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十七个，已经死了。
“戴云峰，十五年了，我无时无刻不想回来，重新踏上华夏这片故土，但我知道不能回来，实力不够回来也没用。”
十五年前，他被戴云峰重创，同样是比武大会之上，没人替他说一句话。
那时候，他就像一条死狗。
周围的目光，那一句句的议论，让他至今难忘。
“我妹妹死了。”戴云峰道。
淡漠的语气中，带着强大的恨意。
没有当场杀死杨卓森，他已经很仁慈了，也是看在妹妹的情面上。
可他留下的余地，并没有换来感恩，而是仇杀。
杨卓森回来没有率先找他，而是先对其他人下手，每死一个人，戴云峰心中就多一分自责。
“对，她死了，是你害死了她。”杨卓森闭上眼睛。
如果不是戴云峰一再的阻挠，又岂会变成现在这样，他们戴春雨或许早就结婚，连孩子都要长大了。
就是他，一切都是戴云峰造成。
“十六年前，t市一家七口，半年后，h市发生的事，比武大会之前，东北靳家，杨卓森，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有数，我妹妹单纯，不等于我也是傻子。”
半步宗师，实力不弱了。
如果真是一个值得妹妹托付终身的人，他身为哥哥，为什么要阻止。
“哈哈哈！”
杨卓森一声朗笑，“怎么，你要做一个卫道士？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的人生。
我和春雨两情相悦，何错之有。
戴云峰，别说那些没用的。
你阻止我们在一起，无非是害怕自己惹祸上身，装什么恶心的卫道士。
就算有过错，难道我这辈子就摘不下那个帽子吗？
说白了你就是自私，你仗着你很强可以横加阻挠，永远不会在乎别人。
口口声声的说为了春雨，如果你真是为了她，她又怎么会死。”
整个说话，杨卓森并没多少激进。
可每个人都听得出来，这份平静的质问中，带着极大的怨气。
算是杀人之前，心声的吐露吧。
陈潇转动着手中的烟，放到了鼻间，又是这种狗血的恩怨啊。
但怎么说呢，人生一世，只有亲身去体会了，才会知道究竟是不是狗血。
在别人眼里或许是一个狗血的故事，当事人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其中的爱恨情仇。
今日，杨卓森来了，注定会杀人。
对与错，已经失去了意义。
那妖族还没出来，隐藏在人群中，杨卓森来开这个头。
“今天我来只做两件事，第一，杀了你，杀了天通榜上所有武道宗师。
你可以说我蛮横，也可以说我狠，没有关系。
第二，我的两位徒弟死在了江宁，即使他们天赋有限，这个仇，我帮他们报。”
说话之时，杨卓森扫向了陈潇。
顺着他的目光，其余人也将注意放在了陈潇身上。
“贺家，黄家，邹家，江宁豪门，京城豪门等等，在他们心中，对你有畏惧也有感激。
你得到了很多，也毁灭了很多。
你是一个人生的赢家，但人的一辈子很长，今天无法预料明天发生的事，你的这些，都会失去。”
陈潇撇了一下嘴，顺手点上烟，“所以你在杀我之前，你也会让我失去所有，我可以这么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