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绾佩服苗大夫医者的德行:“苗大夫,我会尽力。”她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她不能退缩。苗大夫留下孔大夫,让他帮助姜绾绾。姜绾绾准备好一切,便帮苗大夫治疗。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姜绾绾才松了一口气。她收好银针,对孔大夫说道:“麻烦孔大夫照料苗大夫。”“姜大夫,你去休息一会。”孔大夫自己也是大夫,他知道行针最是费神。而且姜大夫已经给好几个病重的病患行针了,若在坚持,恐伤身体。“孔大夫,这套针法你可学会?”姜绾绾抬眸看向孔大夫。“需要再看几次。”行针最重要的是必须要准确,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他不敢打包票说自己已经会了。“孔大夫,你的病症比苗大夫轻很多,若你的病先治好,便可以帮我分担一些。”姜绾绾苦笑道。“多谢姜大夫。”孔大夫没想到姜大夫能提点他,他非常感激。“姜大夫,苗大夫的毒全部都被封住了,暂时性命无碍。柯大夫站在门外,也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自认为自己的医术比孔大夫更好,姜绾绾是有眼不识金镶玉。“姜姑娘,吃些东西再忙。”天枢提醒姜绾绾去休息,王爷安排他来照顾姜姑娘,他必须照顾周全。姜绾绾也确实累得不行,和两位大夫寒叙后,姜绾绾去了郭师爷给她安排的房间休息。天枢拎着一个食盒放在姜绾绾的面前。姜绾绾闻到药膳味道,心中感动:“多谢。”“这些是王爷亲自让人准备的,属下不敢居功。”姜绾绾心头一热,眸中闪过柔情。“姜姑娘慢用,属下会一直在外面守着。”姜绾绾微笑致谢。她没什么胃口,草草的喝了几口药膳,便躺下休息。心中有些想念阿娘,也不知阿娘怎么样了。虽说这次是帮容羲的忙,倒不如说是帮她自己。清河城的事情若能解决,姜府之人,也不敢随意欺辱阿娘。为了她和阿娘安身立命,她会努力爬得更高。一整晚,姜绾绾只睡了一个半时辰。她半夜爬起来,把所有人的病症全部看了一遍。心中有头绪,拿起纸笔,开始考虑药方。她在纸上涂涂画画,一直到天亮,她才有了三分的把握。拿着自己写得药方,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可若是不试一下,后面死的人只怕更多,甚至整个东灵国都会生灵涂炭。幕后黑手拿清河城的人实验,目的不单纯,这也是容羲最为担心的问题。姜绾绾想到这里,容羲此刻也想到了这一点。“王爷,这两日那些人按兵不动,怕是憋着大招。”韦世杰沉着脸色说道。容羲拨弄着面前的茶盏,他有些走神,不知道姜绾绾怎么样了。“王爷……”韦世杰见容羲没有回应他,反而一副神游的模样,他再次出声呼唤容羲。
容羲听见韦世杰的话,扭头看向他:“你为何还在这里?”什么,王爷什么意思,他难道不应该在这里。韦世杰一头雾水。是王爷让他来商量对策的,怎么到头来,却被王爷嫌弃。“呃……王爷,为了防止幕后之人狗急跳墙,不如我们设下埋伏,等他们上钩。容羲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是清河城主,你自己决定便好。”韦世杰听见容羲的回答,便知道王爷现在没心思听自己说什么。“王爷,舟车劳烦,下官不打扰休息,下官告退!”韦世杰无奈的说道。容羲挥手让他离开。韦世杰心里十分挫败与急切,清河城的事情迫在眉睫。待韦世杰走后,容羲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吩咐手底下的暗卫监视韦世杰。他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自己。……姜绾绾这几日游走于病患间,一刻不得闲。“姜大夫,再有个几日,这次的病情会得到控制,不会外溢,这都是你的功劳,若没有你,我们一时间还没有办法攻克这种毒。”姜绾绾谦虚的说道:“这次的毒是有由几十种毒提炼出来的,我也是沾了师傅的光,才能对此种毒素有所了解。”师傅的手札里面的药方,专门针对五花八门,乱七八糟的毒。她来之前已经让容羲提前准备好了药材。“孔大夫,姜大夫对你是真不错。”柯大夫进门便听见姜绾绾和孔大夫的话,他的嫉妒心跑了出来。若是孔大夫医术更上一层楼,拿他在清河医局便没有立足之地。等着瞧,说不准谁笑到最后,柯大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姜绾绾没有把柯大夫放在眼里,小肚鸡肠的小人罢了。现在病患的病情得到控制,只要最后再巩固一下,不出半月时间,病情便会好转。她对孔大夫说道:“明日,我们换新的药方。”姜绾绾话音刚落,一名官兵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姜大大夫,不好了,一号房的病患出现惊厥,口吐白沫!”姜绾绾心惊,怎么会出现这种状况,连忙快步走出自己的房间。一房间的病患,鼻息毫无,姜绾绾心凉半截,这些人全部没有了生机。“苗大夫、苗大夫、你醒醒。”柯大夫大喊着苗大夫的名字。他声音尖锐,不一会,清河祠堂内的病患全部围在门口。看到死去的病患,其他人内心十分的恐惧,他们害怕,下一个死的会是他们。孔大夫心里清楚,姜大夫的方子是没有问题的。苗大夫在喝下姜姑娘的药后,身体里的毒素明显减少。正因为看见有效果,他们才给病患治疗,没道理会出事的。与姜大夫相处的这些天,她的医术是他和苗大夫无法比拟的。柯大夫双目赤红,把目光转向姜绾绾,把罪名扣在了她的身上。“是你,是你害死了苗大夫,你是杀人凶手!”姜绾绾看都没看柯大夫,她在检查这些病患为何会集体暴毙。“柯大夫,你说姜大夫是凶手,你有何证据?”郭易天开口问道。城主让他来协助姜大夫,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怕是要担责任。柯大夫把责任推得姜大夫的身上,虽说不厚道,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要有人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