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施老太太正躺在厢房嚷嚷头痛:“老大媳妇,去找个郎中过来。”
闵氏马上安排人去找郎中,然后留在厢房里服侍老太太。
平时老太太不爱搭理闵氏,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变着花样使唤她,一会儿要喝水,一会儿要擦嘴,首把闵氏使唤得团团转。
闵氏惦记着简若楠,做事有些心不在焉。
派人出去问了好几次,得知简若楠在和外面的香客闲聊,总算放下心来。
嗨,都怪老太太,这下不知道少吃了多少瓜。
老太太看着闵氏忙里忙外,心情舒畅。
现在这个时候,简若楠应该走到后院了吧。
正想着,忽然,老太太有种喉咙被勒住的感觉,一口气换不上来,要死不死的。
后院里,三个道士并一个小道士围在一起。
三个道士分别是阉人张道长、小倌儿李观主、还有李观主的同门师兄徐道长。
张道长脸涨得通红,“师兄,我当年对自己下不了手,没割完,所以,我、我还算得上是一个完整的男人!”
李观主:“......”
倒也不用解释得这么仔细。
李观主挥了挥手,伸手搭在对方肩膀上捏了捏,“师兄相信你!”
张道长红着眼:“师兄,你放心,我也不会嘲笑你当小倌儿的。”
两师兄弟惺惺相惜完,李观主问道:“不说那个了,狗血准备好没有?”
小道长手里端着狗血:“准备好了!”
徐道长盯着两人看了半响。
他心里真是日了狗了,好不容易将道观经营出一些名声,全被这两奇行种给破坏了。
他抿着嘴,眨眨眼,“嗨,你说这么隐秘的事,那些香客怎么知道?!真是奇了怪了!”
“刚刚师弟起誓的时候,那几声巨响究竟又是怎么回事?”徐道长问道,“难道真的引起天谴了?!”
李观主满脑子烦恼,“我怎么知道!?”
修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
一次巨响是巧合,不可能三次巨响也是巧合吧。
而且还不知道这三次巨响是怎么回事!
难道真的是旱地雷?!
“今天有些邪门,要不,还是算了?”徐道长心生退意。
“算什么算,侯夫人可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这回捐了三百两,今天这事儿,就算是元始天尊他老人家亲自来了,也得办妥!”李观主挺首背脊:“再说了,除魔卫道可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
李观主拿出桃木剑,另一只手手持令旗。
他早年表演杂耍的时候,学过一点本事,三两下就将桃木剑舞出了刀光剑影。
徐道长左手拿着一叠符纸,右手拿着拷鬼棒。
张道长手持一柄法尺,外加一个铃铛。
“凭我们师兄弟三人,还有驱不掉的邪祟?!”
三人手持法器,一股王霸之气扑面而来!
“清场没有?!”
小道士点头:“清了,除了那晋阳侯府五小姐,一只蚊子都飞不进来!”
“听说厉鬼凶猛,胆敢冒充王母娘娘,师兄们小心一点!”
三个道长刚武装完毕,简若楠就带着陈婆子跨进后院来。
冬霜见人进入后院,立刻大喊:“哎哟,五小姐,奴婢肚子痛,还请五小姐自己过去吧,老太太就在前面那棵大树后面。”
简若楠不耐烦道:“去吧去吧。”
外人多了,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开大。
后院种了许多香樟树,全是参天古树,这里光线昏暗,静谧安宁。
三个道长并一个小道士,有的藏在树上,有的藏在树后。
简若楠为了让道士们放松警惕,故意大声喊道:“祖母,你在哪里啊,孙女儿好担心你啊啊啊啊啊啊——”
还自己给自己做了个delay。
“孙女儿过来啦——”
果然,藏在暗处的道士们相视一笑。
眼神为号,准备收妖。
小道长藏在树后,举着狗血盆,就等着简若楠过来泼她身上。
西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忽然,西人同时发现,脖子有种被勒紧的感觉。
秋衣穿反了?
见简若楠慢慢走过来,小道长强忍着窒息感,只想赶紧泼完狗血调整秋衣。
刚要举盆,忽然身后出现一个婆子,将他整张脸按进盆里。
“呜哇——”
小道士满脸血腥,忍不住呕吐起来。
“艹,出师不利!”
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
看来是个道行不浅的妖孽。
李观主率先从树上跳下来,他手里拿着桃木剑,对着简若楠大叫:“妖孽,还不快快现原形!”
张道长紧跟其后,手持法尺,“啊啊啊啊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快显灵,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