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少也知道他说的不靠谱,可是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希望,能让你回到我身边,钱不钱的不重要。”
薛宝添狠狠地吸了口烟:“妈的,林知奕。”
阎野又搂上来,像极了菢緊大煺的孩子:“他欺负我,薛爷得帮我讨回来。”
薛宝添的目光在阎野的额角驻了驻,推开人,目光一寻,看到纸巾,走过去拽了几张,递给他:“说的这么坚贞不渝,后来不是还是和我做了朋友?明信片上都特意标注出来了。”
阎野接过纸巾擦了擦额角留下的鲜血:“各种办法都行不通,出狱后我有点急了,曾想过用强硬的手段让你和我在一起。后来周一鸣点醒了我,说我把你给毁了,这话对我打击挺大的,我自以为爱你,却不曾想害了你。”
阎野唇角的笑容寡淡落寞,像濒临凋零的落叶:“所以我逼着自己退回到朋友的身份,疏远你,不见你,可是太难了。”他从薛宝添手中接过烟,送到嘴里过了一口,“我和你用一个牌子的洗发水,抽一个牌子的香烟,吃菌子,喝醉生梦死……”
他抬眸看向薛宝添,缓缓而言:“可我还是很想你。”
夏夜终于起了风,丝丝缕缕地吹进铁皮房子,让人舒爽不少。薛宝添摘了阎野的烟,用指尖掐死扔到地上,唇角半勾不勾,瞧着阎野:“放我去做直男,却又看到我和别的男的亲觜,所以你他妈的就发疯了?”
向来沉稳的男人,此刻委屈的眼睛通红,他将薛宝添紧紧拥进怀里,咬牙切齿:“薛宝添,你太欺负人了!”
薛宝添笑得恶劣:“他追求我,我也很无奈的。”
“薛爷,给我一个机会。”
“什么?”
“追求你的机会。”
“我又不缺人追。”
“也不多我一个。”阎野再次用力拥紧怀中的人,喟叹似的低语,“二百块,你知道吗我好想你,特别特别想你。”
薛宝添看向工棚狭小的窗子,窗外依旧是沉沉的夜色,可他却知道,天,快亮了。
轻“嗯”了一声,他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