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卢浮宫别墅。
只是一夜的时间,大雪已经将帝都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积雪。
“哈嘁~”
魏凛下楼,打了个喷嚏。
厨房里正忙着早餐的二姨娘问:“小凛你感冒了?”
“哈嘁~对,我昨晚着凉了。”
魏凛走到,对餐厅正在摆盘的花姐。
“喲,宁姨今天你起色不错啊,红光满面的,吃了什么补品?”
“……”
“花姐我感冒了,昨晚着凉了。”
“管我什么事,走开。”
花姐淡定的撞开魏凛,上楼去了。
片刻后,拿着感冒药和热水过来递给魏凛,表情略显冷漠,“吃药。”
“谢谢。”魏凛接过药,看着她,“花姐你咋突然就不友好了,昨晚你挺热情的,嘶~”
还未说完,就遭到花姐狠狠的踩了一脚。
“不许说!”
“行行行,我吃药。”
魏凛吃完药,花姐也当着魏凛的面掏出一颗药丸放到嘴里,端起热水,昂头吃下。
魏凛懵逼的眨了眨眼睛,“你也感冒了?”
“毓婷。”
“……”
花姐一只手撑在桌上,一只手拍着魏凛的肩膀。
“我当着你的面吃,就是想告诉你,以后别搞进去,知道吗?”
“所以还有……”
魏凛要起身,花姐按住他。
“小朋友别激动,你听话,姐姐高兴了,你懂的。”
“嗯嗯嗯。”
“真乖,去拿碗吃饭。”
摸摸脸。
……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蒋梦婕回来了,花姐招呼她坐下。
花姐:“怎么那么憔悴?”
魏凛闷头吃饭,他可没跟花姐说言言的病情,再说了药引子的事,也只有魏凛知道,他才不会多嘴。
梦婕:“昨晚在医院陪了言言一晚上。”
“哦…呵、”花姐讪笑,淡淡的说道:“血友病发作了?”
“你知道?”
魏凛和梦婕都很惊讶。
大伯他们并未听说过这种病,梦婕解释了一遍,方才知道是血流不止。
花姐放下筷子,起身,朝楼梯口走,走到第二个台阶的时候,止步,回头说道:
“你爷爷之前不要你爸和那个女人结婚,就是因为她家有这个遗传病,会殃及后代。”
“呵、真爱无敌,笑话,还非要孩子,你爸也不是个东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现在摊上事儿了,看他怎么办,自求多福吧。”
说完,决然的踏上楼梯,扭动着娇躯回房换衣服。
饭后,姨娘们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回老家了。
花姐悠哉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姨娘们从楼上下来。
魏凛和梦婕走到花姐身边坐下。
“想问什么就问吧。”
花姐盯着自己的美甲在看,一副深藏不露的架势,魏凛也是这样认为她的,她远远比自己想想当中更厉害,只不过平时她降维兼容魏公子,把姿态放得很低。
就算是昨晚在紫禁城,她也如此,花姐对魏凛是全心全意的,你想要都可以给你,但对其他人,尤其是那个男人,她不可能有让步了。
死活与我何干。
魏凛有时候是小凛,有时候是魏公子。
花姐何尝不是这样,有时候是人间富贵花,有时候是宁慧茹。
这取决于在谁的面前扮演什么角色。
当然在魏凛面前,只要他不欺负她,她永远都是魏凛的花姐。
魏凛其实没想过花姐去救言言的,昨晚医生那么说,魏凛只是觉得太巧合了,仅此而已。
“花姐我们三个现在摊开了说,ok?”
“嗯哼。”花姐点点头,把手放下,很正经的看着他们,“问吧,别憋着。”
“呃……”魏凛搂着蒋梦婕,问:“第一个问题,你这些年是不是早就知道蒋剑和杨芝芝一直有交集,而且杨芝芝怀上孩子的时候,你是知道的,这几年你一直没说?”
魏凛这样问蒋梦婕愣了愣。
魏凛并不是胡乱问的,因为抛开花姐身份,她还是个女大佬,他还有个通信公司,这能不知道一切吗?
魏凛前忽略掉这个事实了,所以自己的后宫被花姐爆了。
汗颜啊~
花姐点头:“对!都知道,连他们在哪儿开房,逛了哪家商场,看了几部电影,在哪儿生的孩子,我都知道,怎么了,不可以吗?”
花姐微微笑了笑。
魏凛真想膜拜这位大佬,太牛批了。
因为…魏凛之前的那些事花姐都知道。反之蒋剑的事,花姐能不清楚吗?
所以…可以这样推理花姐的心态……
花姐并不幸福,一开始是为了女儿蒋梦婕有个美好的童年,所以才忍着,当然这期间她也期盼过丈夫蒋剑回心转意,毕竟一个家不容易。
不过,直到花姐掌控的信息了解到蒋剑和杨芝芝重聚了,旧情复燃了,然后花姐就很生气,但也没嚷着去手撕小三,而是白天伺候公公,每晚回到房间,点燃香烟,喝着酒,看着一天天关于蒋剑和杨芝芝的消息发来。
她是个孝顺的儿媳妇,但她同时也是个女人,面对丈夫的出轨,她不会装作看不见。
所以……报复也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四年前五月十一号,杨芝芝在魔都仁爱医院查出怀孕了…”看向魏凛,“你应该清楚仁爱医院吧?”
“当然,我为宁医院的前身就是仁爱医院。只是你当然也忍着?”
“对啊,我凭什么要说,他们乱搞不负责任,欺负我一个老实人,我委屈找不到地方诉苦,我凭什么要在乎他们。”
花姐是个女人,女人狠起来贼猛。况且她说的也是事实,她只不过作为一个受害者,静静的看着狗男女作死罢了。
“后来产检是个男孩,我就知道要遗传这个病,没想到才四岁不到就患病了,挺可惜的,唉……”
魏凛服了,花姐这波骚操作简直在大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