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保镖本来就是来保护人的,而不是来杀人的,更加不会过去。
良久……
“不会是有鬼吧?”不知谁说了一句。加上一阵寒风轻轻吹过,红甲军士不由地打了冷战,个个露出惊惧之色。
“咱们绕道而行吧。”老者定了定神,道。
众保镖也无异议。
于是,马队绕了五十多里的大圈子,才继续西行。
一路上,众人不时谈到刚才那极度诡异且恐怖的一幕,越说越玄乎。尤其是红甲军士,说黑骑军受到了上天的惩罚,还说鬼怪作崇,还说那个山坡有邪气等等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好象个个都是明白人。
其实,那是傅楼弹了一小段《狂想曲》而已。由于此曲是针对目标而弹,旁人是听不到的。马队中当时的确有人看到傅楼取出古琴拨了几下,但是没有听到琴声,只以为他是在试音玩玩而已,哪会想到这一茬上去。
傅楼既然接了这个护镖任务,当然会全力去完成,但他却不希望介入双方的矛盾,杀个你死我活的。除非万不得已,傅楼并不想伤人,再说这群黑甲军在他眼里和蝼蚁没多大区别,对他根本产生不了任何威胁,因而没必要多起杀戮,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行了。
于是,急切之下,他弹起了《狂想曲》,换起了黑骑兵隐藏内心的消极情绪,并将这些消极情绪加大。他本想待黑骑军无战斗力之后,再劝告老者他们。没想到弹完琴后,他们疑神颖鬼,不仅不敢动手,反而绕道而走。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符合傅楼的本意。
傅楼却不知此次一时心软放走了燕封雷这支黑骑兵,却引来更加强大和残酷的对手,以至后面的护镖过程越来越艰难,险象环生。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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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时辰之后,山坡下的黑骑兵体力勉强恢复了一些。
“我刚才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掉进井里,差点淹死了的事,奇怪的是,这件事我平时并不觉得很害怕,可是在刚才那一刻,心底里都在在颤抖,实在害怕的要命。”一名黑骑兵喃喃自语。
“我想起了小时候从树上掉下来的那惊魂一刻,也是打心底里感到无比害怕。”另一个黑骑兵也接上话。
“我想起了爷爷去世的那一刻,悲伤极了。”又有黑骑兵一边说道,一边擦拭满脸的泪水。
“我想起了第一次上阵杀人的那一刻,五味俱全,心似乎要被挖空了,那感觉无法形容。”又有骑兵心有余悸地道,一边还摸着心口。
“我想起了心爱的女人嫁作他妇的那一刻,我愤怒地想要去杀人,揪心哪!”又有黑骑兵长叹了一口气道。
“我想起了偷看大嫂洗澡的那一刻,羞愧极了。”另一名黑骑兵喃喃地道。
“我想起了和妞妞第一次上床那一刻,激动地晕了,待我醒来时,妞妞不理我了。”又有黑骑兵紧张地喘了一口气。
“我……”
“……”
燕封雷在那一刻其实也想起了隐藏深处的刺痛,只是他意志更强,没有表露出来而已。他恢复了些体力之后,拿起挂在马匹边上的那只笼子,取出一只白鸽子,将这里发生的情况清楚地写在一张小纸条上,然后塞在鸽子腿上的小皮袋中。
手一松,鸽子翅膀一振,扑棱棱地向南飞去。
休息了一会儿,燕封雷带着软绵绵的黑骑军也往鸽子飞去的方向行进,从背后看这队黑骑兵,东倒西歪的,哪里还有一丝精兵的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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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037,《成仙流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