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曜连连指了好几个,陈越卓都笃定的挑明了身份,江城曜眼神中流露出诧异来,他也不能为了证实跑过去问人家姑娘是不是钟太医家大女儿、钱侍郎的小女儿。但陈越卓露这么一手,他心里还是信了几分。
安迟见他们说的正火热,便走过去看了两眼,默默的看了两人猜了又猜,直至放弃以后,才慢悠悠的开口。
江城曜嫌弃的瞥了他一眼,“自然是现在要公布了。”
陈越卓委屈,看到两人眼中的嫌弃,不禁看向唐簇瑜。
希望这个兄弟不会嫌弃他。
这一看,陈越卓大惊失色的抢上前去,想要夺走唐簇瑜手中的瓷片,却被对方机敏一闪,扑了个空。
他皱眉道:“阿瑜,你拿着瓷片干嘛?小心伤着手。”
唐簇瑜小心翼翼的拿红绸布包着瓷片,放回胸前,“不会的,她不会伤我的。”
他的态度恭敬,唐丞相看着这半年变化颇大的二儿子一脸复杂,既骄傲又不满。唐簇瑜虽然是他儿子,但是他自己清楚这个儿子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教导,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他的嫡长子唐簇桥,也就是说唐簇瑜今日的成就与他无关,更甚至,他亲自教导出的大儿子各个方面都比不过二儿子。
“开心,当然开心。”唐夫人扯起一个笑,“太激动了,让你见笑了。”
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唐簇瑜这时候并不在府里,殿试那天,他出了皇宫便上了山,去了寺庙。
她道:“瑜儿明天第一次见圣上,若是有不妥当之处,母亲会让桥儿好好提醒你一番,免得到时候丢了我们唐家的脸。再说,桥儿毕竟是你的兄长,这事他也应该做的。”
她的语气淡淡,如同施舍。
唐簇瑜笑笑,接受了这番好意。
唐夫人自认为掰过一局,一心准备着等自己儿子高中状元以后的宴席。
直到听到公差唱榜……
唐丞相从来不会承认自己教育的失败,唐簇瑜草包,那是他生母的责任,唐簇瑜比唐簇桥优秀那么只能说明唐簇桥不认真或是……他母亲的责任。
他看着这个自己又爱又恨的二儿子,脸上挂起了温和的笑,这样的笑容在唐簇瑜考中以后就不曾消失。
“瑜儿,去哪了啊?”
唐簇瑜以前听见唐丞相这样的语气是在他跟唐夫人两个儿子讲话的时候,他面色不显,一派冷静从容,像他那个兄长,但又不像他那个兄长。
“儿子今日和陈家安家江家三个公子喝酒了。”他摸了摸挂在腰间的荷包,脸上流淌着笑意,等着唐丞相开口。
她也不看唐丞相一眼,自从唐丞相限制她跟唐簇品见面时,她对这个丈夫已经失去了感情。
“你不是还病着,怎么出来了?”唐丞相面露不悦。
“见儿子啊。”唐夫人面色微微苍白,下巴扬起,眯着眼看他。
唐丞相如今是越看唐夫人越不顺眼,总觉得两个儿子比不上唐簇瑜的原因是被她教过,为了不让小儿子重蹈大儿子的覆辙,他才特意限制母子俩的见面时间,况且,品儿也大了,老跟母亲黏在一块,像什么样子。
唐丞相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做法十分正确,对反对他的决定而病倒的唐夫人不满。
明明他是为了这个家做打算,她作为他的夫人,贤内助,应该要理解他,支持他才是。
唐丞相低斥道:“看什么看!你还病着,养好了身子再看品儿。”
唐夫人不理他,固执的看着唐簇瑜,目光灼灼。
唐簇瑜不看她,但也不躲闪,只按照庶子向嫡母行礼的规矩,行了礼,道:“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