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江远淮阻止他穿衣服的动作,「你别出去,外面冷……冻著你……」
陈越一脚把他踢开。穿好衣服,拉开房门,身后的江远淮哇的一声把胃里的东西还给了大地母亲。
紫檀地板上留下了一堆呕吐物,毫无预警的江远淮披自己吓的软了腿,滑倒在赶过来的陈越怀里。
「陈越……」江远淮期期艾艾的说,「我肚子疼得厉害,而且气短……我不会是食物中毒吧?」
「不买药了,去医院。」陈越一脸黑线的当机一断。
帮江远淮整理好衣物,跑到楼下,截了—辆计程车,把已经呈现半昏迷状态的江远淮推到车厢里。
半路,江远淮幽幽然睁开眼睛,「我死了以后你要想我。」
「嗯。」
「卧室壁柜中间抽匣里是存折,死期的,虽然没多少钱但也够吃几顿肯德鸡的,密码是我的生日,如果你不知道就看看我的户口本。」
「呃。」
「房租我交了半年的,现在还有四个月,如果你不想接著住,记得一定要让房东退钱啊。」
「……」
「玄关鞋柜里我有一双不怎么穿的灰色皮鞋,你把鞋垫抽出来,再把鞋里拽起来,鞋跟里有二十三块五毛八,是我的私房钱你别把他当成破烂给扔了。」
陈越和司机先生:「……」
「床垫子底下有一个大信封,里面是我中学时漂亮的女同桌写给我的情书,不是我故意瞒著你,是我怕你误会啊……」
陈越冷静的说:「你放心的去吧,明年今日我给你烧周年。」
「……」沉默。
到了医院大门外,司机先生扯下单据条,「一共十四块五毛。」
陈越递给司机一张十元和一张五元的,「不用找了。」
「不行,」江远淮无医自愈,忽然来了精神,「找,一定要找钱,谁说不用找的——哎呀,我的肚子疼死了——」
如愿以尝拿到五毛钱,江远淮满足的被陈越扶下了车。
「同性恋见过,这么奇怪的同性恋倒是头一回遇见。」司机先生开始反省自己的孤陋寡闻。
夜间急诊科的挂号窗被—道白色帘布遮住,当陈越敲了第十三遍窗户的时候帘子后面才出现了一张睡眼惺忪的脸。
挂了号,带著江远淮来到值班室,只听见里面一阵欢声笑语,紧闭的门久叫未开,眼见得江远淮呼吸开始变得急促,靠在身上的身躯渐渐开始滑落,陈越气血上冲,轻抬玉足,门匡唧一声应声而开。
「请问哪位是医生?」陈越笑语嫣然,温柔似水的问道。
门里吓傻的几个人震惊于一脚踏开大门的魄力和门外那如花的娇艳容颜,要知道,那可是一扇不锈钢的加固门啊。
「再没人说话我就要指定了。」陈越露出西伯利亚必杀寒气,但那却让他更散发出一种如罂粟般致命的诱惑力。
所有人都自告奋勇。
「过敏引起的呼吸道堵塞及胃肠功能紊乱,」胜利者给江远淮的病历上写诊断,心里揣测著两个人的关系,「打一针脱敏剂,再推一针钙就没事了。」
出了值班室,陈越把江远淮安置在走廊一角的坐椅上,横跨大半个医院划价,又跑了三层楼到药局取来药,再把江远淮送进静点室时,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护士小姐抓起江远淮的手腕,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