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罗欣欣经过一段时间的来往,叶光军开始意识到有一点那个“爱情”的苗头,他压制着自己的感情,始终把罗欣欣当作小妹妹对待,他有一种自卑的心理,一直认为自己的条件太差,与罗欣欣谈恋爱是对罗欣欣的一种伤害。在与她的交往当中,叶光军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感冲动,压抑着爱情神经的滋生。叶光军因此在克制和压抑中变得越来越憔悴,也因此罗欣欣认为他更有魅力,觉得他很冷静、沉稳,这是她对叶光军的误解。罗欣欣几次想与他直白心里的话,却又含羞吞咽未露,但在她忸妮和微笑的脸上表现得一揽无疑。叶光军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不知道该不该和她继续单独来往?还是向她诉说清自己的情况和想法,可他又想如果他这么做了会伤害她吗?可他还是忍着,因为他爱她,他想保持一段这样的感觉,决定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如果马上说了,他就没有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在单位里还要天天见面呢,如果坦白了,她不能接受自己,突然地两人不来往,会引起大家的不良的猜疑,在同一单位里,这样对两人都不好。
一天,连总突然通知大家说,灵龙出版社的乐社长今天来南京,到本单位来参观视察指导工作,请大家做好准备,要以饱满的精神迎接,着装要整齐。
叶光军记得屠足行跟他说过,连总在灵龙出版社有一个亲戚,是不是就是今天要来的乐社长呢?于是悄悄地小声问屠足行。
屠足行微笑看着叶光军说,你的记性还不错吗,可能是吧,连总是他的侄子,叶光军,你可不能乱说噢,自己知道就行了。
果然,下午连总和司马静川副总带着一个来了,到公司后,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地参观,乐社长这个人四十七八,身材偏瘦,戴着眼镜,满口的牙齿被烟熏得漆黑。
来到最大的办公室编辑部时,连总忙对这位乐社长汇报了一下大概的编辑部情况。乐社长点着头,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对工作很满意,挥手向大家问了一声好,然后自我介绍说他叫乐可兴,刚开始在出版社工作时也是和你们一样是一个普通编辑校对员,几十年后,才当上社长的,不过现是副的。在编辑部站着说了一翻话后,然后大家都鼓掌,表示对乐可兴的敬佩。
乐可兴非常开心,夸奖连总和司马静川的工作做得很好,接着问连根:“出版社的工作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马上下半年就要开学了,那批书稿一定不能耽误的。”
连总说:“乐社长,所有的工作都基本完成了,现在只有四五本辅导练习册,还没有完工,现在他们手上编辑的就是,这个礼拜编校完毕,下个礼拜就可印刷了出版了,请您放心。”
乐可兴笑道:“工作做得不错,明年,我还多给几个书号,拿给你们操作。大家都有利可图,但前提是一定要把工作做好,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因为我们是正规的国家出版社。”
连总和司马静川,凭凭点头,表示一定会按乐社长的指示做好工作的,不会有差错的。
屠足行拿出了两本16开本的小学abc练习册,说:“我们还没有正式出版,市场上竟然已经有了同类的盗版了,你们看看。”
乐可兴用食指推了一下滑下来的眼镜,接过盗版刊物,就随便翻了一下,问:“盗版的质量怎么样?”
屠足行说:“和我们的差远了,它们连答案很多都是错。”
乐可兴说:“连总,我们的工作要提前,要不然会被这些盗版冲击了市场。”
连总点头称是。
一个礼拜过去了,屠足行把叶光军悄悄拉到一边说:“叶光军,我认为你的工作能力很强,可公司决定,在你们四个人当中只留下两个人,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可能被解雇。”
叶辉一脸愕然问:“为什么?我工作这么长时间了,不是很好吗?也没有犯错误,就是试用期不行,你们也应该早说啊?”叶光军话语稍稍有点激动,幸亏旁边没人在。
屠足行叹了一气说:“唉,叶光军啊,其实我对公司的这种做法不满,他们以前也是这么做的,没有什么活了,他们解雇几个,等有了活了,就随时招几个人,也不签劳动合同,我都工作了几年了,到现在还没有跟我签劳动合同,其实我也不想干了,说句老实话,我是很佩服你的。不过解雇你,我也没办法,为你我说了很多好话,想挽留你,连总他们的观点是想留下女孩子,这是他们昨天跟我讲的,我提前告诉你了,希望你这几天还要象往常一样的工作,我相信你会找到更好的工作的。也没有必要难过,我认为这个公司不值得你去珍惜。时间不长,我也肯定走人的。”说着轻轻的拍了拍叶光军肩膀。
叶光军难过极了,心想能找到这份工作,对他来说是多么的重要,现在突然被解雇了,以后不知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又找到新的工作啊?这是打工人的痛苦啊,工作刚刚做得顺手,就被玩弄性地解雇了,劳动合同还没被提出签呢。
过了几天,一天上班屠足行来到叶光军旁边,拽了一下叶光军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出去,又喊了一下宋旺一快出去,他们出了编辑部的门,屠足行小声说,他们俩被正式解雇了,叫他们俩到财务部办理一下工资结算手续。
叶光军和宋旺两离开单位,相互笑了笑,无赖地摊手,耸了耸肩,并做了一个鬼脸,,两个人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叶光军问宋旺今后如何找算?宋旺叹了一口气说,再说吧,工作慢慢找,路慢慢其修远兮。宋旺问叶光军今后如何打算?叶光军苦笑了一下,说道,路在何处?我将上下而求索。
离开单位,走到公司门口繁忙的马路十字路口,他们彼此互祝了一下好运便分手了。
叶光军迈着沉重的脚步,又陷入了失业的痛苦,想象着无限期的寻找工作的煎熬,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个个露笑容和认真的神情,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或曾经有过的同样或类似的经历。他像一颗灰尘,漂泊在繁忙在城市的空中,漂移不定,没有一个自己的归宿。走在路上,叶光军感觉前途迷茫一片。他走进肯德基店里,要了一个汉堡和一杯可乐,随着回旋的萨克斯音乐,将自己放进快乐的世界,他尽量忘却那些将要走的而曾经走过的困苦,决定今天要将所有的快乐叠加起来,放纵自己的神经,使自己变成空中飞翔的最快乐的小鸟。
焦虑伴着苦闷,叶光军无头苍蝇似地两个多月寻找工作无果。一天,他在晚报的分类栏上,看到仅有两小行的一则招聘信息,是科人杂志社招聘发行员,这回叶光军他吸取以前被骗经验,他留意到了该招聘信息的末尾,注有“宁劳(广)”字样,表示该招聘信息是经过劳动部门严格审查后批准同意发布的,说明不存在诈骗现象,是可信的,应该是一则真实的招聘广告。叶光军决定去试一试,他照着报纸上提供的电话,与科人杂志联系上了。接电话的是一个姓詹的,听声音他有五十多岁了,对方听了叶光军的介绍后,觉得叶光军他很有经验,于是叫叶光军明天上午十点半钟来单位,并带好自己的个人简历和身份证,学历证明复印件来,最后告诉了叶光军的地址。叶光军像来到绝路时遇到贵人一样高兴,认为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人,每次都快要到了自杀的地步境地了,才找到一份是怜悯的工作,此时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理由地去挑剔工作的种类了,只要是人做的,而且自己体力也能跟得上的,我也是愿意的,年轻就要工作,工作是生活的保障,没有工作,自己也就没有任何的保障,即使自己是一个外地打工者,不享受正式员工的各种保险和福利待遇,但有工作比没有工作做要强得多,坐吃山空是不行的,要懂得满足。
叶光军在得到杂志社的詹同志的同意约见,就像夜晚走在原始森林中看到了一点光,突然间充满了一种自豪和伟大的感觉,觉得这个社会虽然充满着邪恶肮脏,但还是有充盈着仁爱和光明,阴暗的寒冷永远逼不走阳光的温暖。下午叶光军高兴得与对面的房客小宫小伊夫妻俩,还有房东的大媳妇打了一下午的八十分扑克,他与房东大媳妇做对家,心情好,打牌的运气跟着好,连打得小宫和小伊夫妻俩几次小2没出水。
第二天叶光军在去杂志社的路上一直是兴奋激动着,当来到杂志社时就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起来,嘀咕着自己在詹同志的跟前会如愿以偿地面试通过吗?
我见到了姓詹的,此人一个五十多岁的人,胖胖的体型,花白的头发,他待人很亲切,很客气,礼貌地给叶光军让了个坐。从接过的名片看,他叫詹伦承,是社长。
叶光军毕恭毕敬地递上自己的个人材料,接着叙述了一下个人的工作经历,尽量夸张地描述一切都与发行有关的工作经验,尽量将经验和杂志发行工作方面靠拢,因为发行工作实际也应当属推销工作。最后他在心里祈祷能被录用,如果自己能够被录取,自己将一定努力工作,好好珍惜,会把工作做得出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