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身后,许书熠问:“怎么了?”
江谕随手将照片塞进那堆纸片里:“没什么。”
那张集体照夹在其中,全然看不出什么来。许书熠接过来,只扫了一眼,没多细想,放在了衣服的最顶端。
最后拾掇出了一个衣物包,里头还放了洗漱用品。离开宿舍时已经快十二点,陆陆续续有学生回来,下楼梯时,江谕忽然问:“教官,你之前认识谢珈吗?”
许书熠愣了下:“你怎么知道?”
江谕面不改色地撒谎:“他在宿舍提到过。”
许书熠有点惊讶,在他的印象里,谢珈不苟言笑,总是被排斥于集体之外,因而难以将他与宿舍夜谈这种事联系在一起。
“……那应该也没讲好话吧?”许书熠迟疑道,“前两年支教的时候,他和我还有话可说,现在不太爱搭理我了,可能是讨厌我。”
哪里是讨厌?怕是喜欢得要死,和姓周的一样。
江谕忽然停住:“教官,衣服我送过去吧。”
“你不去吃饭吗?”许书熠奇怪道,“都这个点了,不饿吗?”
江谕乖巧地摇摇头:“你一上午讲课都站着,再去送衣服太累了。我去吧,教官早点休息。”
原本许书熠想借中午的机会看看谢珈近况如何,致幻剂的毒素是否已经痊愈。但江谕已经接过了他提着的袋子,指尖若有若无地勾了一下他的虎口,有点痒,许书熠一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耳根有点发热:“……那你送完也快去吃饭。”
江谕笑着:“教官再见。”
等许书熠背过身去,江谕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外头金色的日光弥漫,他安静地注视着许书熠的背影——腰身纤细,身材清瘦,浑身的肉都长在了臀部,每次走动时,裤子都会稍稍紧出臀肉的轮廓,不自知的勾人。
江谕忽然想起了许书熠腿心处那口紧热湿软的穴,濒临高潮时皱起的眉,软绵绵的呻吟。
比起少管所的其他教官,许书熠更显得天真,湖泊倒映的一汪月亮,旁人只看光华流转,但江谕更想看看揉碎了、弄皱了的模样。
他垂眼看着手里提的衣物袋。如果扔掉,难免惹许书熠怀疑。江谕随手掂了掂,这才往禁闭室的方向走去。
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在纠结外派的事情。
但星期三时,何穆交给他一份学生档案,再三嘱咐他说下个月b班里将会有三个学生参加最终考核的,务必保证最后一门考试合格,否则将延长出所时间。
最终考核主教官必须在场,这与外派的时间刚好冲撞。
犹豫再三,许书熠特地去了趟校医院,告知了周新桥这件事。而周新桥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的答案,并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有看他:“也好。”
“你生气了吗?”许书熠忍不住问。
周新桥从电脑后抬眼,细框眼镜折射的光显得冷淡,他叹气道:“没有生气,这本来这就是我的意愿。何况外派并不是只有一次,以后再去也是一样。”
许书熠掐着手指,忽然注意到周新桥是用左手握着鼠标:“你的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周新桥摊开手给他看。
伤口已经结了痂,但仍是很突兀显眼,许书熠小心地抚摸那道两三厘米长的伤痕时,周新桥忽然拢住了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指尖。
“别看了,”周新桥低声,“太丑了。”
许书熠摇摇头:“平时会疼吗?”
“会,”周新桥道,“但我答应你,周六我们去看天文展的那天,应该不会再疼了。”
许书熠忍不住笑:“你又控制不了。”
“在这儿留一会儿吧,”周新桥也笑,“我这儿有份表格要抄,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帮帮我。”
虽说这事轻飘飘地揭了过去,许书熠仍觉得歉疚。仔细算算,他的确欠了周新桥许多。外派的机会、手机、掌心的伤。用钱难以精准衡量。
回去之后,许书熠想了许久,决定周六那天好好给周新桥送别。于是,他们在那个草地上做爱。那种滋味连回忆起来都会让人头皮发麻,但又虚幻,摇摇欲坠,以至于他无法判断到底是真实发生的,还是致幻剂给他的幻象。
至于贺驰所讲的“刺伤”。谢珈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是他刺伤了许书熠吗?记不清了。
谢珈指节发白,他吐出口气,拎起地上的布包,面无表情地离开禁闭室。金色的日光将他的身体投出漫长的影子。
“小许教官,”何穆揶揄道,“最近怎么老看手机,谈恋爱了吗?”
许书熠连忙收起手机,满脸通红:“没有,没有。”
“谈恋爱也没关系,小许也到结婚的年纪了,”一旁的王教官道,“咱们小许教官一表人才,肯定有大把的小姑娘喜欢。”
恰巧又有一条讯息过来,显示是“周新桥”。在他外派这两天,许书熠一直同他保持着联系。算不上恋爱,但也决不是纯粹的同事关系,说不清,道不明。
但谈到这种话题,办公室总是很有热情。许书熠不经逗,嘴巴又笨,只能任由他们讲。
何穆良心发现,主动岔开话题,道:“好了,说点正题。昨天联盟派了大人物下来视察,所里准备这周开个欢迎晚会,到时候每个班里出几个人,表演个节目。当然了,不是白表演,可以加积分。”
王教官道:“哪个大人物啊?居然来我们这小破地方了。”
“据说是少将级别的,”何穆神秘道,“得好好招待,回头联盟拨下来的经费也多一点。”
少将?
许书熠对这种层级并不了解,但也知道是个厉害人物。
上课时间快到了,他连忙拿上桌子上的书去教室。何穆道:“小许教官,刚刚商量了一下,诗朗诵和话剧表演a班和c班出了,你们班可以出个歌唱类节目。”
许书熠点点头,说:“好。”
路上,许书熠一直在思索节目,进教室时上课铃声刚好响起,他敲了下门,对着喧嚷的教室道:“好了安静,准备上——”
声音戛然而止,许书熠猝不及防地对上谢珈的目光。仍是窗边的位置,一身黑色的衣服,目光沉沉,平静地注视着他。
心脏咯噔跳了声,许书熠手中的书不小心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这才回过神来,慌乱地捡起,佯装镇静地收回目光:“上课了,把课本都拿出来。”
几乎是一看到这双眼睛,许书熠就回想起那天诊疗室的夜晚,谢珈是如何进出他的身体,一次次将热精灌进他的身体,莽撞、粗暴、强迫。那种体能上的压制尤为深刻,以至于调出课件的时候许书熠的手还在很轻微地抖。
冷静,冷静。
要有教官的样子。
许书熠深呼吸了下,开始讲课。
所幸,这节课并没有出任何岔子。临下课,许书熠才想起何穆说的话,他清清嗓子:“这周所里准备开一个晚会,我们班里需要出人表演节目,无论表现好坏与否,都可以增加积分。有没有同学愿意?”
底下一片沉默,大多是事不关己的冷漠神情。
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许书熠刚想拿起名单指定人员,就听见谢珈的声音:“我。”
许书熠愣了下,紧接着,第一排也举起一只手。
江谕声音懒洋洋的,托着下巴,长发搭在肩头:“教官,我也可以。”
许书熠:“……”
“那就先暂定这两位同学吧,”下课铃声响,许书熠收拾了下书本,看向他们,顿了下,才道,“下课吧,你们……跟我来下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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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
今天是晴天,气温适宜,金色光线透过办公室的玻璃,将木色桌面上的档案夹照得发白。许书熠抬头看了眼身前两人,左边是江谕,另一边是谢珈。
这俩人的外形条件太显眼,办公室里的其他教官都多看了几眼,甚至于来送材料的学生都侧目。
“你们……”许书熠再次确定,“都想唱歌?”
谢珈道:“嗯。”
许书熠匆匆扫了他一眼,很快收回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江谕。相较于谢珈,江谕的目光更加无害一点,一双漂亮昳丽的眼睛,在日光下尤为耐看。
“教官,我也想,”江谕道,“谢珈同学刚从禁闭室回来,伤没好齐全的情况下,还是先养病吧。”
谢珈说:“我不影响。”
江谕看向他:“教官觉得会影响吗?”
许书熠总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但一时想不起来。
其实在歌唱类节目上,于理,应该选谢珈,毕竟支教时他听过谢珈的表演。但于情,他下意识地排斥选择谢珈。一旦选好人选,之后一段时间,他作为主教官也理应进行陪同练习和彩排,许书熠并不想再和谢珈朝夕相处,他沉默地低头,摩挲着手机的金属外壳。
“老师。”
谢珈忽然叫他,许书熠下意识抬眼,与他对视。谢珈的瞳仁颜色很深,光粒闪烁间,眼神也似乎轻轻晃动。
“在十六街区的时候,你说过我声音好听,送别晚会上我唱歌的时候,你也为我鼓掌了,”谢珈语气平静,却隐约能让人能觉察出一点难过,“所以,这些不足以成为你选择我的理由吗?”
许书熠茫然地看着他:“我——”
“小许教官,”何穆走过来,把一张a4通知单放在他桌上,“周教官不是在第一星系外派嘛,过两天有个公开会议,领导让咱们都去线上旁听——哎,你这俩学生都杵这儿干嘛呢,犯错了?”
许书熠忙道:“没,我在选参加表演的人选。”
何穆扫了一眼,看到谢珈时明显顿了一下。方才副所长叫他去办公室,告知了谢珈的身份,强调在不叫他人看出的情况下,协助谢珈的后续行动。
这个通知并没有落到许书熠头上,他只是班级里的教官,级别没有到可以协助联盟的程度。
“我看他挺好啊,”何穆拍了下江谕的肩膀,笑呵呵的,“长得好,往台上一站,不管唱成啥样,底下都得鼓掌,是不是?听我的,就定他了!”
谢珈随时会有任务,不适合参加这类节目。
何穆话说到这份上,许书熠只好说:“那就江谕吧。”
“谢谢教官,”江谕眼睛弯了弯,“我会努力的。”
至于谢珈的目光,许书熠没敢去看。直到两人离开,他才抬眼,一下子靠在椅背上,长呼了口气,纠结地掐着指腹,生出了点愧疚。
不该这么对待谢珈,明明他也知道,那晚的事情只是致幻剂支配。
整个下午,许书熠仍在想这件事。
直到周新桥的视频电话打来。许书熠接听后,屏幕上出现周新桥的画面。穿着身休闲的运动服,额角有细汗,他笑着说:“在忙吗?”
“没有,”许书熠关掉办公室的灯,“都下班了。”
周新桥说:“那就好,我还怕打扰到你。”
“怎么会打扰?”许书熠笑起来,“你刚跑完步吗?”
“嗯,今天会议结束得早,没有事情干,就来公园跑步了。”
从教学楼回宿舍的路上,周新桥一直在同他聊天,这有效转移了许书熠的注意力。其实这两天,他们聊的也多是日常,然而周新桥总能将琐事讲得很有意思,逗得他忍不住笑。
“今天有发生什么事情吗?”周新桥忽然问他。
“有,今天何教官说有一个大人物要来视察,需要准备节目,我们班要出一个歌唱类节目,”许书熠迟疑了下,试探道,“最后选了江谕。”
周新桥神色如常,点点头,说:“那这段时间你会很忙了。”
“你……”许书熠试探道,“没有不高兴吗?”
“会有点,毕竟他不是善茬,我担心你会被欺负,”耳机里,周新桥叹息了声,像真实的耳语,“但是仔细想想,你是成年人,又不是小朋友,也知道怎样保护自己,对不对?而且,如果有变动你可以随时和我讲,我会帮你处理。”
那句“小朋友”让许书熠脸颊有点发热他,含糊地“嗯”了声。
快到宿舍楼下了,许书熠忽然看到门口花坛旁站着个人影,银白色路灯投映下,少年人身形修长,侧脸线条流畅,鼻梁高挺,风轻微吹动着头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谢珈。
像是察觉到目光,谢珈侧目望向他。
“学长,我这边有点事,要先挂了,”许书熠顿了下,道,“等有空我再给你打过去。”
周新桥温和道:“好,回头见。”
挂断电话后,许书熠摘掉耳机,深吸了口气,这才硬着头皮走过去,道:“你在这里等我吗?”
“不是,”出乎意料,谢珈说,“王教官让我来科研处取文件,但宿舍楼有门禁,他忘记给我钥匙,我进不去。”
方才,他还以为谢珈是来质问他的,心中闪过无数个应对的答案,见只是这点小事,许书熠莫名松了口气。
少管所的科研处和行政处和教职工宿舍连通,在一楼位置,或许是因为下午没有选择谢珈的歉疚,许书熠主动道:“你跟着我进去吧,不用等王教官过来了。”
谢珈点点头:“好。”
许书熠走在前面刷开门禁,带着谢珈进了宿舍楼。
“科研处在右手边,104室,”许书熠毫无防备道,“你——”
话音未落,一块毛巾猛地捂住了他的下半张脸,浓烈的乙醚气味冲进鼻腔里,许书熠短促地“唔”了声,连挣扎都反应过不来,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便浑身没了力气,软下身体。
谢珈冷静看着许书熠失去知觉,揽腰扶住了他,低声道:“抱歉。”
大手在黑色制服上摸索,很快在右边裤兜里找到了房间钥匙。钥匙上刻着房间号码,317室。
谢珈弯腰打横抱起了许书熠,往宿舍深处走去。
晚上七点钟,教职工宿舍没有多少人。谢珈避开走廊处的几名教官,走安全通道上了三楼,拿出钥匙打开房门。
陷入昏迷状态的许书熠软软地靠在他怀里,若无若无的洗衣粉香气,呼吸温热。打开灯后,谢珈垂眼时,第一眼看到他水红色的嘴唇。
宿舍里两张床,谢珈简单看了眼,认出左侧天蓝色的床是许书熠的位置。很好猜,许书熠偏好浅色,另一张棕褐色的床单不符合他的审美。
谢珈小心翼翼地把许书熠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注视着许书熠的脸,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从一开始在宿舍楼下,谢珈目的就是许书熠。
他想要知道,那天在致幻剂的影响下,他是否刺伤了许书熠,以及,那些不似幻觉的梦是否真实发生过。
前者的话,他一直在观察许书熠的手,然而窗边的位置太偏,他难以看出是否受过伤。
而有关那些梦,则更加不好判断。
但有一点,可以作为决定性的依据——梦里许书熠异于他人的身体。
现实中,他并没有见过许书熠赤裸的身体——不,似乎有一次。
是在九月份的宿舍,许书熠躺在江谕床上。
但在认出许书熠后,他没有再抬头看过许书熠,也没有观察过许书熠的身体细节,他只盯着十日谈里齐亚帕雷托的人名,说不上难过,只是那点落尘了的不甘,在经年之后又卷土重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不过十来分钟,谢珈便离开了宿舍,在操场呆坐了很久才回来洗漱。
那次匆匆一眼,是难以凭空捏造出梦里如此真切的细节。
所以如果——他是说如果,许书熠的身体真的不同,至少可以佐证他和许书熠的性爱不是幻觉,而是真切发生过的。
谢珈无端紧张起来,这对他而言很少见。
长久以来,他一直处于高强度的训练与日夜颠倒的潜伏中,却很少有情绪的波动。而此刻明明是平和温静的良夜,他却难以克制地心速加快。
“会是梦吗?”谢珈俯身,拨开许书熠的额发,“……老师。”
他深吸了口气,直至完全冷静下来,才伸手解开了许书熠脖颈处的第一颗纽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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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入秋的时节,天黑得愈加早。
不到七点,橘金色的黄昏已经落幕,成为一片纯粹的黑。窗户关得严实,隐约能听见外面广播的声音,是讲的联盟新闻。
谢珈解开了许书熠的第一颗纽扣。
不合时宜的,他想起了许书熠给他剪头发时的晚上。他坐在板凳上,许书熠站着,像抱住了他一样小心翼翼剪头发。夏季衣服宽松,他从领口里,看见了许书熠的锁骨线条,很淡的肥皂香气冲进他的鼻腔里,让谢珈有点头晕脑胀。
而此刻,他再次看见了许书熠的脖颈与肩颈。
很漂亮的线条,偏瘦,谢珈深呼吸了口气,继续朝下解,看见了层层缠在胸部的白色布条。
谢珈顿了下,手绕到许书熠的背部,解开了布条。勒出红痕的乳肉弹跳出来,两个小小的奶包,乳尖挺立。——本不该出现在男性身体上的性征。
在那晚的梦里,许书熠似乎也是如此。
这让谢珈进一步笃定了那场梦的真实性。甚至于现在仅仅是看着,他都能想象到握住和含住的感受。
谢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解开的上衣仔细叠好放在一边。
许书熠裸露着上身,腰身的线条隐没至裤腰边缘。他仍陷在昏迷之中,以至于谢珈的手放在他的胯骨处时,许书熠也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仿佛睡得熟了。
一条布料偏硬的牛仔裤,金属扣挤出扣眼后,便露出了里头内裤的边缘。谢珈手心发热,出汗,紧张得像在执行某种特级任务,他一点点脱掉许书熠裤子,露出里面的米白色纯棉内裤。
“冒犯了,”谢珈声音沙哑,“老师。”
他勾住了腿心处的内裤布料,朝外侧轻扯。
灯光下,谢珈如愿以偿窥见了许书熠的秘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深红色的肉穴,终于笃定,那两天的春梦并不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和许书熠的确上床了。
既然已经达到目的,这场验明本该就此收尾。谢珈却难以收回目光,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手掌贴在许书熠裸露的大腿肉上。
皮肤柔软、微凉、莹润。谢珈慢慢抚摸着,生理反应不可避免,下身几乎硬得发疼。
他像是青春期初尝禁果的少年,头脑发热,却又无从下手,只是反复揉着皮肉,越往上,临近腿根处时,许书熠忽然无意识地抽动了下,喉咙里挤出一点闷哼,谢珈猛然僵住,直到确认许书熠并没有醒来,才呼出口气。
他好像没办法停止。
谢珈隔着单薄的布料抚着许书熠的阴户,再度勾开了点内裤,布料滚成细条堆在腿根,干涩成熟的下身完全露了出来。
谢珈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小心拨开了阴唇。某种陌生而熟悉的热烫触感顺着指尖流到全身。在记忆里,那天晚上,他很过分地欺负了许书熠,用牙齿咬,甚至用舌头去奸他。这应该是错误的。
理智告知他,学生不该违背伦理道德爱慕老师。作为联盟培训的间谍,他同样不该受私情影响。
但在十七岁的年纪,他好像无法成为纯粹的理性动物。
指尖陷进软肉里,谢珈轻轻抠弄着阴蒂,等不及湿润,就毛躁地挤进穴里。干涩紧致,几乎难以深入,谢珈只插入了半根手指便抽了出来,大手扣住了许书熠的大腿,低头靠近,鼻尖几乎顶到肉穴,滚烫的呼吸喷在上面。
那晚的记忆隐约牵引着他,谢珈心跳剧烈沉闷,他伸出舌尖,轻轻舔过柔软干涩的腿心,这是冲溃堤坝最后防线的举动,谢珈彻底丢弃理智,无法自控地埋在其中,张口含住了那口肉穴,吞吃起来。
唾液濡湿了他的下身,变得发烫,瑟瑟发抖。谢珈咬着肉蒂磨弄,齿尖带来酸胀的痛感,许书熠难以清醒,肉穴却流出生理性的淫水。他反射性地抽搐了下,皱起眉,似乎是难受了,闭着眼侧了下头,却无法躲避。
谢珈不厌其烦地舔刮着,发出咂咂的声音,他无师自通地将舌头探进湿滑的肉穴里,喉结滚动,鼻梁顶着凸起的阴蒂,带来一种几乎痛苦的折磨。
短发刺刮着柔嫩的腿根,微弱的痛。许书熠蹬了下腿,呼吸急促起来,脸颊涨红,好像要热化了,他昏沉着抖着嗓子叫:“唔,不……啊。”
谢珈彻底习得了这一技能,他反复吃着许书熠的穴,舌头灵巧地卷动舔弄,感受着穴肉的痉挛与瑟缩,直至高潮时,肉穴猛地绞紧了,喷出一大股水,淫水溅到了他的脸上。谢珈尽数吃了干净,又含住了许书熠射精完的阴茎,尺寸偏小,因而轻而易举地含在嘴里,将精液一同吞了干净,这才直起身,看着许书熠。
他敞着腿,腿根还在轻微抽搐着,肉穴已然玩得熟透了,被奸得微微无法合拢,慢慢流出点热液。
谢珈解开自己的裤子,盯着那处开始自慰。紫红色粗胀的阴茎生得骇人,龟头流出的黏液沾湿柱身,变得油光水滑,谢珈喘着粗气,手背绷起青筋,快速撸动着下身,却迟迟无法射精。
“……老师,你帮帮我,”谢珈沙哑着嗓音,“好不好?”
他交叠扣住许书熠的手,许书熠的手同他不一样,没有日复一日枯燥的训练,因而一点茧也没生,温热柔软,也白,那只手握住肉根时,那点色差尤其强烈。
像是许书熠在帮他自慰。
不过撸动了两下,谢珈便高潮射精,浓稠的热精一股股地喷到许书熠的掌心处。谢珈胸膛剧烈起伏着,死了一遭似的。
许书熠昏迷中拢了拢手,浊精顺着指尖慢慢流淌,最终滴落在床单上,湿出淫靡的痕迹来。
许书熠醒来已近凌晨。
夜色浓浓沉沉,宿舍的顶灯已经熄灭,只有偶尔映进外头岗哨的光。头疼得厉害,许书熠难受地吐出口气,过了会儿才后知后觉想起发生了什么,骤然坐起身来,骇然发现床尾坐着个人,借着昏暗的光线,许书熠几乎一眼认出那是谢珈。
许书熠下意识去掏手枪。
而谢珈没有任何抵抗,任由他将枪口对准自己。
“你……”许书熠声音发颤,“不准动。”
谢珈握住了枪身,许书熠心脏猛然跳了下,却听见他说:“保险栓还没打开。”
明眼人都看得出,许书熠的手枪用得不好,加上他因为害怕手抖,能不能瞄准都是一回事。谢珈打开了保险栓,自己凑近了,让枪口对准心脏位置,声音轻轻的:“这儿。”
许书熠浑身都绷紧了,却怎么都不敢按下扳机,只是徒劳和谢珈对峙着,两人之间陷入诡异的安静。许书熠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问:“为什么要迷晕我?”
“我需要验明一些事情,”谢珈说,“但你不会配合我。所以才想出这个方法。”
许书熠莫名道:“什么事情?”
谢珈没有回答,他低头沉默了会儿,忽然出声问:“那天晚上,我……强迫了你,是吗?”
许书熠脑袋轰地炸开,他傻乎乎地愣在那儿。本以为今天谢珈没有提起是打算就此揭过,却没曾想在这个时候扔下炸弹,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谢珈道:“是我犯的错,我不会逃避。”
他握住枪的手慢慢往后,扣住了许书熠的手,明显感受到他抖了下。谢珈借着那点光,注视着他的眼睛,郑重道:“老师,无论如何,我都会对你负责。”
许书熠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