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出去了,赵久没什么事便待在房里,从行囊里掏出未完工的木雕和刀,细细雕磨。
一整日坐在凳子上,毕竟是细致工,得弯腰凑更近,赵久满意的左右欣赏完手里的木雕,才感觉脖子和腰传来的酸痛。
若乔清忽悠他,非得揍一顿不可。
他随手将木雕放在桌上,起身伸懒腰,竟已是日落时分,刚准备开门出去透风,院子处传来说话声,他走近开了一道小门缝往外瞅,只见楚沉抓着院门背对着他,“我这没什么好看的,二公子请回吧。”
门外站着一个长相秀丽身形纤瘦的小公子,听楚沉如此说浅浅一笑,嘴唇如若自带胭脂般红润,眉眼弯着无比温柔可人,“明日我等着楚哥哥,若楚哥哥不来我去也没甚意思。”
语气清浅,无辜却诱人,眼眸含水望着楚沉,这最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
赵久阴暗的躲在门后看着,心口的酸意都要漫出胸腔,楚沉也太招人了,就该关起来只看他一人。
“我明日有事,二公子不必等我。”楚沉关上了院门,转身走来,赵久开了门,心里虽泛酸面上还是扬起笑,飞扑上去抱住楚沉,黏黏糊糊喊楚沉的名字,声音仍有些嘶哑。
赵久靠着偷偷嗅闻楚沉身上的气息,嗯!没有别的气味!
楚沉被他抱住,没有将他拉离,手捏着他后颈上软肉,语气无奈,“怎么这么黏人。”
“主人…贱狗现在嘴巴很干净,能不能亲亲。”赵久脑袋轻蹭着楚沉的胸口,听着青年胸腔平和有力的跳动,抱着腰间的手加紧,平复自己不安的心。
“不知道哪条小狗半夜舔了我一脸口水,躲在旁边偷偷发情。”楚沉的话语落在耳边如同惊雷,他微微睁大眼睛,原来昨夜楚沉没睡着!呆愣间楚沉轻揉了揉他脑袋,低头在赵久额头上轻落下一吻。
!!!温凉的薄唇印在他额头,一触即分,在楚沉松开他进屋时,赵久还呆呆地站在原地回味,不自觉抿了抿唇,舔到唇肉的伤传来刺痛,才回过神来,啊啊啊啊被楚沉亲了!不是做梦!
他兴奋地踏进屋,却见楚沉坐在椅子上垂眸盯着手中木雕,“啊…”糟了,忘了藏好了,若是如实说了,楚沉知道他妄想窥探他的过去,一定会生气的…想着该如何解释。
楚沉扭过头,黑白分明的瞳孔望着赵久,声音淡漠:“真是情深,不忠的贱狗,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赵久从未见过楚沉如此阴沉,语气平淡,但赵久觉得那平淡的话语中淬着冰。
赵久急忙走过去跪在楚沉脚边,仰起头颤声说:“楚沉,你听我解释。”
楚沉放下木雕,长指轻叩桌面,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的赵久。
赵久慌了,凑近想扯楚沉衣服,“滚。”楚沉抬脚踹他肩,赵久被踹得身子摇了摇,勉强稳住身形。
他紧抱着楚沉的脚,大声告白,“我只喜欢你!木雕是乔清花重金要我雕的,我们之间清清白白。”
“楚沉你相信我…”赵久说着低下头去舔冷硬的靴面,粗糙的靴面摩擦着舌面,口水从嘴角溢出,臀部紧贴地面摇摆摩擦,脸上潮红一片,他又重复道:“久久只喜欢楚沉。”
楚沉平静地看着跪在脚边又发起情的贱狗,轻啧一声,扯着赵久的头发拽起,嫌弃道,“怎么动不动就发情,管不住贱屄主人来帮贱狗管。”
“呜呜贱狗骚屄好痒…想要主人…”赵久小声喘气瞧着楚沉,在烛光照耀下楚沉棱角分明的五官更加深邃,与楚沉的丹凤眼对视上,赵久心里一阵燥热,顺着头发被往上扯,微微抬起腿,仰着脸咬住楚沉的下唇,软舌灵活的舔舐过,随即迅速松口。
楚沉脸色更差了,对赵久没有设防,猝不及防让他得逞。
擦了擦下唇,这嘴刚舔过他的鞋子就来亲他。
盯着赵久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脸色,楚沉意味不明笑了一声,含着羞辱意味抬手往赵久脸上轻扇一掌,将赵久从地上抱起。
赵久被惊得双腿下意识夹住楚沉的腰,喜滋滋等着被肏,却被翻了个身,双腿被大手掰开,以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楚沉往上掂掂手里的肉臀。
手没有着力点,只能上半身往后倾靠着楚沉寻求安全感,青年清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侧颈,“嗯…主人。”顺从信任的模样,完全将身体的掌控权交由楚沉操纵。
脖子猝不及防被咬了一口,楚沉咬在了侧脖露出的皮肉上,那处的皮肉细腻,如被捕获的猎物般被利齿啃咬压制着,大手死死抓着他的双腿,赵久猜想那里一定留下了指印,“嗯…”他轻轻叫了一声,没有丝毫挣扎,反而歪着头露出更多颈肉任由楚沉啃咬。
“主人…楚沉…肏肏贱狗吧…贱狗想要主人…”赵久脸上的潮红没有消退,鼓囊囊的裤子一看便知情动许久,裤子随着被掰开双腿的动作紧贴着裆部,鼻息间赵久嗅到自己下体淫靡的味道。
楚沉松开口,轻松抱着人往桌边迈去,手指摁在屄穴上,透着早已湿润的裤子摩挲阴户,手指轻轻戳刺穴口,嫩穴随着手指动作吮吸布料。他垂眸看着怀中人问道:“给小狗止止痒好不好?”
“啊啊…好…好,主人…帮帮贱狗。”赵久呼吸沉重,头仰靠在楚沉锁骨处喘息。
听着楚沉的轻笑声,赵久恍惚间还在暗喜楚沉已经不生气了,身体被抓着骤然下降,骚屄口对着桌角重重撞了上去,阴蒂被桌角狠狠按压着,“啊啊啊!”剧烈的快感冲击上大脑,他抑制不住而放声尖叫。
“好麻…啊啊…被桌角肏进骚屄了…”脑子一片空白,安静的房间里响着耻骨撞击桌角发出的剧烈声音,以及屄里不断涌出水随着上下剧烈起伏的咕叽声。
楚沉抬起怀里人,拇指扣上那骚屄,布料被撞击得早已碾进软穴,他将布料扯出来,抱着人对准桌角,猛的又放下撞击上钝尖的木桌,又酸又痛,“啊…啊啊,不要撞了…要…坏掉了…呜呜…”阴蒂被猛撞得仿佛要陷入耻骨里,被不断刺激着从穴里喷出大波大波的淫水。
又被抱起来了。
大腿控制不住的痉挛抖动,软穴剧烈张合,榨出屄里的水,赵久靠着楚沉,无神的双眼盯着裤裆不断加深的颜色。裆部的布料被扯掉,修长白皙的手指探向红肿的骚蒂子,夹住可怜歪着的豆子揉捏。
粗重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这种快感让他食髓知味,又酸又痛却又让人着迷这种快感,楚沉上哪懂这些折磨人的事。赵久往上蹭了蹭楚沉的喉结,声音有些嘶哑,“谢谢主人帮贱狗止痒。”
楚沉揉捏着手上柔软的臀肉,抱着人坐下,“我会找乔清问清楚,你若是骗了我…”修长的手指掐得臀肉都疼了,其中未说完的话带着警告,赵久不怕,转回身跨坐在楚沉身上,抱着楚沉舔他喉结,“主人不相信贱狗的话,就把贱狗栓起来好不好。”泥泞的大腿蹭在楚沉腿上,两人现在是一样的味道了。
“或者,贱狗每天都和主人说贱狗爱楚沉主人?早晚都说,这下主人相信贱狗吗?”
“不需要。”楚沉重重往他臀肉拍了一掌,透着暖黄的灯光,赵久眼尖的发现楚沉耳廓有些微红,他笑嘻嘻仰起头含着青年滚动的喉结舔弄。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楚沉开始注意到那抹偷偷躲在暗处观察的视线,无论是在练剑时、用膳时,或是在房间读书时,那道视线如骨附蛆般紧紧黏着他,那人的强烈爱慕迷恋情感却让他无比厌恶。
楚沉一向淡漠,很少关心周围的事物,唯独那道时刻窥视在他身上的那道视线让他深觉恶心。
在山上爱慕楚沉向其示好的人不在少数,得不到回应久而也不再执着,而那人却执着了许久。
有时他的东西会莫名其妙的丢失,经过一段时间后又回到原位,楚沉想到暗处那人或许会用作什么用途,不禁一阵恶寒,通通将那些又重新出现的东西丢掉。
他不动声色的观察周围的人,终于有一天,在自己房间里察觉到那道如影随形的视线。
楚沉瞥向了衣柜,摔出来的是一个不算陌生的人,一个外门的弟子,平凡温和的脸,瘦弱的身体因为紧张还在不停发抖,他端详着那人的脸,想起来自己不久前还用过他递上的水壶,这人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知做了什么,想到此楚沉内心顿时有些作呕。
那人瑟瑟发抖的跪着贴他,倾诉着对他的爱意,看着他眼里满是痴迷,啧,什么情爱,都是虚无缥缈且不切实际的,楚沉厌烦的将那人丢出门外。
终于摆脱了那道时刻附在身上的视线,楚沉一身轻松,以为那人心觉丢脸不会再来,没想才过几日,又碰见那人。
他夜晚在后山散步,回屋路上瞥见火光,提醒一句也懒得再多管闲事,那人就追了上来,看见是他欣喜不已。
求着他原谅那日的事,跪下来毫不留情的扇自己脸,跟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没有两样,楚沉看着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的青年,心生恶意。
他丢了一个罐子给那人,让他将萤火虫装满这罐子。
靠在树下吹着凉风看青年满头大汗笨拙着追逐萤火虫的模样,滑稽又可笑,他将好不容易装满的罐子打开,也不见那人生气,还在小心翼翼问他是不是原谅了。
楚沉真是没见过如此窝囊的人。
后来这人得寸进尺般不断试探接近他,不知从哪听到他要和掌门女儿成亲的消息,巴巴跑过来,满脸卑微跪着求他不要成亲。
他有意折辱赵久,没想到倒让赵久爽到了,跪在他面前撅着屁股被脚踩着羞辱也能射,真是够贱的。不过口技确实很好,吸得无比舒服,口腔又软又湿,夹得还紧,比自己用手解决舒服许多。
那夜过后这人黏得他更紧了。
那场比试确实算是另类的比武招亲,他对此无意,掌门亲自上门游说不得不参加,他早就打算好了输掉比武。
输了比试后,他心情平静的走在回屋的路上,那人又跟了过来,小心翼翼跟在身边,嘴里说着安慰的话,双手捧着献上花,看清那人手里的花,楚沉心里起了波澜。
年幼时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做完农活后,总会带着他漫山遍野的玩,远离村人的闲话和目光,母子两总是很开心,母亲会给他摘铃铛花做花环,告诉他有永恒坚守的爱的寓意。
他知道母亲在等待着她的丈夫,他的父亲。
赵久歪打正着,正好勾起了楚沉的回忆,忆起他和母亲一起的欢乐时光,楚沉那日心情大好,看着眼前的青年顺眼许多。
再一次顶在青年口腔的时候,感受到那人的乖顺,楚沉愉悦的想,就当条狗养着也不错,让人顺心。
下山后遇到白山门的人之后,赵久再没有如往日黏他,每夜与别的男人在一个房间待着,想到赵久也许是移情了或许两人会在一个房间里做别的事。
他不禁有些烦躁,庆幸自己没有被这人的甜言蜜语打动,爱果然是最虚伪的。啧,之前装得多么爱他,短短几日就爱上了别的男人。
楚沉不得不承认,自己心里很在意,但他绝不会重蹈母亲的覆辙,好在没有陷太深,及时止损方为上策。
不再注意那人,对他视而不见,尽管有时看到乔清和他贴得很近,心里会有属于自己东西被抢走的冒犯不适感。
半夜被吵醒时听到门口有低声的哭泣声,嘴里还不断喊他的名字,有了别的主人还来找他做什么,跪在他房间门口装什么可怜,他并不想去开门,但是一直在门外呜呜不停,属实扰人,他烦躁的拉开门,那人见到他,扑到他脚边呜呜哭诉。
怎么,水性杨花?新主人不要了又回来找我了?楚沉冷淡的垂眸看着满脸眼泪跪在他脚边求他不要抛弃的青年,淡声说:“我不要别人丢掉的狗。”青年哭着摇头说只属于他,又拿自己身体来蹭他。
自然而然又在赵久嘴里疏解一番。
给赵久舒服后,本想着算是两清,他却又不知好歹的凑过来。
“当了我的狗就没有后悔的机会了。”楚沉再三提醒,得到的都是绝不会后悔的回答,楚沉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遗传了和父亲一样的偏执,是赵久自己要凑上来的,哪怕到最后这人想后悔,也妄别想再逃离,死也只能和他死在一起。
比起爱情,还是掌控能让他心安,爱情会在日久中慢慢消磨殆尽。
踏着月光,赵久提着灯借着光走在回房的路上。
心情复杂。
脑海中想着乔清跟他说的事,却也知道以楚沉的性子,一定最是厌恶别人妄想打探他的过去,只得压下百般心绪。
楚沉今夜与师兄外出,赵久便出来寻乔清,将做好的木雕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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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清的父亲和永安王是至交好友,年幼时他与姐姐一块去王府常住,经常和楚哥哥一起玩。
后来王府里又多了一对母子,乔清也只是在玩耍时偶然听说,那位女子是永安王落难时偶遇的露水情缘,那个孩子则是风流过后留下的私生子,但他也一直没见过。
那对母子就住在王府南侧的小院里,听说女子只是一个乡下农户孤女,未婚生子被村里人羞辱孤立,依靠几亩薄田和孩子相依为命。
乔清那时候调皮,听下人提的多了也对母子产生了好奇,偷偷跑去小院外头上树往里看。
乔清一直觉得王府里的美人是全天下最美的美人了,然而一看到院子里的女子时,其他美人都逊色几分。
女子依旧穿着农家的粗布,纵使灰扑扑的颜色也掩盖不去她的美,眉目传情,嘴角上扬,彰显蓬勃的生命力。
身旁的男孩遗传了女子的美貌,一双丹凤眼在那时看着并不冷漠无情,总是弯着带笑。
女子含笑站在树旁轻轻摇着秋千,荡了几回后男孩便主动下了让母亲去坐,自己去推。
院子里传来母子俩的笑声。
之后再见到母子两,是在大堂上,楚哥哥告诉他,永安王给了女子妾室身份,男孩被认祖归宗成了永安王府里的二公子。
女子敷上了脂粉,容貌更加美艳,脸上却没了笑容,眼中透着疲惫,再没有当初初见时的惊艳。
男孩被带着学王府礼仪,吃住都在另外的院子。
乔清不知楚哥哥的态度,也不会接近他,每天在蹴鞠玩耍时,远远看着男孩的身影。
女子得永安王宠正盛,几乎夜夜宿在她那,却也从不见女子脸上的展露出笑容,永安王生性风流,很快便去寻了新的美人。
女子自此再也不踏出小院,随着美人失宠,王府下人惯会见风使舵,每月克扣分例都是常事,王府里很大,新鲜事也多,乔清渐渐也忘却了那个关在院子里的美人。
直到再看到那个男孩。
永安王对他们这些好友家的孩子很是疼爱,闲暇时会陪着他们下棋,有一次在斗鸡时,那个男孩来了,身形挺拔双膝跪在永安王面前,眼圈通红,忍着哽咽恳求他休了自己母亲,言辞中充满恳切。
永安王冷哼声,“她生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男孩听此抬眸看了眼名义上的父亲,起身径直离开。
最后一次见到女子是在春宵夜宴上,此时再也无法从女子脸上窥见往日绝代风华,身形瘦削,脸色苍白,有些精神不振,恹恹坐着,掩面轻咳,熬到宴席散了,男孩上前扶着母亲回去。
又过数日,便听到女子香消玉殒的消息。男孩在府里总是独来独往,后来乔清的爹来接他们姐弟回去,看到男孩,得知一些事之后,叹了口气,找永安王讨要男孩,便带着男孩一起回了白山门。
“那个男孩…是楚沉?”赵久听完这个故事,有些呆愣。乔清说:“是啊,我在王府的时候和楚沉并没有交集,去了白山门才算认识的。”
“那…那之后他怎么离开白山门了?”赵久追问,乔清耸耸肩,“你们掌门来白山门做客,看中楚沉根骨,花了好长时间劝说,那时候我姐喜欢他,他估计也是怕更麻烦,就答应了。”
眼看屋里亮着烛火,赵久扬起笑,推开门,楚沉正端坐着低头看书,听到他推开门的声音短暂的挪开眼神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继续看。
赵久挪近坐上楚沉大腿,斜搂着肩,埋头嗅着楚沉的味道,楚沉被怀中人扰了,索性把书放下,“还真当上狗了,这么爱闻人?”
“嘿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没多久。”楚沉说完,又问他去哪了,赵久只老实说送木雕给乔清,其他的也没说。
贴着楚沉又去吻人下巴,黏黏糊糊问:“我们什么时候离开呀。”楚沉沉默一会,随即道:“武林大会后,到时你与师兄师姐他们回去。”
什么意思?楚沉不一起走?是要抛下他了吗?脑子懵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赵久警觉的坐直了身,盯着楚沉的眼,“主人去哪贱狗就去哪。”
“你乖乖回去,我会去接你。”楚沉许下诺,还想说什么,瞥见怀里人眸里的水光,闭上了口,赵久摇头抱紧楚沉,“不要赶我走,我想跟着你。”
“贱狗会乖乖的,不会拖主人后腿。”赵久执拗地想跟着,不想与楚沉分开。
楚沉默默地盯着怀里人,顺着他头发,“乖一点,我顾不上你。”言下之意便是不让他跟着了,怕楚沉觉得他不乖了,赵久脸上带着笑应好。
仿佛头上有个铡刀随时会落下般,赵久也时刻担心楚沉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
他怕再也找不见他。
晚上两人依旧睡在一张床上,赵久满怀心事,睁着大眼看着黑暗中的人影。
忧虑、恐惧萦绕在心尖,不想离开楚沉,他是不是嫌我烦,借此甩开我?以后再也不回青云派了吗?那楚沉要去哪?以后还能见到他吗?
楚沉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手指抚上赵久的脸,果不其然摸到一手眼泪,“我回家处理事情,很快就会回来接你。”
骗子…骗子…都是骗子…赵久眼泪淌得更加汹涌,尽管房里很黑,但他还是扯出笑脸,乖巧回答,“嗯。”
“不要再想了,睡觉。”楚沉伸手圈住他,将他挪近自己。
直到深夜,身旁传来平稳的呼吸声,赵久缓缓睁开眼,透着洒进屋里的银白月光,痴迷看着楚沉的睡颜。
武林大会前夕,盟主开设宴会宴请一众英雄好汉,赵久白日去后厨帮忙,还得了些赏钱,晚上回屋收拾行李。
明日就是武林大会了…那意味着楚沉也要离开了。
赵久这几日过得并不安生,随时担心楚沉会偷偷离开,每天早中晚都要开柜子看看楚沉的行李,晚上偷偷攥着楚沉的衣袖入眠,日日患得患失。
等待一词对赵久而言,其中裹挟着欺骗的意味,曾经爹娘也让他在原地等等,就再也不见两人的身影。
或许只是楚沉心善不愿伤害他。两人一别,恐怕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一想到此赵久便心生恐惧。
拉开荷包数了数,现在他的银钱还算充裕,应该能撑到京城,是的,赵久并不打算如楚沉所言乖乖回门派里。
他不会打扰到楚沉,到时候在京城租个小院,时常能看到楚沉就知足了。
这段日子过的每一天都是以前不敢想的,能与楚沉那么亲密的接触,看到楚沉挑出不喜欢的菜时的表情,为自己能看到这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而暗自欣喜…人不该太过贪心。
他收好荷包,黯然的撑着下巴坐着发呆。
“嘎吱”一声门被推开,思绪被打断,他扭头看到楚沉周身泛着酒气,脸颊通红,他忙上前扶着人,“喝了很多吗?”楚沉点头。
小心翼翼扶着楚沉躺下,楚沉抬着眼看了他一眼,安心闭上双眼。“楚沉、楚沉…”赵久又轻唤几声,青年紧闭双眼,薄唇轻抿,面容泛着酡红,耳尖也泛着绯色,赵久蹲下盯着俊美冷淡的脸发痴,试探了几声,见楚沉似乎没清醒着,赵久放下心。
他眼热的盯着那片薄唇,凑近伸出软舌舔上温凉的唇肉,再清冷的人嘴也是软的嘛,赵久美滋滋的舔着楚沉紧闭的唇,嘴唇覆着含住那两瓣薄唇,舌头扫过唇瓣、唇珠。
轻撬牙关,软舌得以深入,舌头大肆的在其中探寻,赵久边亲还时刻注意着楚沉,唯恐将他惊醒,舔到楚沉的舌头勾着搅弄交缠,唾液不断分泌溢出,随着舔弄在安静的房间发出啧啧作响的声音。
亲够了赵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手指顺着腹肌探入摸到蛰伏在浓密毛发中的鸡巴,鸡巴还没有硬赵久便用手轻轻柔柔的抚摸挤压,将裤子往下拉,赵久盯着硕大的阴茎一阵意动,若是肏入不知有多舒爽。
俯身张嘴含住,软舌裹着柱身左右舔,舔着马眼口施加刺激,啜吸着龟头,手抚摸着囊袋,又深含了几下,肉棒很快就硬挺起来,赵久吐出嘴里的鸡巴时,还被硬挺的鸡巴弹跳的打了几下脸,肉棒直挺挺的挺立着展现雄风。
赵久死死盯着,只觉身体火热,身下女穴处痒痒的,急需男人鸡巴来杀杀痒意。迅速将自己身上衣物剥干净,翻身跨坐在楚沉身上,但也没用全力,手揉着胸部的粉嫩乳粒,摇晃着臀部,臀肉随着他晃动荡出肉浪,低声呼唤楚沉名字,“楚沉…”“好喜欢楚沉。”
赵久揉捏着胸,屄在楚沉的腹肌上轻蹭,臀肉夹着硬挺鸡巴前后磨,偶尔蹭到粗亮扎人的阴毛,阴毛扎入屄道,赵久忙左右扭着身子躲开,屄穴开合的在腹肌上蠕动,粘腻淫水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握着自己的性器看着楚沉的脸上下撸动,大胆的抓起楚沉的手覆在自己鸡巴上,挺腰耸动几下,边磨着屄边在楚沉手里深顶肉棒,精液从马眼喷出,通通射在楚沉的手上,“唔…贱狗肏了主人的手。”
屄蹭得舒服了,该进入正题了,赵久虚蹲起,穴孔往下挪,对准着直挺挺的性器,双手从侧进入左右拉开阴唇,掰开穴眼,慢慢蹲下想将鸡巴吞入屄道。
鸡巴柱身滑湿,没有一杆入洞,戳了下穴眼往后滑,顺着股缝顶在了后穴眼。“唔,没有进去。”赵久有些着急,又往上挺直身,左手掰着屄,右手握住性器,将性器对准洞口,身子往下沉。
阴唇夹着插入的鸡巴,鸡巴在其中试探终于找准了位置,刚一进入,硕大的龟头便卡在了洞口,“唔啊啊,好痛呜呜…”
毕竟还是处子穴,也没有扩张好,穴口含入龟头以后就有些痛感,赵久吸吸鼻子,也不敢动,手摸着自己的阴蒂刺激,从屄道里流出许多淫水来润滑,赵久寻思着左右都是痛,咬咬牙,沉下身将柱身也含下。
“啊啊,好烫…被大鸡巴肏了…”赵久前后磨着耸动,处子血从两人的交合处流出,“呜,好痛。”逼仄的甬道和硕大的肉棒似乎并不匹配,赵久只觉得下半身被劈开般,他还不怎么敢动,就这么僵持着跨坐在楚沉腰腹上。
待适应了,才慢慢起伏,“嗬啊…”赵久把握着节奏,逐渐得了趣,只是动得很慢,他眯着眼撑着臀部上下移动,屄穴里的鸡巴突然一顶,性器往里嵌得更深了。
“唔。”身下青年耸动劲腰,下身抽插起来,他被往上颠了几番,眨着泪眼看去,看到楚沉神色清明的俊脸,眸子压着火热情欲,穴肉收缩夹得更紧了,“唔…唔怎么醒了…”“不醒才怪了。”楚沉嗓音低哑,手掌揉了揉他的臀肉,大力拍下,“自己动,不许偷懒。”
停下了耸动的腰,楚沉悠悠躺着盯着坐在他身上的人。
此时,院门被人踹开让丫鬟们滚出去,赵久听到了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喊楚沉的名字,低头看楚沉拧起眉,暗啧一声,“唔…是谁…”那人的脚步越走越近,直到踏在屋子门外立着不动。
那人试着推开门,方才赵久将门反锁了,但听到门被推的声音,还是被惊吓到了,软肉蠕动绞紧,处子穴嘬得穴里肉棒生疼,楚沉嘶了一声,“没事的,放松。”
听到屋里的动作,门外声音转而柔和,有些嗔怒幽怨“楚哥哥,我有那么吓人嘛。”赵久认出这声音的主人,是那日的二公子。
!赵久生气的夹紧穴肉,温热的内壁挤压得楚沉低喘一声,阴茎又往上挺进,修长的手指抓着白皙肉臀揉捏,“啊…啊啊,楚沉哥哥的大鸡巴好厉害,肏得久久好爽。”
他故意浪叫出声,手撑着腹肌上下缓缓起伏,每一下肏得很深,赵久喘着气,浪叫着,抖着双腿抬起女穴,又重重坐下,火热粗长的性器在开苞嫩穴里进出,交合处红白相间,随着上下动作发出啪啪声。
二公子听着里面的声音咽了咽口水,暗暗恼怒没有哄骗成反倒被截胡,舌头舔了舔红唇,继续诱惑道,“奴家的穴也能伺候楚哥哥很舒服的,楚哥哥想怎么肏都行。”
撩开衣摆,竟是穿着开裆裤,手指探入玩弄自己泌水的后穴,嘴里发出阵阵浪叫,嘴里亲亲热热喊着楚哥哥,声音婉转动听。
不是?这人怎么这样啊?赵久都傻了,满脸醋意的捂住楚沉的耳朵,加快穴肉套弄的速度。
楚沉任由他捂着,眼里带些笑意,看着赵久颤着腿吞吃鸡巴,“唔,没有力气了…”
鸡巴在穴里横冲直撞,两人的姿势让粗长的性器顶的更深,肉茎刮着软肉内壁上的凸起,赵久恐惧得不敢再往那方向磨。
楚沉却挺了腰,往那敏感点顶了好几下,赵久尖叫着软下腰,软肉还裹着鸡巴,上半身趴在楚沉身上。
“楚哥哥,奴家耐肏些,放奴家进去吧。”二公子玩自己后穴不得劲,几根手指已满足不了他,此时恨不得吞吃几根肉棒,屋里的人并不搭理他,他看上的男人从来没有失手过,这次栽了,他恨恨瞪了一眼,撑着软腰起身。
两人并没有管屋外那人的去向,赵久哀求嚷着自己没有力气,就趴在楚沉身上夹着性器不愿再动,“真是娇气。”楚沉拍了拍软臀,抓着赵久身体抽离了插在体内的性器,起身抱着赵久背对他趴在床上。
赵久自觉跪伏着撅起肉臀,用双腿撑着将花苞和后穴展示出来,花穴口濡湿浸着水液,大腿间沾着血,穴口被撑开成形,一时还没有恢复,楚沉能看见里面蠕动的软肉和随着呼吸即将挤到穴口的白浊,手指触上外阴,翻看有没有裂开,赵久喘了几声,侧回头,“好痒…求主人肏贱狗骚穴。”
楚沉收回手指,双手抓着赵久的腰帮他正了正身子,随即腰腹贴近,火热粗长的性器贴着软嫩多汁的屄肉,烫得赵久身子往上躲,“好热呀。”楚沉摁住他后颈,挺腰长枪入洞,一瞬间两人都发出喟叹声。
硕大的龟头烫得赵久抖了抖腿,穴道汁水充沛裹着侵入的鸡巴,穴肉湿软紧致,随着阴茎肏弄出合适的形状,简直成了专属的鸡巴套子,迎合着鸡巴的每一次律动。
随着楚沉的每一次抽插,赵久浪叫声音断断续续,裸露的后背亲密的贴着楚沉的腰腹,感受着腰腹间带来的撞击。
“呃…啊…主人…亲亲贱狗…”唇齿间吐出的话语被撞得支离破碎,赵久回头向人索吻,楚沉倾身含住他的嘴唇吮吸,下身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停顿,大力凿着软穴,手指伸着攥住阴蒂揉捏,狠狠撞击数十次。
“啊…啊…”一阵阵快感让赵久头皮发麻,穴肉紧紧收缩,软热处喷出一大波淫水,感受着软肉的裹紧,楚沉缓慢而有力的挺动腰腹,在穴里射出一大波白精,平坦的小腹瞬间鼓起。
“…好涨,楚沉好厉害。”赵久眨眼,摸了摸小腹,里面被射得满满当当,抖着腿趴伏在床上,低头舔吻楚沉撑在一旁的手,从手腕亲吻舔到每根手指。
鸡巴拔出时,没了堵塞的屄穴瞬间往外涌出大波精液和淫水,“好舒服。”赵久趴着又要楚沉亲亲,楚沉伏身亲了一口,拿了帕子给他擦,伸手指进去导出里面剩余的精液。
擂台上两位年轻少侠彼此行过礼,在锣响的一刻同时动作。
台下众人皆屏息静观。
赵久亦站在台下,他却无心观看,侧头注视身旁青年,下身还有些酸疼,满脑子都是昨夜两人肌肤之亲的场景,不由脸热,朝楚沉贴近了些。
楚沉注意到他动作,眸光微动,转而注视他,低声问:“可是不适?”
“没有。”赵久摇摇头,楚沉又将目光移回台上。
此时乔清凑到他身边,拍了拍他肩,揶揄的看了看身旁的楚沉,附耳问:“你们这是成了?”
“你怎么知道?”“哼哼,那我可就是大功臣了。”乔清扇动手中折扇,送来些凉意,赵久眨眨眼,催促乔清扇快点。
乔清无语的加快了动作,“昨夜宴会中有人想给楚沉下蛊,被我发现了嘻嘻。”
“…下蛊?”赵久心里一紧,低声追问,“别着急呀,不过就是普通情蛊,凭本少爷的才智,当然是轻松解决。”
看赵久有些质疑的目光,乔清不满的合上折扇敲他脑门,“知道我娘谁吗?我娘可是南疆蛊王之女,蛊毒我见得多了。”
楚沉侧目见两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轻咳一声,乔清抬起头,故作神秘,“哎,一时半会解释不通,待会看热闹的时候你便知晓。”
“哦,那你要上台比武吗?”赵久听得一知半解,索性也不纠结,“我才不去。”
几轮比武结束,锣敲响时,忽听人喊且慢,运轻功落至擂台之上,“何人在此扰乱?”
“来了!”乔清眼睛发亮,端的有热闹可看,摆动折扇的动作更大了。
擂台上的几位女子向众人拱手,一一说明自己所属门派,转而道出这次来意。
“各位英雄,三月前我未婚夫下山历练后音讯全无,我不愿放弃便独自下山寻找,后经由种种艰辛,有人曾看到我的未婚夫拜会过盟主府。”
“我便前来此处,盟主府下人与我说,他拜会后早已离开,起初我信以为真,按照所指方向追查,却彻底没了踪迹,无果故而复返,遇上了几位姐妹,皆是一样的境遇。”
“搜寻数日依旧无果,才重新将视线放回盟主府中,某日我夜探盟主府时,看到盟主二公子在院中聚众淫乱,而其中一位男子,便是我姐妹的未婚夫。”
此间停顿,众人早已低声议论,“在此胡言乱语,来人,将她们逐出此处!”盟主端坐于台上,脸色不太好,挥手让人将这几位女子驱逐。
“让她们把话说完呀!”乔清在台下带头起哄,众人听到也纷纷嚷叫制止,原本只是窃窃私语的声音变得喧闹,赵久抬头看楚沉,眼眸依旧平静无波。
“楚沉早知道了吗?”他掂起脚,贴近楚沉耳边问,“知晓一些。”
“我等待许久,寻了个时机去见了我姐妹的未婚夫,说起我姐妹时他眼中尽是迷茫,内力微弱,后来才探明,盟主二公子生性浪荡,后练了些邪功,下蛊与人并与其交合,从中吸收他人功力,而被下蛊之人,也只会效忠于蛊虫母体,盟主明知此事,想尽办法不断为其寻人。”
众人一片哗然,十年前铲除武林邪魔已是废了一番功夫,如今江湖休养生息,诸门派和平相处,绕是只识些拳脚功夫的武人亦有好生计,盟主府竟出了异端,这是让人万万不能接受的。
赵久知其所以然,心里也只是感慨荒谬,瞥见身旁青年转身,也不再停留紧跟上去。
马车已至街口,赵久远远便瞧见,急急追上楚沉,“你现在就要走嘛?不拿行李吗?”
“不必拿了。”“喔…”赵久心生失落,步伐迈得越来越慢,跟在楚沉身后絮絮叨叨,“楚沉要照顾好自己。”楚沉停下脚步,买了一串糖团子,递给他,“你也是,要照顾好自己。”
两人静静对视着,赵久鼻子一酸,轻嗯一声,目送楚沉转身离开。
看着马夫驾马远去,直至消失再也见不到,赵久收回视线,手上已被融化的糖汁沾得黏乎。
路过擂台时闹剧仍未结束,赵久没有兴趣多看,背上行李在师兄房间里留了封信和银两,去马厩牵上马。
翻身上马,身后传来喊声,他回头看去,竟是乔清,有些意外,“你热闹看完了?”
“你要去哪?”乔清反问他,赵久已换下了门派的服装和令牌,穿着普通的粗布,“我也到了离开门派的年龄,自然是要去过寻常百姓的生活了。”
乔清微微皱眉,他早已把赵久当成了朋友,此时面临分别,也满是不舍,“你要是活不下去,就去找有白山门标志的镖局。”
赵久弯了弯唇角,“知道了,等我安顿下来,会给你写信,到时候少爷可不要忘了我就好。”
“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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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不懂路,他一路上寻人问路,好几次走错方向,来到京城时比正常脚程多花了一个月。
打听到永安王府,赵久偷偷过去看了,王府正门装横华丽,好几个府卫站在门口把守。
他花了重金租了王府不远处的一处宅院,半年租金花光了他所有的积蓄,赵久不觉心疼,想着在这可以离楚沉更近一些便暗自雀跃。
晚上收拾行囊时,从衣服底层掏出令牌,在烛光下闪耀着银光,他凑近烛火下仔细辨认,竟是钱庄的令牌,左下角小小的刻着楚字,喉头一时发酸,盯着小字出神许久,最终珍重的将其收好。
京城寸土寸金,物价也高,赵久只能依靠在街边给人画像维生,好在他画技好,价格公道,每日也有人来寻他画像。
不得不说,住得近确实有好处,在王府附近蹲守好几日,赵久终于见到日思夜想的人。
青年刚外出回府,踏出轿时赵久一眼就看到日思夜想的人,他猫着腰伸长脖子去望,楚沉依旧冷淡矜贵,身形挺拔立如松柏,赵久盯着发痴。
却见楚沉转头朝他所在方向看了一眼,赵久不知道楚沉有没有看到他,被这回眸一眼迷得神魂颠倒,心脏剧烈跳动着,慢慢缩回脖子靠着墙回味。
这段日子赵久的心如同沉寂般,被人辱骂驱赶也没什么太大的波动,而如今楚沉仅一眼,沉寂许久的心脏瞬间又活了过来。
“二公子。”楚沉收回视线,府卫上前,“那个人在这盯了许久,但也没什么动作,要不要赶走?”
“不必。”
除了卖画的时间,赵久便是蹲着王府不远处,只为再见一眼楚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