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三年纪最幼、脸皮最薄,闻言红了耳根,其余二兄弟皆是充耳不闻,横剑指向君亦然蓄势待发。
如今有这么多帮手在场,三兄弟便不怕她君亦然耍花招,她“剑神”武道境界再如何高超,能与百余人为敌?倒时候若要弄得个不欢而散,三兄弟大可让这群邀请来的江湖匪人把剑神阁洗劫一空,杀人放火一本万利,名利双收何乐不为?
众人晓得姜三兄弟武艺高超,倒是真在屏息凝神,静待决斗一触即发,可当三兄弟刚要迈步前冲,却听那白衣女子忽而叫道:“慢着!慢着!”
三人这时刚跨出一步,便不得不强行停歇,本着一鼓作气的威势霎时打了折扣,齐声恼怒道:“又怎么了!?”
君亦然一本正经道:“打打杀杀太过血腥,江湖恩仇我早已看开了,今天我不杀你们,你们走吧。”
这打都没打,你君亦然口气怎得如此之大?——在场百人皆嘴角抽搐,表情极是扭曲古怪,那掌旗大汉哭笑不得,忍不住喝问道:“喂,小姑娘!你丫的真是君亦然?”
君亦然不理会众人质疑,将双掌放在背后,笔挺身板、背过身子,幽幽叹息,怅然若失般开口言道:“那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名字,原来无敌也是一种寂寞——唉,你们若要需要本君亲手签名,就将身上衣衫脱下来罢,我替你们签在背上。”
一旁的绿衣女子好似君亦然的随身丫鬟,将地上的裘袄拾起来拍去雪渍,小心翼翼的扯了扯“君亦然”衣角,柔声道:“仙尘,北寒天冷,莫要冻坏了。”
被唤作“仙尘”的女子一时原形毕露,尽显小女子娇羞,跺脚叱道:“诶呀!你怎么拆我的台?!”
众人霎时恍然,他们早已怀疑那江湖骗子似的吹牛女子并非“剑神”君亦然,如今篓子一被捅破,一愣之后豪放汉子们尽皆大笑起来。
姜家三兄弟被那白衣女子戏耍已久,不觉恼羞成怒,但在众人面前也不好意思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流之辈,只得怒声喝道:“小畜生!快将君亦然叫出来!”
话音刚落,姜老大不知何故身子腾空飞起,“诶呀”一声大呼摔落在地,口吐鲜血躯体不住抽搐。
众人骇然,四下张望寻找出手之人,而见那江湖骗子的白衣女子身边,绿衫女人一双冷傲眸子好似居高临下的天上寒月,俯瞰着这帮不值一提的宵小蝼蚁,冰冷语气冲着那姜家剩余二人平静道了句:“再骂一句试试?”
甚至还未等姜家二兄弟反应过来,而见姜老二不知何故惨痛尖叫,胸口皮肉忽而鼓胀起来,进而一颗心脏猛然间自行破开了胸膛坠落在了冰冷雪地中!
这等诡异场面直叫人瞧得头皮发麻,剩下姜老三再也顾不得其他,撒下手中宝剑,转头就逃,一路惨呼连连,不一会儿便逃远了。
无人瞧见那绿衫女子是如何出招的,好似她仅仅一个眼神就能决定人的生死,这世上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儿么?
那白衣女子好似见惯了这血腥情状,非但没有如众人那般心胆俱裂,反而一巴掌拍在君亦然脑门儿,嗔怪道:“人家骂我一声有什么打紧,你何必要人家性命?”
君亦然满脸讨好、嘿嘿傻笑,白衣女子不吃这套,横眉怒目又是一掌拍在君亦然的额头,绿衣女子吃痛,撅着嘴儿眼神委屈、低头不语。
那白衣女子吃软不吃硬,最是见不得这般表情,脸容霎时就柔和了下来,摇了摇头便即折返回阁楼。
君亦然正对百骑,反倒是百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