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宝添靠在洗手台上,口吻凉如秋风:“怎么,阎总要在这里弄我?”
阎野走近,双手环住薛宝添的腰,认真地端详他的神色:“不舒服?刚才酒的问题?”
见人别开眼睛,阎野将他的头发向后拢起,露出冷峻的五官:“薛爷不高兴了?因为我没阻止你喝那杯酒?”
薛宝添像看傻逼一样看着阎野,转而咂摸了一下嘴,抬抬下巴:“说说你为什么没有阻止我?”
阎野的手指在薛宝添的发丝中揉了揉,轻声低语:“你和佟哥之间的矛盾肯定不是什么大矛盾,从你都不记得他是谁就能猜出来。再一个,佟哥那人单纯,没什么坏心思,肯定是原来在你那里受过委屈,见了你气不过才想要讨回去罢了。”
薛宝添拨开头上的手,将人一推:“佟哥?叫得真亲热,为他抱不平?”
阎野又死皮赖脸地凑回来,双手支在水台上,把薛宝添圈在身前:“没有为他抱不平,最主要还是薛爷想化干戈为玉帛,但凡看出你一点不乐意,我掀了桌子也不会让你喝。”
薛宝添睨了阎野半晌,忽然偏头一笑:“小傻逼,还他妈挺会看眼色,我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能让盛屿拿佟言当枪使,再说,和佟言那个人犯不上抬杠,往上五辈子都是拉二胡的,这辈子好不容易长眼睛了,还他妈有后遗症。”
骂骂咧咧的薛宝添,让阎野爱得不行,觍着脸在他耳后亲了亲:“累了吧?我们回家。”
“等你半天了,干他妈什么去了?”
话迟片刻:“被盛屿拉着喝了杯酒。”
薛宝添在阎野温柔的眸光中敏锐的捕捉到一抹冷冽,他搬起男人的下颌:“怎么了?”
薛宝添离席后,阎野确实被盛屿拉着喝了一杯酒。
“小野,你先坐,我有话问你。”见阎野找了借口搪塞,盛屿又补充,“是关于薛宝添的。”
包房的门关上了,切断了阎野的目光,他看向盛屿:“你想问什么?”
“为什么要帮他?每年全国有多少被骗子骗光积蓄的,又有几个能把钱找回来?你不会真把宝压在他的身上吧?觉得你现在帮了他,等他找回钱后会回报你?”
阎野唇角勾起柔和的弧度:“哥,你知道我朋友不多的,他算一个,人家落了难,我不能不帮。”
“朋友?什么朋友?床上的朋友?”
问话轻飘飘的,阎野拿着瓶酒的手也仅顿了片刻,黄汤缓缓倒入杯子,满了,被推到了盛屿面前:“哥你在盯梢寻踪这方面是行家,我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