“尝尝?”
沉斯端起碗就往嘴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