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儿像是同室友吵了架,程敟要上飞机也没细问,只说自己现在还在外地,要下午才能回家,让她如果先过去就在保安室等着她。
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的,但见邵嘉逸不满的看着她,只得匆匆的收了线,拎着行李箱快步追上他们。
连续出了一个星期的差,邵嘉逸倒是难得的有良心,没有再让他们去公司,下飞机后便让他们回家休息,明儿早点到公司开会。
程敟长长的松了口气儿。
她回到小区时骆姣还没到,她给她打了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都是无法接通,于是给她发了短信,告知她她已经到家,让她随时过来。
她出了一个星期的差,家里早已经堆满了灰尘。她打扫了卫生,又去买了菜煲了汤,这几天一直都是吃外卖,口味太重,她都长痘痘了。
她等着骆姣吃饭的,但她却一直没过来,也没有给她回过电话。直到晚上八点多,程敟吃完饭刚收拾完,门就被敲响。
骆姣拎着一行李箱站在外边儿,脸色苍白。程敟问她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她也说没有,说是有点儿累了。
程敟本是要给她热饭菜的,但她却说已经吃过了,不想吃,现在就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程敟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的,但见她没有谈的打算,只得将话咽了回去。
骆姣住到她这边虽是要远些,但她自己开车不用等车浪费时间,于是程敟每天都要比她提早半个小时出门。明明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但两人见面的时间很少,有时候她下班骆姣都已经睡觉了,于是问她的事儿就那么耽搁了下来。
好不容易到周末,总算是两人都在。骆姣睡到了一大早才起床,程敟已经做好了早餐。
她大概是觉得住她这儿不自在,开口便说道:“师姐,我已经在找房子了,找到房子就搬出去。”
她是同人合租了的,程敟听到她要重新找房子担心了起来,问道:“你和人吵架了吗?”
骆姣摇摇头,轻描淡写的说:“也算不上是吵架,只是合不来。”
程敟的心里有些奇怪,她同她的同事合租已经那么久了,要合不来早就已经合不来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但她是一成年人,她不好多问什么,就让她别着急找房子,她反正也是独住,让她暂时就先住她这儿。
骆姣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笑笑。
外边人的天气还算是好,难得会洗,程敟买了电影票,打算叫上骆姣一起去看电影。她以前明明那么喜欢玩儿的人,现在却不愿意出门,说平时上班太累,哪儿也不想去,只想睡觉补眠。于是程敟只得作罢。
骆姣说是找房子,但却一直都没什么动静。她有时候下班好像很早,但一直都是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偶尔程敟回来时会打开门打个招呼,但很快又关上了门。
这天晚上,程敟给骆姣送了水果,才刚到厨房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邵洵打来的。
她抿了抿唇,接起电话来,还没说话,邵洵就开口问道:“我在小区门口,想吃什么?”
他已经出差回来了。
程敟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别上来。”
“嗯?”
程敟只得坦白,说:“有朋友住在家里。”
“人能去你那儿我就不能去了?”
“反正你不能上来,我马上下去。”她怕骆姣听到,声音压得低低的。又怕邵洵会上来,随便换了鞋子就匆匆关上了门。
她乘电梯下了楼,邵洵的车正好开进来。车子停下,她拉开车门上了车。
邵洵解开了安全带,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什么朋友住你那儿,我连上去都不能上去了?”
“有什么话在这儿说也一样。”程敟说。
邵洵没搭话,又重新系上了安全带,说:“你那儿不能去,那就去我那边。”
程敟立即就拒绝,说:“我哪儿都不去。”
但邵洵却压根就不理她,直接发动了车子。
程敟一下子着急了下来,一边让他停车一边说:“我不去,我怎么跟人解释?”
她要夜不归宿,怎么在骆姣那边说。
邵洵哼了一声,说:“你是成年人,需要向谁解释什么?”
程敟一噎,试图去打开车门,有些恼怒的说:“我哪儿都不去,请你停车!”
邵洵压根就不搭理她,甚至车子连减速也没有,慢悠悠的说:“你打算一直在停车场里呆着吗?”
这话让程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晚上的荒唐来,她的脸哗的一下就红了起来,闭上嘴不再吭声儿了。
两人一时谁都没有说话,邵洵的手指在等绿灯时有节奏的敲击着方向盘。程敟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车窗外,这人就没有尊重人的时候,都是自己想什么就是什么。
程敟以为他是要带自己去他家里的,但却没有,车子驶向的是相反的方向。她这下完全不知道这人想干什么了,侧头看向了他。
邵洵的唇角勾了勾,看了她一眼,说:“想什么去了,只是想带你去一家你以前没去过的西图澜娅餐厅。”
程敟觉得他是故意的,更是闭上嘴一声不吭的。
车子驶了半个来小时,到达了一独栋别墅,他将车驶入,早有人服务生迎上前来,拉开车门,替他泊车。
这人是预约制的,他显然早预约好,有人领着他们上了楼。这儿安静得很,头顶的吊灯灯光柔和,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悠扬的小提琴声。
程敟一直都没说话,有侍应生拿了菜单上来,她也没看一眼,任由着邵洵做主点了点了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