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空气干燥枯瘪,被入室的阳光穿透,连浮游的细小灰尘都无所遁形,明晃晃地昭示于人。
薛宝添从门旁缓步走到阎野面前,抬手按下了烧水键:“那怎么又不躲我了?”
阎野看着玻璃器皿中冒起的细小水泡:“说实话吗?”
薛宝添:“你说个假的我先听听。”
阎野笑了一下:“没忍住。”他看向薛宝添,“我知道你在门外,说实话你能把我堵在屋里,我反而有一点开心,可以有一个机会向你解释了,我不想在你心里那么…糟糕。”
薛宝添轻啧:“这点你倒是可以放心,你的形象只有糟糕和更糟糕。”
阎野终于抬起手,摸了一把薛宝添的头发:“可是你却没进来,我一时没忍住就把你扛进来了。”
“明白了。”薛宝添关了咖啡机,从器皿中倒了半杯咖啡出来,在阎野诧异的目光中,一口干了半热不凉的苦汤。
“你解释过了,我也喝过你亲手泡的咖啡了,还有什么心愿,薛爷帮你完成。”
他觑着阎野:“临别亲一个吗?你不是说过,毕竟…我还挺好亲的。”
凑身上前,仰起头,沁着咖啡苦涩的嘴唇若即若离。
“不管你是张弛,还是阎野,你会拒绝这个吻吗?”
魁伟的男人沉视着面前人,眼中逐渐烧起一把火来,本就低沉的嗓音又似过了一遍醇酒,性感万分:“不会。”
薛宝添抬手抚上男人的面颊,“我感冒了,还亲吗?”
“我不怕。”阎野探身,尝到了咖啡苦涩的味道。
“真他妈乖。”
柔软的唇瓣蓦地相贴,辗转描摩着唇线,放肆地触探与攻伐,让人几近失控。
呼吸愈急,气息愈乱。阎野将怀里的人再次搂紧,力度大的几乎要揉进骨肉。
“唔!二百块!”
单膝一抬,重重一磕,蜜意浓情便被一声痛呼取代了。
薛宝添抹了一把唇角的水渍,冷眼瞧着一手撑墙,一手捂着下面的阎野:“你的解释与咖啡,都是在寻求你自己的心安理得。我满足了你,为显公平,你也应该满足我一下。”