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不住了,正想不管不顾地浮出水面,却被于笙堵住了嘴。于笙在水下嘴对嘴地给他渡气,愣是撑到贼子们跑去下游为止。脱险后他问于笙为何在水下气那么长,明明从来没见她游过水的。
于笙摸着后脑勺,说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概是老天见他们无父无母怪可怜地,所以大发慈悲让他气息绵长渡过这生死劫。
受伤后又在水里浸泡了那么久,即便于笙手上的刀伤并不是很深,好了之后也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疤痕。赵玉笙如果不是于笙,为何她手上相同位置也有那么一道疤,这是巧合吗?元倓胸口一阵发紧。
“笙姐儿,快上来,咱们要走了。”丁家祖母扬声呼唤。“哎,这就回来。祖母,这花儿好看不?”赵玉笙笑靥如花,脚步轻快地跑了回来。
跑得急了,额间碎发耷拉下来,赵玉笙抬手撩了一下,元倓又看到了她发根处那道疤痕。他的心不由瞬间凝固,冰块一般堵在胸口,让他无法呼吸。
第一道疤是巧合,第二道还是吗?不,世间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没有!元倓在心底恶狠狠地告诫自己。然后身子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手因为哆嗦得厉害,几乎握不住缰绳了。
第66章吐血
元倓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随着马晃悠到了宋家湾镇上。赵玉笙扶着田老太太下了马车。丁蔚利落地下了马,见元倓一直高坐在马上不下来,便道:“二弟怎么还不下来,可是还没骑够马?”
赵玉笙哂笑:“人家当然没骑够,还没在大街上吓哭几个人呢?”这个笙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一路上元倓话都没说一句,老实得很,她却开始挑衅了。丁蔚一边腹诽一边担忧地看着元倓,见元倓果然死死盯着赵玉笙,神色却说不出的古怪。
丁蔚原本以为他会冲赵玉笙发火,结果人家跟着就低下了头,默默地从马上跳了下来,动作僵硬,结果身子往前一栽。丁蔚大惊,忙抢身上前扶了他一把,不然元倓非跌个嘴啃泥不可。
丁蔚拽住元倓的胳臂,方察觉到这人身子在微微发抖,手更是冰凉,竟然像是打摆子一般。丁蔚不由脸色大变,心道坏了,元倓这分明是病得不轻。当下便对田老太太道:“祖母,元倓瞧着不对劲,脸色发白,身子抖个不住,手更是冰块一般,咱们还是赶紧打听着镇上的郎中在哪儿吧。”
方才见元倓差点摔一跤,田老太太就瞧出他不对劲了,听到丁蔚这样说更是急坏了,忙不迭地点头同意。赵玉笙打量了一下元倓,见这厮果然一副要死不活的丧气样子,忍不住嘀咕:“真是邪乎,明明昨日还蹦哒得欢,没想到今日说病就病了。”
丁蔚叹了口气:“其实早上我就觉着他脸色难看,不叫他来,説就咱们三人来也行,他却不肯。”赵玉笙不满地哼了一声,抱怨道:“病了就歇着,瞎逞什么能,这下好了,尽添乱。”
元倓看着赵玉笙拧着秀气的眉毛,樱唇微微嘟着,脑子里瞬间闪过当年于笙的模样。那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