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向北却是淡淡道:“大胆!东厂乃我大周第一机构,有的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咱家这是在给你们点条明路!省得你们回头又去干那刀口舔血的买卖!
进了东厂,既不用操心女子,又不用担心前程,多好啊!”
两人竟没法反驳,一脸追悔莫及。
见状,陈向北又眯起了眸子,冷冰冰地质问道“怎么,你们是看不上我东厂吗?”
“不敢啊大人!”
“我等绝无此意!”
两人哪里还敢说话,要是说错了半字,跳进黄河都洗不清,指不定还会被当场收编!那才叫凄凉!
“嗯,不敢就好,登记信息吧。”
陈向北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石三上前干活。
生无可恋的两人相视了一眼,似乎是达成了某个协定。
登记信息?
傻子才配合!
干脆随便糊弄个名字得了,反正到时候查无可查。
而陈向北早就看穿了他们的把戏,清了清嗓子提醒道:
“可别想着蒙混过关,我东厂都是过目不忘的精英,想要揪出你们易如反掌!
若是找不到你俩,我们会亲自去问候你们家人!”
两人闻言,吓得腿都软了。
祸不及家人,这群太监不讲武德啊!
石三工工整整地写下了两人的信息后,才重新收起了册子。
一想到东厂即将开始新一轮的扩军,他心中就激动不已。
“往后可算不用这么忙了!”
物理圆满了这边的事情后,陈向北便提出请鸟仙喝酒。
但由于全居德受创,只能转场到另一处茶楼。
两人坐在了临床的位置,看着人来人往的长街,不一会酒肉就端上了桌。
陈向北抿了口温酒,正欲动筷夹肉,却见鸟仙怔怔出神地看着窗外。
“鸟仙,怎么不动筷子?是菜肴不合胃口吗?”
鸟仙摇了摇脑袋,叹了口气道:“山雨欲来,哪还有胃口啊?”
陈向北放下了酒杯,疑惑道:“这可不像那个天塌下来当被子盖的鸟仙啊?”
鸟仙没好气地瞪了陈向北一眼。
“小陈子,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如今东厂动荡,厂公被迫到元老阁退休,房祖又一直任人唯亲,分明有意清洗东厂,怕是用不了多久,刀子就能架到你我的脖子上了!就连刘世也未必能挺过这场风波!”
陈向北闻言,立马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鸟仙,你实话跟我说,房祖是不是要对刘千户动手了?”
须知,刘世可是他在东厂的大腿,没少替他遮风挡雨,一旦刘世倒台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到期时,他不过是待俎鱼肉罢了,房祖动动手指头就能拿捏。
就算房租没有要动他的想法,换了上头领导,又得重新上供重新搞好关系,单是想着都觉得头疼。
有这样的功夫,还不如回家哄二位娘娘和花花开心来得香?
抿了口小酒后,狗爷终于吐出了心声。
“小陈子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就连厂公都倒台了,房祖将屠刀指向刘世,又有什么好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