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昭猝不及防被茶水呛了一下:“你说什么?”
陆作冰眼神认真:“兄长对我太过熟知,我亲自做的话很容易被他发现,旁人又没办法近他的身,但是他信你,药我已经备好了,晚膳时你下给他,其他就是我的事了。”
说着,他沉默了一瞬,又道:“你想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想来不会在岐木城待多久,若是再犹豫……我怕我就来不及了。”
不得不说陆煎水对陆作冰极为了解,他现今的想法与陆煎水在宣纸上写下的最后一步不谋而合。
“……你想好了?”
“想好了。”
陆作冰点头,眼里满是坚定。
眼看着他一步步朝陆煎水布下的温柔局走进去,浑然不觉后者用心险恶,作为同谋,祁昭在对陆作冰心里有愧的同时,又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于是不由又叹了口气:“好,我帮你。”
陆作冰眼睛一亮,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瓷瓶:“这就是药,你用一颗……不,还是两颗就是。”
他抬头,声音骤然严肃起来:“祁昭,拜托你了。”
祁昭笑了笑:“你放心。”
陆煎水神情稍缓,转头看向院落外,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垂眼笑了笑。
特别好看。
……
傍晚,陆煎水和谢慎回了城主府。
陆煎水还有些事,就先回了书房,陆作冰也跟去了。
祁昭扯着谢慎衣袖回了房间,将陆作冰下午给他说的事完完整整说了,听他说完,谢慎淡淡颔首:“早该如此,没必要熬。”
祁昭却很发愁,从怀里把陆作冰给的小瓷瓶拿了出来,问:“我真的要给陆煎水下两颗药么?”
“陆煎水修为不浅,受得住的。”
“我知道。”祁昭更发愁了,“我是怕陆作冰受不住。”
他已经看过小瓷瓶里药的成分了,合欢花和春宵木添加风月草制成,简单来说就是纯植物,不掺水,效果定然极好。
陆作冰能承受得住才怪。
谢慎低声一笑:“无事。”
“怎么可能无事,会很疼的。”
闻言,谢慎眼尾挑了挑:“我当初让你疼了么?”
“那倒是没有,挺舒——”祁昭无意识顺着他的话接了下去,说了半句后反应过来,耳尖立即红了,转口道,“那是因为我适应能力好,陆作冰一看就是被娇惯着长大的,恐怕是不行。”
谢慎眼里满是戏谑,不言语,只含笑看着他。
祁昭一开始还很有出息的和他对视,结果没出三秒就败下阵来,低声说:“好吧。”
谢慎笑了,伸手揉了揉他发顶的绒毛:“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不必担心。”
祁昭惬意的眯起眼睛:“好。”
他点头应声的时候总显得特别怪,让人看着心就不由自主软了下去,谢慎更是如此,眼里的温柔一时间快要溢出来。
祁昭抬头瞄了一眼便不好意思起来,狼狈的避开他的视线,慌乱道:“好了,到晚膳时候了,陆煎水和陆作冰应该已经在前厅了,我们也过去吧。”
耳尖通红的小傻子柔软又可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