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小朝会上,李烟重得了几件重要消息,西北军已经打破了僵持不下的境地,一举战胜了在西北盘桓多日的浑邪王大军,接下来或许趁着这股东风继续北上征讨。而京都由于两湖军队的到来,局势扭转,据说匈奴高层已经在安排逐步地撤兵了。
李烟重面带笑意地挥退众臣,穹宇之下,大殿之上,他一个人坐在龙椅上看着远处。
胸中难言的壮志在这一刻似乎就要抒发出来,多日压抑的愁苦一下子消散了大半,万千风物变得明媚可爱。他抿着唇弯起了眼角。
用过午饭,他便心血来潮地带着墨洗和双喜出了皇宫,城门前线已经休战,匈奴退守数十里安顿,城中一些店铺也已经开了店门做起生意。
街上还是有些冷清,白日里巡逻的队伍也没有减少,李烟重在街巷逛了一下午,看墙角热闹的杏花,听边窗上幽怨的曲调,他背着手走过了以往拥挤的十里长街,又在胡姬酒肆里沽了一壶旧日常饮的清酒。
变了的东西很多,李烟重一一看过,又都一一撇下,他登上马车,后头看了一眼旧时住过的屋舍,以后真的要离开了。
夜慢慢压下来,车马摇摇晃晃,柳枝敲打车厢,惊扰了里面的旖旎芳菲。
“呃……嗯……”
李烟重捏了捏跪在他身下的墨洗的后脖颈,现在那里滚烫一片,直让他的手指都蜷缩了起来,腹前是墨洗头发杂乱的头,正温柔地一下一下地蹭着他的腹部。
墨洗又在做他自认为很擅长的事了,温热的口腔一点点包裹那根挺翘起来的坚硬肉棒,从头到位,一点点地吃下,直到塞满口腔,溢出不必要的粘连的涎水。
他放松牙关,让那些堆积的快感从口中泄出来,搭在墨洗后颈的手指猛然伸直,拽着他的一缕头发然后缠绕在指尖。
胯下肿胀的性器被墨洗抓在手里,李烟重只见他伸着一截殷红的小舌,一点点地舔过柱身上面贲张的筋脉,柔软的舌头尽它所能地拂过柱身上的一切,又含糊不舍地放不开头部上的小孔,啧啧的水声里,整根性器变得越来越湿滑。
微微的腥膻味蔓延在鼻尖,李烟重觉得差不多了便让墨洗松口换了个姿势,“还没吃够?”
“……没。”
他捏了捏墨洗的臀肉,安抚他,“都是你的,哪张嘴吃都一样。”
墨洗趴伏在软垫上,散乱的头发披在身后,遮住了前日李烟重留在他身上的斑斑红痕,只是头发很轻易地便会移位,那些痕迹便半遮半掩地漏了出来,从肩颈到侧腰,臀瓣上也满是李烟重爱抚过的痕迹。
李烟重掐着墨洗的腰压下去,身下挺直的肉棒刚贴上墨洗后面的温热小口便跳动了几下,他伸进去手指摸了摸墨洗的里面,早已经湿透了,水流了遍地。
龟头被那湿热处含住吸咬,柱身被一点点地吃进去,穴肉紧致的包裹着他的性器,随着他的推进变换着角度极尽地讨好,身下人也发出了那种似有若无的哼唧声。
他按着墨洗的臀肉,正要再往里深进,突然感到一阵颠簸,因着马车的车轮子碾到一颗小石子,车厢不免有些晃荡。
“呃啊——”
墨洗的肩撞到车厢壁上,身后洞穴里那根东西也一下子挺进到最深处,而且还因着惊讶而收缩蠕动着,爽得李烟重说了些床笫间的骚话,
“陛下,您没事吧?”
双喜可能是听到了异样的声音怕李烟重有什么事,他在车前开口问道。墨洗则是更加惊慌了,后面的洞口一直在收缩,绞得李烟重又骂了句脏话。
李烟重埋在墨洗肩颈里缓了缓,他提气对着外面说了声没事,转而继续掐着墨洗的腰开始抽插鞭挞,肉红色的性器蕴含了强烈的力道,每一次挺进都是另一意义上的征服。
柱身有规律地进进出出,搅弄地后穴粘连着流出淫水,被磨弄得变成细密的泡沫,粘在他的腿根,墨洗的股沟。
他摸了摸墨洗颤动着的脊背,身下人正咬着牙努力平复呼吸,只是在巨大的快感面前,呻吟和面色的潮红都遮掩不住。
“还能吃得了吗?”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墨洗就被肏得哭了出来,满是泪花的眼睛几乎挣不开,还要努力伸着脖子去看身后正压着他的人。
“陛下……”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耳边厮磨,李烟重却没有怜香惜玉,反而加重了进出的力道,墨洗后腰上深深浅浅的印子又多了起来,旧迹和新痕驳杂,层叠在一起勾着人的情思。
晚风掠开窗帘一角,外面的幽微灯火燃着一点,整齐厚重的脚步声在这里响起,原来是禁卫军的一支小队在夜间巡逻,车厢被叩响,“里面是何人?禁卫军奉命办事,打开!”
李烟重听到他们想要掀开帘幔检查,正想要说句什么,夹着他龙根的那张小嘴却拼命收缩了起来,吸咬得厉害,柔软的穴肉挤压过龟头、整个柱身,着急忙慌地想要逃离,却又被逼得无奈地向中间收紧。
“嘶……这么会吸……”
墨洗显然是紧张害怕的,听到李烟重出声,他都着急地扭过身子去捂李烟重的嘴,然后睁着一双水润的眼,“陛下。”
李烟重突然就想要逗弄他,他掐着墨洗的腰又狠狠地冲撞了一下,粗大的性器几乎要将身下人贯穿,墨洗瞪大双眼泄出惊呼,只是还未说完他就用自己的手将那些声音堵了回去,只余哼哼唧唧地轻响,而且他看见自己腹部那里已经被顶弄出了的微微的弧度。
车厢被敲动地声音还在想着,而且马车停下后,之前那微微的摇动此时看起来却非常明显,窗帘被夜风掀开一条缝,独特的气味飘散出去。
墨洗含着泪珠惊慌地看向李烟重,他的手背被他自己咬着,手指却还是爽得僵直了起来,又一瞬地卸了力。
“哈啊……嗯……”
好在双喜即使掏出了腰牌打发了那些士兵,李烟重重新将墨洗摁回去,他低下头在墨洗耳边说着:“后面的水好像更多了。”
马车又行走了起来,轱辘轱辘转动的轮子和吱呀晃动的车厢交相应和着,被夜风掀开的窗帘一角又落回了原位,只是车厢里的温度还在持续上升。
他让墨洗换了个位置,将墨洗按在铺着厚实地毯的车厢,墨洗的双腿便自主地分开环上了他的腰,胯下的东西又直挺起来了顶着他的腹部。
李烟重摸着他的腿根儿揉捏,对墨洗这一副被肏熟的样子还挺高兴,他低头在墨洗的唇上贴了一下,“怎么这么听话?”
“陛下……快、快进来,难受……”
他也不再废话,就着这个姿势就将自己的东西整根送了进去,即使那个小洞刚刚被开拓过,此时挺进去还是觉得紧致,一收一吸的绞得人要交出什么东西来似的。
“啪啪”的声音响个不停,墨洗的腿根已经被掐红,大片的指印子堆在一起,看着糜烂。李烟重再次深深地挺进,两人之间再没有一点距离,腹部相贴,紧紧地相拥。
墨洗被情欲激发出来的眼泪都蹭到了李烟重的肩上,那里已经变得湿漉漉一片,在从窗外溜进来的幽幽月光照耀下闪动着粼粼光泽。
道路平坦了很多,马车平稳地行驶着,而且周围的杂音也渐渐大了起来,士兵列队行走巡逻的声音明显,往常这些都是李烟重和墨洗听惯了的声音,此时却又一种别样的魅力,引人沉沦。
墨洗怕人听到自己的呻吟喘息,就埋在李烟重的怀里咬着自己的手指,他猜到此时应该是进了宫,可是俯在他身上的李烟重明显还没有要射的意思,他的听力要异于常人,自是听到了宫中的钟鸣。
“陛下,到、到了。”
李烟重摸了摸墨洗汗湿的脸以作安慰,同时马车停了下来,又过了片刻,车厢被人从外面敲响,随之响起的还有双喜的声音。
“陛下,到了。”
静静的夜,树木在月光照耀下投下沙沙剪影,豪华的马车上悬挂铜铃,铃铃的轻响一阵接着一阵。
在这片铃声里跪了一大片的宫人,他们身穿宫服,或年幼或年老,俱都静静地低头跪着,有胆子大的少年人或许会悄悄抬头向那辆静止的马车投去一眼。
双喜站在车旁,仍能听见里面的些许呻吟,他袖着手不免有些焦急,陛下今晚的事要是传出去的话……他偷偷叹了口气,心下却不免对暗卫廿二有了些别的猜想。
让他松了口气的是陛下终于掀开一角帘子探出了头,双喜见到了面色潮红的李烟重对他点了点头,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李烟重的一句,“再转一圈。”
夜风掀开一角树影,柔和的月光打下来,双喜又坐到了马车前面,对着车夫安排陛下的交代,并告诉他不该问的别多问。
长夜亮了一角,车轱辘压过石子道路,微小着带着情欲的呻吟传到了天边。
李烟重站于厚重的城墙上,他望着远方的云巅,眉头舒展,已不再是前些天愁苦的样子。双喜在一旁轻声说着禁卫军统领来了。
“退到哪了?”
援军来了之后,匈奴军队一时腹背受敌,他们被包围在一处河畔,尽管匈奴人数要少很多,野地骑马作战还是要比汉军厉害很多。因为京都这边粮草、物资和军械都不足,中下层士兵不清楚,但高层将领肯定明白,援军也不敢放开了打,而且打也打不过,他们只是和匈奴僵持着,妄图用多余匈奴几倍的人数击破他们的心理防线。
好在,由于西北一战的胜利,浑邪王被牵制住,两地的匈奴军队的战略联系被打乱,全局上的作战支援都受影响,单于庭此时正空荡荡的没有战士护卫。而且今年回春快,最北方的春天也快到了,匈奴族众要忙着动物配种、休战繁衍小孩。
钱里简单地汇报了前线的事,匈奴确实已经在撤退了,他们分散着一小波一小波地撤退,汉军将领也在商量着是否出战挫一挫匈奴,找回前些年忍气吞声的场子。可是匈奴派人来递过议和请帖,提出想要休战、和平相处。
先不说匈奴提出议和的态度多么狂妄,明明打输了还要梗着脖子像是施舍一般地来找他们议和,他能想象到匈奴提出的条件有多么苛刻,毕竟这事以往也不是没有发生过,而且他们战斗力强,待什么时候休整好了,直接合约一撕,拿着兵器就南下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就没有了与匈奴抗争的勇气,缩在城墙后面祈望着铁马不要再踏来,旧日的威严只剩下了心酸与憋屈。
“打。”
李烟重受不住,说他年轻焦躁也好,说他少年气盛也好,他拍板定下,说打便打。他们被匈奴压着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确实需要一两场胜仗来振奋士气,彰显国威。
“军费、粮草朕来想办法。”李烟重这话不是逞口舌之快胡乱说的,他心里确实有些底,之前让王端暗中处理的几家贵族皇亲此时正战战兢兢地求饶呢,这不是就有了协商的余地嘛。
他扶着女墙,入目的林涛翻涌,远处天边一大片飞鸟掠过,惊醒了昏昏欲睡的草木。
【陛下,多日未见,陌上花开否?】
李烟重捻着信纸的一角,看到这一句话蓦地展颜,先生还是这么……上次苏相荀的来信大胆又赤诚,一张画着他的画就那样送了过来,细腻的笔触、斟酌的笔墨无不大胆表达着作画人的相思。
而苏相荀这次寄来的话却收敛了直白,将磨人的思念藏在了缱绻的花开花落里,又不甘心地悄悄探出一点头来,眺着眼告诉他:花开了,要和我一起去看吗?
西北逐渐安定,苏相荀和一众官员便要归朝,而张不浊还要留在当地准备北上事宜,短时间是回不来的。
苏相荀还提到了匈奴的小王子乌涂,尽管张不浊和西北军心善,但这个关键时候将乌涂留在西北也不是什么好事。在西北的这些时日,苏相荀与乌涂的相处不少,对乌涂还挺有好感的,再加上乌涂和现任单于、阏氏的关系,他在西北几乎没有立身之地。苏相荀便做主将乌涂带回了京,想要教导乌涂以此来牵制匈奴。
最后的话苏相荀没有明说,但他和李烟重怎么会不懂,如果现任单于身死,一个心向大汉的王子坐上单于宝座,那么他们面临的一切都将会很简单。
苏相荀考虑得确实全面,李烟重自觉在治国理政这条路上他还有很多的东西要向他的先生学习,他翻过这页纸张,映入眼帘的便是苏相荀在唤他的名字。
【烟重。】
“烟”字起笔的第一划堆积了太多墨,直至洇透了纸张,看来执笔之人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一笔一划珍重地写下。
【烟重,也不知我能否赶得及,但过生辰的时候你要快乐啊。】
信纸的最后是苏相荀一笔一划用满是温柔的笔触认真写下的“生辰吉乐。”
李烟重笑了笑,说实话因为这些天的忙碌他自己都已经把自己的生辰忘了,直到昨日内务府和礼部上了道折子请问具体事宜他才记起。照他们的意思是要大力操办。二十岁的生辰礼是男子一生中很重要的一次礼节,加冠一事本就要大办,何况是陛下的千秋节呢,更别说新皇初登宝座便击退了多年的心患,耀扬了国威。
他摩挲着信纸上字迹的尾笔,那人的笔锋似乎都闪烁着温柔的光芒,在夜间、在灯下温暖着他一颗滚烫的心。
“先生。”
“朕等你回来。”
李烟重唤来墨洗,他问了问如今京中豪贵捐赠的钱粮如何了,王端倒台后,京中一时便紧了风声,在这战时,手握军权的皇帝想要惩处一家一姓说来不容易,但也不会特别困难,随手一顶叛国的帽子扣下后,群情激愤,根基稍弱的新贵可能就垮了台。
自从答应了支援西北的钱粮由他出后,李烟重便一直在想办法让勋贵们交得自愿些,现在正好他的生辰要到了,不妨让出去些好名声。
“禀陛下,暗卫十七传信,禹王新得的小儿子不见了。”
廿三带着一身凉气翻进屋舍带来了最新的消息,李烟重摸着茶杯边沿的手指猛地一顿,他叹了口气,“什么叫‘不见了’?”
禹王的这个小儿子李诩刚诞出不久,也是王端曾用来威胁李烟重的筹码,因着禹王为真正的皇亲国戚,而且也没有确切的证据能说明他和王端有过勾结谋反,李烟重便只让暗卫多注意着些禹王府,却没想到有人比他率先出手了。
李烟重捏了捏眉头,颇觉劳累,没有头绪的事他也不好多做无用功,只是让暗卫一方面继续顶着禹王,一方面派人秘密出去找那个孩子。
他登基已经半年多了,同族的皇亲大都接受了这个事实,朝中的臣下也对他多了些尊重,当成一个真正的帝王来看待,更别说最近的战事胜利,他又在百姓心中增加了些许分量。他实在想不通到底是何人要做这种事。
今夜是满月,月光照着矮墙,竹影潇潇,未归人还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