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明接过来满意地把符纸塞进了他的上衣口袋,又把衣服叠好放在床头柜上。
quot好了,这下就没问题了。quot
贺一白愣愣地看着他弄完了一切,心里头却提不起半分兴趣。他倒在床上,睡下前,还给张越明打了预防针,说自己等会儿有可能会做噩梦,到时候说不定会吵醒他。
张越明一听到噩梦两字就是一抖,不过他好歹也知道自己已经不在村子里了。于是他点点头表示理解。
之后,两人便关了灯睡下了。
然而出乎意外的是,一整个晚上贺一白都睡得很好。
等他终于从睡梦中醒过来时,外面已经天光大亮,身边的张越明也早就已经起床出去了。
他伸了个懒腰,拿起床头上的手机看了看,下一刻,他便瞪大了眼睛。
他忽地翻身坐起,揉了揉眼睛再看,手机上仍然显示的十点零九分。
贺一白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一夜无梦睡到了第二天十点过。这不禁让他喜忧参半。
忧的是他和专家约的是上午十点半,现在过去无论如何也已经来不及了。
喜的是他竟然安睡了一整个晚上。自打他出现幻觉以后,他哪次睡觉不是噩梦连连,一晚上都能被吓醒好几次。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情已经好转了?
贺一白顿时心情大好,睡饱了的他精神也好了许多,眼睛也有神了。他慢腾腾穿好了衣服出了客厅,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他估计张越明是带他妈妈出去逛街了。
他出去吃了饭,正要回家,却忽然又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电话,说是之前交上去的设计稿被打了回来,要重新改。
他心里哀叹了一声,只好又匆匆跑去了公司,投入了忙碌的工作中。等他终于从眼花缭乱的图稿中抬起头来时,才惊觉已经到了晚上九点过。
而更让他惊喜的是,一整天,他都没有再出现过幻觉。
他心里不禁燃起了几分希望,莫非自己已经不治而愈了?
他想了想,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朋友。对方听了,也很是为他高兴。两人都在猜测他可能之前的确是压力太大,再加上那晚受到了惊吓,精神上一直处于紧绷状态。现在室友回来,人一多,他的精神就放松了下来。幻觉自然就没了。
对方在电话里调侃他胆子小,这么容易就受到了惊吓。又嘱咐他去医院看看,免得再次复发。
贺一白听了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也不计较对方的打趣了。能正常过日子谁愿意当个精神病啊。
之后的几天贺一白都在公司忙着改稿子,而他的幻觉也再也没有出现过。就好像他又回到了过去普通单调却又无比正常的生活中。
但他爱死了这种单调的日子。贺一白兴奋地通知了几个要好的朋友,打算请大家吃一顿庆祝一下,顺便为张越明的妈妈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