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不依不饶地哼着歪七扭八的小调,随着身后的一圈小弟一步步逼近。“你不是很喜欢在被肏屁眼的时候被打吗?还说自己是全帮的沙包?”他摆弄着训诫棍,随着语气与停顿,不停在手掌心打着杂乱的节拍。短暂解放了勇气的毛小蒙,当即猛地一侧身,摆出一副鱼死网破准备顽抗到底的姿势。斗大的汗珠将尘埃与血迹冲得遍是沟壑,紧绷的眉眼间满是倔强。倾颓的杏黄光芒当即毫不吝惜地给予胸腹一片明亮,让银发男子赫然看得一清二楚。
与中午被他撩起衣角开开心心展示时相比,那片令人心旷神怡的领域已然一片狼藉,银发男子甚至可以想象出挚友在短暂的逃亡与追踪时间内受到过多少折磨。除了方才的一拳接触处绽放开的喑哑青紫,或大或小,满满的都是死气沉沉的色彩,斑斑驳驳,肿胀与淤血遍布。蓝的、棕的、青的、紫的、还有即将愈合时的黄色,简直就像一副画完了梵高的星月夜之后,又失手打翻的调料盘。
银发男子登时两眼一黑,气不打一处来。他料不到一个心气与眼界都自视甚高的人,竟然会委身黑帮。是谁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又是谁害他染上毒瘾?……最重要的,或许还是为什幺他会沦落得如此奴颜婢膝,任人连连侮辱,还要摆出一副顺从低贱的媚态。
事态的发展远远超乎他的预料,得不到答案的问题让酒后方刚的血气呼啸着直往大脑涌。夜晚独有的深沉与静谧,淹没在眼前一片猩红的颜色之中。方才他的最佳损友望自己的方向瞟过一眼,兴许已经发现了自己,所以才宁愿冒着被老大重击的剧痛,寻求一个与自己里应外合,借机冲破牢笼的机会。
他本想仗着保镖护卫冲出去直接救驾,细细一想却又泄气了。说不定对方在附近的小巷里早就埋藏了伏兵,当着自己的面肆意的亵玩作为诱饵的挚友,就着等他被惹得气急败坏,欣然上钩。到时候不仅救人不成,还可能把自己也赔上,于是他只好作罢,但骨节已是握得喀吧作响,好不清脆。
见毛小蒙突然发难,老大勃然大怒。他以为早就驯服的贱狗,骨子里竟还是野性难训的狼崽子,不由得让他大失所望,一拳头狠狠地招呼在对方正脸。吃痛的毛小蒙本能地弯下腰,光线从灿烂到阴郁的瞬间,两眼不慎迷瞪了一阵。小喽啰们借此良机纷纷跑上前,趁他无所适从时瞅准了下巴,望那儿连着几个上勾拳,直打得他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当场踉跄着向后跌坐在地,嘴巴如同赞叹老大的英明神武般,僵硬地张开一个不小的角度,宣告着无声的呐喊。连遭重击的下颌酸麻不止,他试着用尽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将它合上,但连绵不绝的嘲弄般嘎巴嘎巴声响,令他彻底死绝了心。
鼻孔汩汩淌着鲜血,明灭的星辰在视线中不断闪耀,公正的黑暗缓缓拉上眼前的幕帘,笼罩起不远处山呼海啸的社会渣滓们。他暗暗望了一眼银发青年藏身的角落,咽了咽满口的血丝,万念俱灰地承认自己又一次丧失了反抗的良机。
一条细棍似的物事,缓缓搭上了胯间躁动鼓胀的挺立部位。异样的触感让毛小蒙痛苦地意识到,身体上下最诚实的部位,早已替他宣读了残忍的判决——肉体受到的每一次虐打,都是情欲蒸腾燃烧的催化剂。
细棍的头部来回往复研磨着,就着由于双腿敞开,裆部尽数展露无疑的向外凸出的曲线来回勾勒描画。尖端每每隔着织物划出一道道细小的线段,被带动的粗糙布料便带着淫靡的力度,在渐渐膨大直挺的男根表面时有时无地挠抓一下。
对不痛不痒却极致地勾起被蹂躏欲望的戏弄,毛小蒙几乎没有半分抵抗力。阴茎如同被万蚁噬咬,酥软麻木与骚动在慢慢瓦解全身所剩无几的倔强时,也伴随着兴奋与愉悦,让呼吸不自觉急促起来,渴望着承受进一步的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