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一向为国操劳,件件事都记在心里,哀家感谢都来不及,岂会有怪罪之意?丞相既然愿意,哀家别的话也就不说了,希望皇上能尽快松口,哀家也少件心事。”
“是。”
“那哀家先跟你说说,皇上不想选妃的借口,回头你说时也有个下手处。”
太后微倾了身子,跟墨逸轩靠近些,眼神可精亮的,跟他说皇上这个这个那个那个……
再说龙衍,送走了太后后,突然觉得很累,想睡一会儿。睡一会儿起来,又过了午饭的点。待饭菜上了茶,他看着那碗他要求来的小馄饨,开始非常非常的思念小轩。饭也不想吃,书案上一堆的奏折不想看,也不想去找皇叔了解了解,最近京城有没有什么大事,就想见小轩。
思念如潮涌,刹那澎湃,实在定不下心。他就想反正人都回来了,这公事都在那里跑又不跑不了,不如就去看看小轩,把人拐过来,大家一块做……有动力又有心情最后还会有质量,最好让人在宫里头睡下……多好你说。
悲摧的龙衍,饭没顾上吃,让李洪福去包了几样小轩最爱的吃的吃食,就乐颠颠偷偷溜出宫,去了相府。
自然的,他没见到小轩,因为小轩这会儿在宫里头么,他又不知道。
没见到小轩,他倒是见到一个一直以来让他非常闹心的人,任枫琉。
彼时,任枫琉一身雪白长袍,坐在相府外头一棵高高的树上提了酒瓶子喝酒。那一身的白和纷纷扬扬的大雪呼应,不注意的话,根本不会发现,上头还坐了个人。
见着龙衍,任枫琉一笑,“哟,这不是言公子么,怎么,找丞相?唔你不要找了,我都找过了,他没在。听说是进宫去了,太后召见。”
龙衍眯了眯眼,负手回身,笑的七分从容三分危险,“太后召见这种事你都知道?想来任兄为了见丞相,下了不少心思呢。”
“唔。”任枫琉喝了口酒,抬眸看远处,并不否认,“自然是下了工夫的。但是言兄你敢不敢跟在下赌一赌?”
“言某洁身自好,从来不赌。”龙衍笑的皮笑肉不笑,扯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自然到不行,帝王之冷艳高贵腹黑淡定气质悉数表露出来,全无一点和小轩独处时的无赖痞气。
“呵,”任枫琉轻笑,手肘支在膝盖上,声音幽凉,“虽然我并猜不出太后秘密召丞相进宫所为何事,但有一点我很敢跟你赌。”他静静盯着龙衍,“你和他的事,不会成。”
说完抖了抖酒瓶子,发现没有酒了,遂潇洒的把瓶子一甩,笑容洒脱语气轻松,“怎么样,言公子可敢赌?”
听得这一句,龙衍眯起的眸子里已经弥漫了杀气,他负在背后的手握了拳,尽量克制着脾气。
再怎么不爽,他也不想污了小轩的地方,这是相府,他想要一个人的命,有千万种方法,千万种地方。
任枫琉姿态翩然的从树下跃下,长发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衬着茫茫大雪,说不出来的味道。
他站定了,细细看着龙衍,说了句,“你可信任他?他又是否真心的信任你?言公子,情爱一事,若没有百分百的信任,只消一个简单的理由,便可轻易而破。而我——”他指了指自己,“可以轻易的破坏你们。”
“唔,或许连我都不用,没准随便一个压力随便一个误会,你们就会分手了。”说完哈哈大笑着转身离去,“唉这京城的酒甚好甚好,一醉方休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